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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秦姝兮的聘禮我都要拿到手了,卻被秦意之給攪黃了!我真是越想越氣!不過是個庶子,竟敢如此囂張!」李娟的聲音氣惱的很。
秦婉知漂亮的眼中微微一閃,勸慰道:「娘親莫要生氣,您要處理二叔的機會,那還不好找嗎?」
李娟轉頭看向秦婉知,「知兒有主意?」
秦婉知說道:「我上次無意中聽人提起,迎春樓的花魁月娘只在初一和十五才會出場,每次招待的貴客都是親自選的,所以經常有人為奪花魁作陪而大打出手……二叔常年在花樓,若今日也在那,還與其他客人大打出手,『意外身亡』了,不也合情合理嗎?」
楊嬤嬤立刻附和:「夫人,今日剛好是初一,二爺也沒在家,我命人打聽下他的蹤跡,若他真的去了花樓,正好可以收拾!」
聽到這,李娟的眸色赫然一亮,眼中湧上一抹毒辣的光芒。
「無論他今天去不去,你都提前安排好花魁和那幾個人,等時機一到……」
秦婉知提醒了一句:「小心行事,不要被抓住把柄。」
楊嬤嬤點了頭,「奴婢一定會辦好的。」
李娟的唇角勾起一道極為陰狠的笑容。
很快,就可以除掉秦意之這個絆腳石了!
……
秦姝兮和秦意之從李府出來後,已是月上中天。
秦姝兮看了一眼李府的方向,長舒了一口氣。
今日這般的瘋狂,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秦意之看著微微失神的秦姝兮,邪肆一笑,「小侄女一會做甚去,要不要跟叔叔再去找點樂子?」
秦姝兮抬起一雙幽涼的眸,笑眯眯的道:「不了,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秦意之不為難她,勾了勾唇,「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秦姝兮道:「怎麼能耽誤二叔的好事呢,姝兮自己回去便好,沿途還能逛逛。」
話到此,秦意之也沒說什麼了,秦姝兮朝他頷首。
背過身的剎那,她明亮的眼眸忽如潭水般,幽深不見底。
秦意之望著秦姝兮的背影,饒有興致的勾起了唇角……
秦姝兮拐了一道彎,並沒有折身回府,而是去了一家衣鋪。
不多時,她除了面紗,換了一套青色的男裝出來,往迎春樓的方向走去。
她記得,前世的迎春樓放出了不少關於北盛澈的負面消息。
這家花樓,不僅是唯一一家敢在京都買賣消息的,還是唯一一家,完全不畏懼北盛澈勢力的地方。
好不容易出來了,她自然要藉機探一探這花樓的。
秦姝兮沒發現,就在她走出成衣店後,秦意之從拐彎處走了出來。
他掃了眼她那身男裝的打扮,連臉上的疤痕都遮掩了,他微微挑了挑眉峰,忽而玩味的笑了……
一炷香後,迎春樓。
秦意之剛踏入大門,眼尖的老鴇立刻喊了一聲,「呦,二爺來了!姑娘們快過來,你們的貴客來了!」
聞言,立刻有一眾的姑娘瘋狂的簇擁了上來,嗲著嗓子往他身上靠過去。
「二爺您好幾天沒來了呀!」
「二爺,您想不想我們呀?」
來迎春樓的客人很多,但能生得像秦意之這般妖孽風流的,卻絕無僅有。
何況秦意之有錢又會玩,姑娘們怎麼可能放過?
很快,秦意之就被一眾鶯鶯燕燕圍了起來。
秦意之也毫不客氣的左擁右抱起來,「小美人們,都想爺了?」
惹得姑娘們一陣嬌笑。
老鴇像看著搖錢樹似的看著秦意之,笑問,「二爺今天找誰陪著?今天初一,花魁月娘也是出場的……」
恰在這時,月娘一身紅衫,不緊不慢的從樓上走下,笑盈盈道:「二爺,好久不見了,可要奴家作陪?」
月娘生得極美,纖細的身姿如若無骨,連聲音都是柔柔的。
有誰能拒絕這樣美人的邀請?
見此,樓中的恩客們頓時不滿起來。
月娘一個月才出來兩次,尋常人都見不到面,偏偏侯府二爺一來就得了美人相邀,自然既妒又恨。
而座下,有幾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恩客不僅不滿,眉宇間還多了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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