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農夫與蛇

  「你說話呀，何宇軒！你是不是喜歡許常歡？這麼多年我叫你辦的事，你有哪一件事是違抗過我的命令的，沒有，從來沒有！」

  陳來拿著抹布仔細地擦拭著刀上的血，示意那些人把何宇軒的左手放在地上，一邊用腳攆著何宇軒的左手，一邊質問他。

  「為什麼唯獨到了許常歡這裡你就違抗我的命令？是這麼多年來我沒幫你媽治病？還是說這麼多年來我沒給你金錢和權力？」

  「不！我很感恩陳總，這些年來要不是有陳總的幫助，我媽早死了，我......」

  「所以呢！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說著，陳來照著何宇軒的胸膛一腳就踹了過去。

  「對，我就是喜歡許常歡！」

  陳來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你剛剛問我是不是喜歡許常歡，是，我就是喜歡她！「

  許常歡聽見了，也突然停止了掙扎。什麼？什麼情況？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何宇軒，還有他喜歡我？為什麼？

  「所以，你阻止我的計劃！因為你喜歡她，所以你阻止我的計劃」

  陳來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當初他去抓許常歡的時候，何宇軒會有所顧忌，難怪在後來他又放了許常歡，甚至！不惜下藥讓自己一直睡覺。

  「我......」

  何宇軒一下子失了聲，看來陳來一時氣憤，喪失了理智，是誤會自己了。可是自己又該怎麼解釋剛開始阻止他抓許常歡是因為......

  「陳總，你的病好一些了嗎？」

  那天，何宇軒去公司接陳來，順口問了一下他的病情，陳來日常工作是沒有問題的，就是他有嚴重的躁鬱症，又叫雙相情感障礙。

  「沒，還是要吃大量的藥維持。對了，我叫你調查的那個人......」

  何宇軒很有把握的就將一疊資料遞給了后座的陳來。

  「陳總，你為什麼要抓這個叫許常歡的人？」

  何宇軒只是覺得奇怪，陳來怎麼花這麼多年時間去追查一個女孩子？除了葉一一，何宇軒就根本沒見陳來把哪個女孩子放過在嘴邊，更別說這麼詳細的調查，而且把自己派上用場，要求不能有任何可能給警方抓到的把柄。

  「農夫與蛇的故事你聽說過嗎？」

  陳來一邊看資料一邊回答何宇軒，見何宇軒不回答，他又開口，

  「大家都在說那條蛇狠毒，說農夫好心救了它，而它卻恩將仇報，可是大家卻沒有問過那條蛇，它求著農夫救了嗎？它要是活過來了，農夫能夠給到它它想要的東西嗎？若是給不到，為什麼要救？為什麼農夫乾脆不讓蛇死在寒冬里，至少那就一了百了了。」

  何宇軒似乎聽出來意思了，許常歡救過陳來。

  只是他驚訝於陳來的想法。

  他聯想到自己曾經被霸凌，也有一個女孩子出手幫助過自己，何宇軒為此還一直喜歡著那個女孩子，所以他不理解陳來的想法和做法。

  特別是知道許常歡是一名教師之後，他決定要救這個女孩子，他認為陳來要是抓住了她，她就會是農夫的下場。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認出許常歡，包括放許常歡離開密室，他也還沒有認出許常歡就是當年那個幫助過他的女孩子。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何宇軒說不出話來了。

  「把他給我拖出去，念在他曾經幫我擋過子彈，帶我逃回了國.......給他五百萬給他媽付醫藥費，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何宇軒根本不知道他和陳來之間造成的誤會會給許常歡帶來多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