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一個身著華服的俊朗男子在眾人的護送下緩緩下了馬車,是太子北盛澈。記住本站域名
他面容俊朗,唇角噙著溫雅淺笑,一身宮裝,腰間掛著白琉璃玉佩,腳踩盤龍紋六合皮靴,看起來永遠都是那樣的矜貴卓然。
秦姝兮的手,在袖中緊緊攥拳。
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著北盛澈夕日模樣。
他說:嫁給他,會許她一生榮華,讓她此生無憂。
可後來,他毀了她的一切,那種痛,至今如同蝕骨挖心……
看到太子殿下的儀仗突然到來,丞相府的守門小廝立刻前去通傳,不一會兒,唐氏兄妹以及府中眾人都出來迎駕,眾人連忙跪下行禮,「參加太子殿下。」
秦意之也不緊不慢地行了禮,眼角餘光,一直盯略有反常的小侄女。
秦姝兮順勢低下頭去,卻覺得有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北盛澈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秦姝兮,示意眾人起身,旋即看向唐煦,「本宮聽聞唐閣老心疾復發,前來看看,現在如何了?」
唐煦忙上前,回道:「早上還是有些兇險的,不過多虧了譽王妃的診治,祖父已無大礙。」
北盛澈有一絲意外,竟是侯府的秦姝兮救的?
他的目光再度轉到了秦姝兮的身上,眸底探究的意味更深,一雙清冷的眸子中泛起了些許驚才之色。
秦姝兮略一抬眸,對上北盛澈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果然,北盛澈淡淡一笑,「上次本宮在侯府就見識了弟妹精湛的醫術,頗為驚嘆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厲害,不知弟妹可有空?本宮的雅苑離丞相府不遠,待本宮探望過唐閣老,想請你入府品茶,學習一下醫理。」
秦姝兮揚起清淺的笑容,疏離的笑道:「多謝太子殿下的讚揚,只不過時候不早了,姝兮得回去了,改日定好好答謝太子殿下的盛情。」
也會——好好謝你當日的「恩情」!
秦姝兮語氣極其溫和,看起來真的煞有其事似的,一旁的秦意之眯了眯。
北盛澈雖然碰了軟釘子,但仍然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拉攏的機會,又道:「若是弟妹怕回府晚,本宮會命人知會侯府,親自送你回去,只不過,本宮雅苑的好茶,每年產量極少,只有這一季才有的,也只有區區幾兩。」
秦姝兮心底冷笑,北盛澈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執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為他所用的人。
她幽幽一笑,剛想開口再度拒絕,「殿下的好茶——」
可話音未盡,便被秦意之打斷了,「喝茶有什麼意思?小侄女不如陪二叔回家喝酒,好慶祝下你救了唐閣老,收了個老頭兒當徒弟。」
北盛澈心中一震,唐閣老居然認了秦姝兮當師父?
秦姝兮正愁不好找藉口敷衍北盛澈,聽秦意之一提喝酒,心想,二叔真是神來之筆,每次隨口一句話,便解決了她的難題。
秦姝兮立刻道:「是是是,叔叔說得是,今日是個好日子,姝兮這就回府陪您喝兩杯。」
秦姝兮轉對北盛澈告別,這下,北盛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目送秦姝兮與秦意之上了一旁的馬車。
馬車上。
秦姝兮剛要在秦意之對面坐下,卻見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開口道:「小侄女,坐那麼遠幹什麼?」
秦姝兮剛要坐下,聞言便又重新站了起來,坐在了她二叔旁邊。
秦意之眼眸微眯,笑得風華絕代,「這就對了嘛,一家人,離得太遠顯生分?」
秦姝兮,「……」
這是什麼歪脖子的理論?
只見男人側身斜靠在馬車上,懶懶地看向一旁的秦姝兮,「小丫頭,跟叔叔好好說說,你今天怎麼救得唐閣老?」
秦姝兮只要稍一側頭,就能對上她家叔叔一張風流俊朗的面容,桃花眸子瀲灩無比,面容好看得人神共憤。
她將目光偏移些許,將今天的情況簡單說了,但也沒敢深說,「唐閣老似乎中了毒。」
秦意之意外的挑了挑眉,「中毒?宮裡的方子?」
秦姝兮點頭,想她二叔聰明,又深藏不露,應該是能聯想到什麼。
唐宗起早已退出朝堂,宮裡能和他不和的人還能有誰?
除了皇帝,便只有那位了。
當今皇后是北盛澈的母妃,若是唐閣老真的和她不和,自己與唐閣老交好,日後對付北盛澈一黨,自然也是如虎添翼。
看著秦姝兮幽靜的瞳眸,秦意之的手把玩著手上的琉璃扳指。
他心想著,若是唐宗起真跟宮裡那位不和,也算為他所用,是件好事。
況且,他也不想,傷了小丫頭的徒弟。
秦意之戲謔道:「不錯不錯,如今你可了不得,竟成了文學泰斗唐閣老的師父,連二叔都覺得與有榮焉了。」
秦姝兮失笑,「二叔,你別鬧了!」
恰在這時,馬車猛的顛簸了一下,秦姝兮猝不及防地往前一跌,額頭猛的磕在了秦意之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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