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也被他問得一愣,摸摸鬍子,仔細思索了一下:「嘶……好像昨天晚上出門,說要再去取一些東西,然後就沒回來了。記住本站域名」
聽到這話,沈卿朝心裡咯噔一響。
不知怎的,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在他心中升騰。
……
「嚓……嚓……」
尖銳的響聲迴蕩在房間之中。
白玉妍悠悠轉醒,手上傳來束縛的感覺,竟然是被捆上了一道鎖鏈。
眼前是一片黑暗,細看之下,能看出幾分桌椅的輪廓來。
似乎是一間不大的小倉庫。
她心中疑惑,難道自己是被抓回國公府了?
不對,這房間的布置和樣式,一看就是最為普通的民房,國公府里不可能有這樣的房子。
正這麼想著,視線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渾厚的背影。
那背影似乎是一個男人,個子不高,房間裡的怪聲,也是出自他手下正在磨的那把刀。
白玉妍心頭一跳,拼命壓下翻湧上來的恐懼。
「……你是誰。」
即使她已經儘量放輕聲音,但在這寂靜又黑暗的房間裡,仍然顯得很是突兀。
磨刀的聲音停了下來。
那男人的背影一動不動,口中卻傳出了沙啞難聽的聲音。
「你不需要知道。」
白玉妍心裡已經猜到個七七八八。
她十有八九,是遇上沈卿朝正在追查的兇手了。
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心裡也緊張的滿是汗水。
這兇手的兇殘程度,別人不清楚,她可是最清楚的了。
卷宗上一行行殘忍的描述,幾乎是馬上就浮現在眼前,腦海之中不受控制地想像出了自己遇害的畫面。
該死……
白玉妍緊咬牙關。
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先拖延時間!
「我知道你是誰。」她儘量平靜地開口,「你不是只殺那些不忠不潔之人嗎,我和你無冤無仇,閣下為何這般待我。」
男人沒有應聲,只是默默拿起了手上的刀。
月光的照耀下,那刀刃格外的慘白鋒利,泛著盈盈冷光。
他轉過身來,借著窗外的月光,白玉妍終於看清了男人的相貌。
果然如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這個人,就是連環作案的兇手!
似乎是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回去,男人對自己的外貌被人看見絲毫不在意,反而是陰惻惻一笑:「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早就在暗中觀察你們多時,那個什麼大理寺卿,上次把我打成重傷,險些就將我捉住,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他沙啞的嗓音里滿是愉悅:「不知道他第二天早上看到你的屍體,臉上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嗯——想想就很是亢奮呢……」
真是個瘋子。
白玉妍心裡罵道。
但很快,她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坐起:「所以你將我抓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讓大理寺卿不爽嗎,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和那個什麼大理寺卿,根本就不熟。」
「別動!」
兇手大如臨大敵,馬上把刀豎了起來,明晃晃的刀尖就這麼對著她:「少騙人了!你以為我沒有看到嗎!你們整日共進退,又舉止親密,傻子才會相信你們關係不好!」
一陣劇痛傳來,白玉妍的大拇指硬生生被她折到脫臼。
她拼命讓自己不要喊出聲來,額頭上疼得滿是汗水。
萬幸的是,屋中光線昏暗,那個男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很好。
她心裡笑了笑,儘量讓聲線平穩,在男人的注視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能在這裡等死罷了,你一個大男人害怕我不成。」
那兇手微愣,皺眉思索了一下,卻覺得也對。
眼前這個女人看上去弱柳扶風,模樣精緻,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小姐,能掀起什麼波浪來。
他心裡頓時鬆懈不少。
「哼……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男人邊說著,邊舉著刀走了過來。
一步,兩步。
直到白玉妍能夠清晰看到男人臉上猙獰的疤痕,她才銀牙一咬。
時候到了!
她猛一抬腿,一腳揣上了男人的雙腿之間!
「啊!你這個賤婦……你居然敢……」
一聲痛苦的哀嚎,男人手上的刀瞬間就砍了下來!
手握長刀之人,最怕近戰,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後退!
因為只要一後退,那刀刃就會將她開膛破肚,血流成河!
白玉妍越來越冷靜,咔嚓一聲按上脫臼的拇指,直接上前一步!
啪!
一把卡住了正在向下揮動的胳膊。
然後看準機會,又是一腳!
這下男人徹底忍不了了,慘叫一聲,扔了刀就在地上打起滾來。
白玉妍奪門而出,果然如同她預想得那樣,既然兇手還在屋裡,那麼這件屋子得門就一定沒鎖!
月下倩影匆匆掠過,她這兩腳踢得極狠,如果換成尋常得人,怕是直接就這麼廢了。
但能和沈卿朝將近打成平手的人,又豈會是等閒之輩?
很開,身後就傳來一聲男人的怒吼。
「啊——!!!」
緊接著,便是身體跌跌撞撞,撞出房門的聲音。
「賤婦……賤婦!我要殺了你!」
嘶吼中蘊涵著無盡的憤怒,白玉妍毫不懷疑,自己一旦落盡那個男人的手裡,只怕會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成敗在此一舉,她的生命,將會在今天晚上走向兩個不同的極端!
情況十分危機,不知是不是害怕過了頭,白玉妍此刻的心中,竟也燃燒起了熊熊怒火。
呵,想殺她的人可太多了,乖乖排隊等著去吧!
可是還沒跑出去幾步,腳腕上忽然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白玉妍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腕居然被那個男人打傷了!
剛剛情況危急,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意識到之後更加嚴重,每落下一步,疼得簡直快要了她地命。
這下糟了。
她大腦飛速轉動。
眼下疼痛越來越甚,甚至有更嚴重的跡象,她初步判斷自己是已經骨裂,這樣下去,根本跑不過那個拿著砍刀的男人。
她是醫生,清楚自己如果再跑下去,她的腳不一定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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