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歷史遺留問題
超凡講究代價，既然身負常人難以理解的力量，那就要付出常人難以付出的代價。
能夠身負超凡的天賦是其一，後續投入的時間與精力是其二，最重要的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沾染邪祟的風險。
魔法師的求知慾應當節制，騎士的鍛鍊應該適當，神官的信仰理應正確。
而如今懷亞特研製的標記儀式，似乎違背了這一規則。
標記儀式的具體作用是壓制墮落者體內的邪祟，而墮落者使用自身超凡，就會使得邪祟的活性增強，毫無節制的使用只會招來邪祟復生。
次數、強度，都應該得到限制。
但被懷亞特標記的墮落者卻無需再為這些限制擔心。
多蘿西從未如此輕鬆的使用過超凡，邪祟一直被壓制在一個安全的閾值之下，超過的瞬間便會被馬上壓下。
像之前引發邪祟復生的力道，多蘿西現在的每一拳每一腳都能與其媲美，而邪祟卻是前所未有的安靜。
多蘿西很清楚，是懷亞特在幫她壓制邪祟。
多蘿西年紀尚小，並不知道這種情況究竟有多麼逆天，如果現在受到懷亞特幫助的是海倫，那麼她應該會被驚的愣在原地。
拿神官舉例，神官施展神術是超凡的一種體現，無論是正神還是異端，神術的施展都是神明對信徒的一種回應。
符合教義的神術，其代價由神明負擔，所以神官墮化的概率並不大。
而現在，多蘿西就是「神官」，懷亞特則是替她承擔代價的「神明」。
這個舉例並不誇張，身負標記儀式的懷亞特，在墮落者之中就是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最好的證據便在眼前。
一個淺層區的犯人，在一個神官的輔助下，竟然鎮壓了一場中層區犯人精心謀劃的暴亂。
一向以紳士自居的霍華德，在挨了多蘿西一巴掌之後也是徹底老實了下來。
參與暴亂的犯人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懷亞特在他們之中穿行著，不忘在每個人肩膀上都拍一拍，打上標記。
肢體觸碰，就是打上標記的先決條件。
現在，這些犯人們都跟多蘿西一樣，被懷亞特標記，若是他們還想再組織暴亂，那麼懷亞特便會壓制他們體內的邪祟，讓他們力不從心。
懷亞特計劃著給每一個淺層區和中層區的犯人打上標記，之後再做足準備，進入深層區。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將暴亂的後續工作給處理好吧。
懷亞特吩咐了海倫將中層區的情況傳到上面，馬上派人下來，無論是騎士還是墮落者都行。
隨後，他來到了霍華德身前，他要開始審問這位暴亂的組織者了。
「中層區是什麼時候開始脫離掌控的。」
「哼哼，這件事的背後，你可管不了。」
「好好好，又是這種老套的說辭，你真覺得能嚇到我？麻煩你搞清楚，現在我才是這裡的老大，你的前所長可保不了你。」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中層區能獨立成這個樣子，最有嫌疑的當然就是前所長了，再加上倉庫里那麼多聖潔白石不見了，鬼知道他拿去做什麼。」懷亞特得逞的笑了笑，「但無論他做什麼，你都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讓你給新來的所長添點亂，那自然就不會有人注意到聖潔白石的去向了，為此他當然會縱容你發展咯。」
懷亞特往中層區高處看了看，剛剛暴亂那麼大的動靜，高處那幾層的牢房卻毫無動靜。
中層區的犯人遠比淺層區危險，即便多蘿西有標記的加持，想要隻身鎮壓整個中層區引發的暴亂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這場暴亂的主謀就只是霍華德，中層區的其他犯人們出於各種私人原因，沒有參與進這場暴亂之中。
估計連霍華德自己都只是打算挾持懷亞特，獲得與管理方談判的籌碼。
可惜的是這傢伙並不像自己表現的那般聰明。
「我不管你跟前所長有什麼交易，反正他是不可能把目的透露給你這小卒子的，鑑於你身為暴亂主謀，意欲謀害所長，對於你的處罰會比所有人都要嚴重，說不定你會是我上任之後第一個執行死刑的犯人哦。」
「等…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有話就去跟我的副官說吧，但願你的話真有些價值，能為你免去死刑。」
懷亞特拍了拍手，利用監視傀儡向所有犯人們發出了公告。
「我非常喜歡這場歡迎儀式，是一場很不錯的表演，不過我這次來真的是要給大家量尺碼、訂做囚服的，請有需要的犯人們前往活動區集合，所長會親～自～給各位量尺碼哦。」
暴亂結束，懷亞特很自然的融入了民風淳樸的中層區內，不少犯人紛紛覺得，這個新來的所長還挺有意思。
「小刺蝟」多蘿西，中層區的犯人們都這麼稱呼她，真沒想到她會主動保護新所長，這倒是聞所未聞。
關於訂做囚服這件事，但願是真的吧。
中層區需要訂做囚服的犯人比想像中的要多，與淺層區不同的是，中層區這邊更多的是因為犯人們初入獄時年紀尚小，發到的囚服到如今已經不合身了。
這種事在淺層區也有發生，一般犯人們都會向獄卒打報告，或許會等一段時間，但最後總是會拿到大一點的囚服。
中層區卻不一樣，看來中層區脫離管理方視線的問題，早在前所長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懷亞特最終如願以償的親手為囚犯們測量尺碼，這令他高興的哼起了歌。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發現四所的優點，至少囚犯們真的在長身體，看來伙食的營養很足嘛。
duang～
「哇塞，這應該是今天的第一名了。」
「所長，請不要說出這種意義不明的話語。」
「抱歉抱歉……A-4-047阿黛拉·拉薩姆博，種族血族，我沒記錯吧。」
「……您做了許多功課。」
「犯人的編號與姓名嗎？這是所長應該記住的。」
「不，我說的是『血族』這個稱呼，這應該不是巧合，您知道大部分血族討厭『吸血鬼』這個稱謂。」
「或許真的是巧合。」
「您是個好所長，但只是這樣是不夠的，您與犯人們始終是對立的關係。」阿黛拉抬頭，湊到了懷亞特的耳畔，「聖潔白石的去向您還是別查了，我不希望一位好所長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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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