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呆呆地反應過來:「對是哦,6號的確沒必要一直讓女巫報身份。」
6號見在場唯一相信他的蠢貨猶猶豫豫地反應過來立馬著急了:「兄弟,信我啊!我只是想讓守衛保護一下沒藥自保的女巫,我真沒別的心思。」
「女巫隱藏起來更安全好嗎?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2號很生氣,但她生氣的原因卻是因為6號沒聽她說話。
3號氣憤坐在椅子上,很想出聲但偏偏被禁言了。
「好了!」10號揮手示意,「就先把3號投了,預言家再預言6號!」
這下沒人說話了,6號也清楚再說話肯定會露出破綻,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不經意間狠狠瞪了3號一眼。
要不是這個蠢貨!他何至於現在這樣完全暴露出來!
反正晚上一定要把11號投出去,這小子肯定是預言家。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7號悠閒地翹起二郎腿,像局外人般玩味地觀賞眾人的爭論,自始至終都沒表現出半分想參與的欲望。
甚至她桌前突兀地放了一杯茶水,慢悠悠飄出熱氣與茶香。
裝都不裝嗎?
她對這個神秘的玩家多了絲興趣。
偽愛並不像是要參與遊戲,而是以最好的觀賞視角觀賞這場遊戲。
那她偏要把她拉進來。
「7號方才好像一直沒發言,是有什麼獨特見解嗎?」
她語氣溫和,貌似只是隨口一問。
其他人也同時將視線投向7號,登時驚詫,11號率先發問:「你桌上的水哪兒來的?不是憑啥就你有水喝?」
7號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不慌不忙地掀起面具下側一角,眾目睽睽之下優雅地端起茶杯淺嘗輒止,旋即叩好面具,隨口胡謅:「沒什麼獨特見解,我不精明,只能聽你們討論咯。」
「我問你桌上的水哪來的,你說的什麼鬼話!」
11號只認為這人胡言亂語,明顯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這是第二個問題,」7號微笑,語調上挑,「要來的。第三個問題,因為我想喝水。」
「???」
「你神經病吧?!」
「這是第四個問題,是啊。」
「……」
現場除了11號玩家這個還在愣神的蠢貨,其他玩家都立刻反應過來她的身份,3號顫抖著音線問:「你……你是這個副本的……創世神?!」
7號懶懶地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是哦。」
「怎麼可能?!」3號不敢置信。
怎麼會有玩家又是能違反規定又從副本主持人手裡要來茶水這種東西?
2號巧妙地發現規律,只有問7號問題或是遊戲使然這個7號才會開口,以過去的經驗來說,這大概率是個被動npc,於是問:「你不會是個npc吧?」
「是,也不是。」
格姻緩緩露出一個略帶戲謔的笑,「遊戲中如果某一方贏了,那他們能離開這場遊戲嗎?」
7號忽然笑了,笑聲令在場眾人毛骨悚然,寒毛都豎起來了,笑聲像是金屬划過玻璃那種尖銳刺耳的聲音,宛若最瘋狂的邪教徒,又是那樣的興奮又危險。
終於,她給出了答案。
「當然——
不可以啦。」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他們焦急地怒罵:「搞什麼?!憑什麼贏了都不能離開!」
「那就是說我們所有人無論如何都要待在這個副本?!什麼意思!最難的副本都應該有生存機會,這個副本憑什麼沒有?」
格姻平靜地卻像是早就知道結果,目不轉睛地冷冷與7號對視。
遊戲本就只說了勝負條件,根本沒說如何通關離開。
2號更是抓狂尖叫:「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簡直連格姻那種陰險狡詐的壞傢伙都比不上!啊啊啊!要不是我用不了技能,我一定要你屁股開花!」
格姻轉眸看向氣的幾乎要跳上桌的2號玩家,倒也沒說什麼。
「似乎我從未說過,贏了能通關吧?」
7號玩家微微一笑,充滿了成年人的狡猾奸詐。
「那如何能通關?」
格姻的聲音透過面具再次變得冰冷卡頓,但她自己的語氣也很冷。
7號玩家笑了笑,「殺了7號玩家。」
幾位玩家齊齊目露凶光,雖然在次他們都暫時不能使用技能,但以13敵1必然能殺了她。
但7號玩家卻不疾不徐地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張熟悉的……另一張joker面具。
「現在,我是偽愛哦~」她吹了個口哨打趣,悠閒地倚著椅子。
「那7號玩家呢?」11號破防崩潰。
偽愛,「在……那裡呢。」
她眼神示意他看向桌尾的位置。
此刻格姻臉上戴著的,剛好是7號面具。而她桌子前的數字14也逐漸變成數字7。
11號率先沖了上去眼神赤紅蓄力要一拳把她打死,格姻猛地站起身退後幾步抄起椅子反手狠狠砸在11號頭頂。
並且砸完一次還沒停手,緊接著又是接連幾下使勁砸在他頭上,把這大塊頭直接砸懵了,額頭淌血摔在地上。
幾名玩家坐不住了也紛紛跳起來朝她跑過來,手裡也舉著椅子每一下跑來的震動都極具壓迫,並且這幾個玩家身體都十分高大雄壯,格姻圍著長桌轉順便另一隻手抄起偽愛喝到一半的茶杯摔在沖在最前面的人臉上。
茶杯「噼里啪啦」碎裂在他腦門上,那人卻仿佛能忽視痛覺仍然猛獸一般衝過來。
偽愛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被追逐,但沒想到格姻看不慣冷笑一聲直接抽開她坐著的椅子呼在她臉上。
偽愛側身優雅地避開,抬手擋住她砸過來的椅子,無奈聳肩,「又不是我要殺你,寶貝,也太遷怒於人了吧。」
格姻絲毫沒猶豫拽著另一隻椅子又一次摔在她頭上。
這次偽愛驚詫了一下,椅子恰恰好好重重摔在她頭上,雖然她扯住椅子腿將整個椅子化為灰燼,但joker面具依舊出現了一絲裂痕。
格姻也沒管那麼多,扯過另一隻椅子飛快再次開始逃亡。
速度這一塊兒沒人能追得上她,反而被格姻時不時砸兩下掉點血,這幾個玩家氣的不行。就算包圍格姻都能從他們的差錯中找到逃出去的縫隙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攔路的人砸得眼冒金星再跑。
「她現實是個專業小偷嗎?靠!這麼靈活。」
被砸了數次的11號不禁咋舌,有點佩服了。
又看了眼坐在桌子上的2號,疑惑不解:「你怎麼不去追啊?」
2號理所當然地說:「追人這種事當然要你們,我就等著殺人就可以啦。」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