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蔓看著蹲在自己背後雙手抱頭的蘇鳶,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
一個so easy能擰斷蛛面人腿的人,躲在死乞白賴才打退一個怪物的自己身後。
這畫面越看越詭異!
「我去打怪,柏元給你治」
連蔓蔓才不會讓蘇鳶舒舒服服的當後盾,順手就把柏元扔向蘇鳶。
幾秒後,一個呈青紫色且臉著地的不明物體就趴在了蘇鳶腳邊。
隨之飛來的還有從蘇鳶手裡奪過的蛛矛。
「救……」
我字還沒說出口,柏元口吐白沫昏死了過去。
蘇鳶一抖,退後了半米,用手裡的蛛矛戳了戳。
這位怕不是已經死透了吧??
蘇鳶上前伸手探了下鼻息,突然間被嗆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咳……」
頓時,蘇鳶的面色就漲紅了,只剩圓溜溜的眼珠到處轉。
「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引起了連蔓蔓的注意。
「這傢伙,怎麼了?」
連蔓蔓走了個神,手下被萊斯特鑽了個空子,一下倒飛出去十多步。
「咳」
連蔓蔓一口鮮血咳出,右手掌心光圈顯應貼在小腹上。
蘇鳶不咳了,跨過躺在地上的柏元走過來,無比真誠的問了一句。
「你沒事吧」
連蔓蔓的臉色算不得好,她看了眼地上的柏元又看了眼蘇鳶,艱難說道:「咳咳咳,他死了?」
蘇鳶見狀蹲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順便觀察著她。
平淡的語氣,不算特別痛心的眼神,沒有淚水。
看來自己推斷錯了,這兩人不是兩口子。
「嗯,怎麼說呢……這麼說吧……就是……他可能……」
蘇鳶想著措辭開口,又聽到了極為震驚的一句話。
「姐夫死了,誰來當我媽媽的新老公啊」
……
「嗯」
「嗯?????」
蘇鳶震驚的看著與連蔓蔓年齡相仿的柏元,一時間沉默了。
這聯盟里大瓜不少啊,自己孤陋寡聞了。
嘖,貴圈真亂啊!
半晌,蘇鳶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說不定…那個…你姐夫……哦不……你繼父……可能會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哪種形式」
連蔓蔓盯著蘇鳶,疑惑問道。
蘇鳶攤開雙手,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樣。
也是這時,蘇鳶背後一陣陣陰風颳來,黑霧一層一層的捲起扶起了柏元。
「果然」
蘇鳶回身,雙手抱於胸前說道。
「那是什麼?」
連蔓蔓起身,面色凝重問道。
「不知道,估計什麼傀儡之類的吧」
蘇鳶張嘴就是編瞎話,她給萊斯特插了眼。
昨天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它是如何剝了柏元的圖騰,在他身體裡種下了種子,然後抹去了他的記憶。
現在的柏元表情木訥,眼珠凸出松松垮垮的安在眼眶上,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每塊皮膚下都有黑線遊走。
當時蘇鳶不知道柏元是誰?當然了知道了她也當不知道。
「什麼傀儡?柏元嗎?」
連蔓蔓聽的迷糊。
蘇鳶聞言怔了一下,隨後恨鐵不成鋼筋的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一點改變都沒有!
這聯盟有用的是一點不教!
不教實戰遇到的敵人圖鑑,非要教什麼創新創業?
「我意思它現在是萊主任的兵了」
「你早就發現了?」連蔓蔓問道。
「嗯,而且我剛才就提醒過你了ꐦ≖ ≖」
「什麼時候」
「我咳咳咳的時候」
「哦」連蔓蔓恍然大悟。
「我以為你陳年老病犯了」
蘇鳶嗆了一下,有些無語,感情自己剛才咳得個半死,人家以為自己是舊病復發了?
帝都的人,果然都……(蘇鳶咬牙切齒版)
「喂,你在想什麼?」連蔓蔓將鞭子別在身後,換了把槍在手裡把玩。
看到這把槍,蘇鳶眼睛一亮,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但是裝備和心態都挺好的,也算一種優點了。
「第一,我不叫餵」
「第二,我在想,你怎麼解決對面那兩個」
蘇鳶伸出手指比劃,目光散漫,用下巴點了點對面被黑霧籠罩著的兩人。
「為什麼是我?」
「能者多勞的啊,年輕人」
連蔓蔓不滿的哼了一聲再度沖了出去,蘇鳶眼前也變的一片昏暗。
視線混沌前,蘇鳶看到了萊斯特無聲的挑釁。
清清楚楚的兩個字
「老鼠」
看清了口型,蘇鳶眼眉一挑。
這老登會不會太貼心了,知道自己夜盲,還準備給自己送上一份大禮。
「貓捉老鼠嗎」
「可……誰是貓,誰是老鼠呢?」
蘇鳶搖了搖頭,從背包里取出一條絲巾,蓋在眼前在後腦處緊了緊。
她不會使用能力,但她確實無比期待鮮血噴濺的畫面了。
掌心一翻,一柄兩米長的大刀出現在掌心。
「不動用能力的時候,冷兵器為王」
握緊刀的蘇鳶舔了舔唇,邪魅一笑。
「暴力美學什麼的,我也很喜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