虞小憐挎著籃子探頭,正和虞子書的視線碰個正著。記住本站域名
虞子書快步走了出來,一副好兄長的模樣,笑道,「憐兒,你怎麼才回來,我都等你一上午了。」
虞子書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長的也白白淨淨的,和虞家其他人比起來,他身上的氣質讓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寒門學子,反而像是書香世家的孩子。
此時虞子書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一副兄妹許久未見的模樣。
「等我幹什麼?」虞小憐口氣冷淡,文中虞小憐得勢後,可是重點折磨了這個虞子書,想來他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
虞小憐從前膽小懦弱,在虞家存在感極低,更是不敢和虞子書大聲講話。
像現在這般冷漠且直視虞子書的虞小憐,讓虞子書楞了一下神,但很快他又笑著道,「咱們兄妹許久不見,愚兄對妹妹甚是想念,莫非憐兒妹妹,不想見到我?」
「見與不見,有什麼關係?」
「你看這是什麼?」虞子書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朵紅色絹花出來,笑著說道,「喜不喜歡?」
虞小憐蹙眉,這虞子書平時和虞小憐關係也沒好到這種程度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虞子書本來以為送給虞小憐一朵絹花,虞小憐肯定會非常高興,但出乎意料的,虞小憐依舊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憐兒妹妹,你這衣服怎麼弄的這麼髒?快回去換身衣服,然後好好梳洗一番,然後把這絹花戴在頭上,好讓為兄看看,好不好看?」
虞子書說著將那絹花遞給虞小憐,見她不接,便又放在了她挎著籃子裡。
虞小憐先前爬進墓穴,洞口都是姜霖燒過的艾草灰,衣服自然弄髒了,她衝著虞子書微點了一下頭,就走了。
奇怪,根據虞小憐以前的記憶,虞子書要是和她聊上幾句,曹氏早就過來,將虞子書拉了回去了,怎麼今天反而放任不管呢?
曹氏沒管,虞老太也沒管,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
虞小憐剛要跨進自家的屋門,就聽虞老太叫住虞小憐,「死丫頭,你那籃子裡裝的是什麼?」
虞小憐心道一聲不好,低頭一看,果然野雞的一隻爪子從籃子的縫隙里露了出來。
虞老太一個腳步上前,就要將虞小憐的籃子奪走,虞小憐自然死死拽著不撒手。
猝不及防的,虞小憐的臉上挨了一下,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籃子就被強有力的虞老太搶走了。
虞老太將上面的野菜扔在地上,看見裡面又是雞又是兔子,一雙眼睛都亮了。
「哪來的?是不是偷了人家姜獵戶的獵物了?你個死丫頭不學好,偷拿一個解解饞也就罷了,居然偷了三個,你也不怕撐死。」
虞老太罵完,轉圈看了一眼,又放低聲音對虞長福道,「老大,快別殺了,這現成的雞和兔子,還殺什麼自家的,快放了,放了。」
虞長福本來已經將刀架在了雞的脖子上,就差給它一刀了,聽了虞老太的話,頓時把手一撒,那雞便逃命似的跑走了。
虞老太把籃子遞給虞長福,低聲道,「拿去廚房收拾,小心點,別讓人看見。」
虞長福接過籃子,詫異的瞅了一眼虞小憐,似乎是沒想到虞小憐敢偷東西。
虞小憐臉上挨了一巴掌,有些疼,雖然不甘心就這麼把野味讓出去,但也知道不能硬來,畢竟她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對面又人多勢眾,動起手來,她肯定吃虧。
「來人啊,有人搶劫了,有土匪搶我的東西。來人啊!」虞小憐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虞老太臉色一變,上前就要去捂住虞小憐的嘴。
虞小憐邊喊邊跑,「有土匪進村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你個死丫頭,你閉嘴,你偷了人家的東西,你還敢大聲嚷嚷,你小心姜獵戶打折你的腿。」
虞老太想要抓住虞小憐,狠狠的教訓她,奈何虞小憐跑起來跟兔子一樣快,她根本就攆不上,倒讓虞小憐把她溜的氣喘如牛的。
虞小憐這麼高聲一喊,左鄰右舍還真以為有土匪進了村,都拎著傢伙事兒出來了。
在趙家做活的孫氏也急忙跑了回來,一會兒功夫虞家院裡就圍了不少的人。
「怎麼了?怎麼回事?」孫氏一進院,就將虞小憐護在身後。
虞老太一見這麼多人在場,她眼睛一轉,拍著大腿就哭嚷道,「哎呀,家門不幸啊,這個死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啊,偷了人家姜獵戶的獵物,還偷了三隻。
我說讓她送回去,她偏不聽,我這不一時氣不過,就要打她,她就開始胡嚷嚷,又說我是土匪,又說我是壞人的,哎呀,好人難當啊!」
虞小憐還真沒想到虞老太還敢反咬她一口,當下大聲回道,「明明是你要搶我的野味,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給姜獵戶送回去。你為老不尊,見錢眼開,搶我的東西不說,還想要倒打一耙。」
虞老太怒視虞小憐,「什麼是你的東西,這獵物難不成是你獵回來的不成?
這一看就是姜獵戶家陷阱里的獵物,你偷了東西,你還不認錯,你看我今個不打死你。」
虞老太眼睛眨了一圈,撿起地上虞長河編筐用的柳條,就要去抽虞小憐。
孫氏將虞小憐護在身後,「娘,問清楚了再打也不遲。」
虞老太本來已經將柳條高高舉著,但也不想撈個當眾打兒媳婦的罵名,就又放下手,罵道,「這死丫頭剋死了你的曠哥兒,你個不知好歹的愚婦,你還護著她,讓她哪天把你們都剋死就好了。」
孫氏一聽虞老太提起曠哥,頓時淚眼汪汪的。
虞小憐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孫氏像發了狂似的,衝著虞老太,失聲大喊道,「當初要不是攔著不讓送醫,我的曠哥兒也不會死。」
虞老太心裡一虛,當時虞子曠才堪堪兩歲,她也沒想到只是一場小小的風寒,就要了他的小命。
雖然當初她為了省錢,攔著他們夫婦,沒讓他們將虞子曠送去鎮上,但也是請了村裡的赤腳郎中的,雖花錢不多,但也算救治了。
虞老太指著孫氏,一臉的警告,「你可別胡說,當初我可是給曠哥兒請了郎中的,你看誰家小孩有個小病,就嚷著去鎮上的大醫堂的,都是在村里熬把羌活草就挺過來了,偏偏你的兒子嬌貴,我看就是你們撿的這死丫頭奪了曠哥兒的運,就是她給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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