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按住秦姝兮,將她往外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姝兮沒掙扎,目光卻一直盯著唐宗起,「稍等一下,他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但顯然,沒有人把一個小丫頭的話當回事。
若隨隨便便的一個丫頭都有能耐治病救人,那藥堂里的大夫豈不都是神醫在世了?
幾個官員的臉上露出輕嘲和不耐之色,只當秦姝兮胡攪蠻纏。
其中一位道:「太醫呢,到了沒有!侯爺,令援也太頑劣了,閣老的身體豈是她一個小丫頭能隨便動的,這若是出了事,誰擔待的起啊……」
秦雍臉色鐵青,下人更是不敢耽擱,用力的將秦姝兮從地上拖走。
然而,卻在這時!
「醒了醒了!唐閣老醒了!」唐宗起的眼皮動了一下,有人眼尖看見了,急忙驚叫了起來。
秦意之俊美的臉上神色無異,一雙瀲灩狹長的眼眸卻微微眯了眯。
北盛澈望去,果真見唐宗起疲憊的睜開了眼睛,呼吸急促著。
這丫頭,還真的會醫術?
這一次,連秦雍都驚呆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唐宗起,猛的擦了一把虛汗,「唐閣老?您,您感覺怎麼樣?」
眾人的臉色各異,連呼吸都放緩了,直勾勾的盯著虛弱的唐宗起看。
「他心疾的病有些重,暫時說不了話,」秦姝兮動了動身,這時連扣著她的下人都驚得手勁鬆了松,「爹,閣老年事已高,你若現在不讓我救治,等錯過了救人的時間,只怕閣老真要出事。」
李娟拉了拉秦雍,「侯爺,不可啊……」
秦雍這時候哪還有其他想法,直接詢問唐閣老,見他沒有反對,便叫下人鬆了手。
秦姝兮立即扣住了唐宗起的脈搏,隨後又用了幾根銀針刺了幾下他的穴位。
她下針精準,動作利索流暢,顯然不是新手。
很快,眾人便明顯的發現——唐宗起的呼吸果真平緩舒暢了許多。
這時,太醫拎著藥箱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給唐宗起細細的診脈。
北盛澈問:「如何?」
只見太醫擦了把汗,與北盛澈拱手道。
「回殿下,唐閣老的病情如今已經穩定下來了,但這全是因為有這幾針護著心脈,否則,怕是要出大事——」
「哦?」北盛澈的目光落在秦姝兮身上,深邃幽深的眼眸里多了絲耐人尋味的情緒。
眾人相覷了一眼,也不管太醫是看在秦雍的面子上夸的秦姝兮,還是其他,反正唐閣老沒事就成。
隨後,一個接著一個的誇起了秦姝兮來。
「果然是侯府嫡女,深藏不露啊!」
「是啊是啊,小小年紀,醫術竟如此了得!」
唐宗起被人攙扶著起身。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出口的聲音也虛弱無比,「丫頭今日救了老朽,日後若是遇到什麼難處,可直接到相府找老朽。」
秦姝兮不卑不亢的給他行了禮,「多謝唐閣老。」
見此,唐宗起眼中的讚賞之意更甚。
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竟能如此沉穩……
而往日被誇贊最多的秦婉知聽著,心裡好一陣不是滋味。
李娟則更氣了。
原本指著這次的壽宴,讓婉知的名聲大躁,大放異彩,如今卻為秦姝兮做了嫁衣,真是氣死人了!
唐宗起被侯府的下人們護送了回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宴會再進行下去沒有了意義,秦雍宣布散席,侯府眾人親自擁著北盛澈送出了府,連帶著一群官員都送走了。
秦意之也想跟著一塊湊熱鬧去,但他的胸口上驟然浮起了燥意。
昨日在花樓的幾個女子想灌醉他的目的太明顯,他推脫不掉,為了不讓李娟的人起疑,只能喝點,卻不想酒里竟還放了大量的催情藥……
如今,似乎是體內的藥效發作了。
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神色未變,忽而轉頭,離開了人群……
等送完太子等人後,侯府眾人往府里走。
秦雍四下掃了一圈秦意之,「本侯的混帳弟弟呢?」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看見秦意之。
秦姝兮沉黑的眸子微微垂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混帳,惹了禍就知道溜!」秦雍又氣又無奈。
畢竟是母親的掌心寵,他最多便是罵兩句,實則也做不了什麼。
而今日,侯府因為秦慕青和秦意之丟盡了顏面,又因秦婉知和秦姝兮力挽狂瀾,挽回了局面。
尤其是秦姝兮,竟救下了文學泰斗,可謂出盡了風頭!
秦雍轉移了注意力,重新審視起自己這個戴著面紗的女兒來。
「姝兮,做得不錯!」
秦婉知絞著手帕,秦姝兮則朝秦雍頷首,甜甜的笑了一下,「都是爹爹和娘親教導有方。」
秦雍夸歸夸,但心裡終歸還是嫌棄她貌丑,他咳了一聲,「有空鑽研醫術的話,把自己臉上的疤治治,人看著也精神點。」
「是,爹爹。」秦姝兮笑容不變,一一應下了。
秦婉知的心裡終於平衡了。
且不說秦姝兮有沒有能耐,就是秦姝兮那張醜陋的臉,永遠都比不上她!
李娟想跟秦雍說話,但秦雍卻沒理,只是與秦婉知道:「婉知,今日做的不錯,太子都連著誇你好幾次了,還有唐閣老也覺得你表現很好,你真給爹爭氣,日後要……」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離開。
秦姝兮看著眼前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不論是李娟還是秦雍,都將秦婉知捧到了最高端,顯然是寄予了厚望。
呵,厚望……
秦姝兮掩在面紗下唇角,慢慢的勾出了一絲嘲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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