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豆麻袋!」
小何企圖伸手阻止,他真的慌了!
那殺神般的眼神,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撕碎。
真實被撕碎那種,沒玩抽象。
「好的」
蘇鳶突然聽話的停下了腳步,乖乖站在原地。
「……」
見狀,小何咳了聲,感覺氣血又要翻湧。
(蘇鳶死亡微笑版)
隨即,他抬頭在蘇鳶的微笑中,喉頭滾動,硬生生把這口腥甜咽了下去。
「嘶……我們……談談怎麼樣」
感受到肋骨的斷裂感,小何疼的略有些結巴。
「談吧」
蘇鳶回了句,拽了個凳子坐在兩米開外,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小何爬起遠離了地毯,整個人盤腿坐好,心虛的目光不敢與蘇鳶相對。
「大小姐」
小何乾澀開口。
「嗯」
蘇鳶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目光淺淺的落在他身上,讓人如坐針氈。
「我……」
這話小何根本不知道怎麼說,說什麼……
說,我就是背叛了齊妄,也違背了譚將的意願,開始與詭異為伍,為狼怪當先鋒,專殺汀州別墅的天賦覺醒者……
「你不用說了」
「我知道了」
蘇鳶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眼睛都不願意看向他。
聽到蘇鳶開口,小何瞬間臉色慘白,心臟劇烈的撲通聲,在靜謐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你會讀心是嗎??」
半晌後,小何整個人都軟了,無力的開口。
「我倒是好奇,它們開出了什麼條件?」
蘇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抬指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反問開口。
小何表情一滯,沉默了片刻。
「許我職位,保我妻兒,賜我錢財」
這話倒是說的利索,不過沒救了。
相信怪誕小鎮的詭異,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賜?」
蘇鳶咬住了這個字,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黯然。
「我承認,聯盟或許不是什麼好的歸宿」
蘇鳶沉吟開口,有些惋惜
「但」
「你已經忘了軍人的責任了」
話落,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大小姐殺了我吧」
角落裡的小何閉上了雙眼,一心求死的模樣。
蘇鳶嗤笑出聲,拿出了自家哥哥的那件鬼物,手指擺弄了幾下,放在了屋子的中央。
「有一句話,你倒是沒騙我,我哥確實要來。」
「那,你就留著他處理吧」
「這件鬼物,你遞給我時是想暗算我,小範圍籠罩消散掉我的能力,是嗎」
蘇鳶沒有理會小何驚恐的眼神,繼續說道。
「可惜,這叫鬼物我太熟悉,有陰有陽,陰-消散籠罩範圍內將以下任何活體的能力,陽-隔絕將以下範圍攻擊」
「不知道,你現在感沒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在一點點消散呢,遞給你的綠色藥丸也有類似的效果哦」
蘇鳶俏皮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響起,讓小何後背都開始發涼。
原來,他才是最愚蠢的。
原來,他那麼早就已經被發現了。
「喏,這個也給你」
蘇鳶揚手把「八楞魔方」拋了出去,定在離小何半米處。
「事就先放一下吧」
「我哥最遲後天也會到了」
「就讓他處理吧」
蘇鳶撇了撇嘴,說著說著手按上了扶手。
「等等!」
蘇鳶回頭,皺眉望向他,眼神寫滿了「你想找死?」……
小何掙扎著站起,表情僵硬說道。
「大小姐……小心些」
聽到這句話,蘇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馬後炮!
最可恨!
她咂咂嘴,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三個小時後,天邊微微泛白。
蘇鳶乾乾淨淨的出現在了汀州別墅門口,還打了個哈欠。
她並沒有採取暴力的方法,那樣簡直是太血腥了!
一路捉迷藏不好嗎?
十分鐘的路,蘇鳶就跟它們捉了三個小時的迷藏。
「挺好的」
蘇鳶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眼睛,頗為滿意自己的表現。
……
打車
到校
上課
蘇鳶又開始了自己的三點一線,這一切的一切她逐漸開始不在意了。
如果明天的事情能成功,她就可以無所謂的離開這座城市,前往下一個城市了。
沒有捨不得。
她不是那樣的人。
但,她走之前肯定會把她看不順眼的人揍一頓!
比如,…萊斯特…碧霞……
蘇鳶光想著,都捏緊了拳頭。
……
「餵」
感受到有人一巴掌落在自己肩膀,蘇鳶條件反射激靈一下坐起。
人是坐起了,眼睛還沒睜開。
「你磨了一晚上牙,知不知道!」
羅菲怨念的聲音太刺耳,直接撞開了蘇鳶的眼皮。
「是嗎?」
蘇鳶眨了眨眼睛,清醒了幾分。
「昨晚在夢裡跟夢傀儡玩來著」
羅菲:「……」
「你總能平靜的說出讓人驚悚的話」
蘇鳶笑笑,看宿舍里只剩她們兩人,問道。
「那些人呢?」
「當然上課去了」
「我沒課,你今天的課被馬舒雅給你請假了」
羅菲拉開窗簾,外邊有些白霧朦朧的厲害,一股吞噬的意味。
蘇鳶挑了挑眉,看了眼手機。
果然,明天就是進「域」的日子,那個馬舒雅倒是面面俱到,不過……
「對了,你明天去不去」
蘇鳶下床,身上搭了一條毛巾,扭頭沖羅菲問道。
「當然」
說罷,羅菲朝自己床邊努了努嘴,床邊放了一本百科全書,熬夜看完的,蘇鳶懶得解釋,直接扔給她讓她科普的。
「好的」
蘇鳶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進了衛生間。
半晌,安靜的宿舍,敲門聲響起。
「誰」
蘇鳶擦著頭髮向門口喊到。
「是我」
兩道極為平靜的聲音響起。
蘇鳶和羅菲對視了一眼,是莫清莫慈。
兩人到自己宿舍門口卻要敲門,有點意思……
「啪」
突然,羅菲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她記起了一條規則……
她抬眸看著蘇鳶喃喃道:
「我的舍友還是我的舍友嗎……?」
蘇鳶聽著,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顯然自己腦海里也檢索出了這條規則。
她眼神逐漸暗了下來,掩飾了眼底的潮湧,低笑了一聲。
「無所謂」
「既來之,則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