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真名
懷亞特來到了諾迦的房間,他看著門口破碎的布料,大概也能猜到這傢伙又在嘗試打通神界入口了。
神界的污染有多可怕,懷亞特也是親身經歷過的,在沒有封神之路的輔助下強行打開入口,那可是會直接承受所有污染的。
就這種情況,只是毀壞身上的衣服,倒還要稱讚諾迦一句。
當然,懷亞特並不覺得諾迦真正想打開的就是神界入口,她肯定是想去往更深層次的地方。
懷亞特大跨步越過那些破損的布料,找了張椅子坐下後,便看向床簾緊閉的床鋪。
房間裡沒見到諾迦,那她肯定就在裡面。
懷亞特這次來是有問題要問諾迦的,因此也不算與她浪費時間。
「趁現在沒什麼人盯著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這算是審問嗎?」
「當然。」
「好的。」
諾迦的語氣產生了絲波動,似乎是興奮的感覺。
其實自諾迦自首以後,懷亞特就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傢伙是不是感覺牢獄生活相當新奇?
諾迦拉開了床簾,隨後在床邊正襟危坐,等待著懷亞特的提問。
懷亞特忽然感覺,弄一張審問椅過來她說不定會更高興。
對此,懷亞特只是嘆了口氣,畢竟跟神打交道的傢伙沒幾個是腦子正常的。
估計那些外人也是這麼看自己的。
懷亞特看向諾迦,他這次不打算拐彎抹角,畢竟諾迦的行為往嚴重了說,可是會直接導致四所覆滅的。
「你是什麼時候與斯賓塞取得聯繫的。」
斯賓塞敢來四所要人,是他獲得了諾迦的允許,這是他親口承認的。
在先前的規章制度上,墮落者唯一的人權便是有一次選擇收容所的機會。
若是他選擇的收容所所長也願意收容他,那麼該名墮落者就可以被接收。
斯賓塞大概就是認準了這一條規則,所以打算藉此給懷亞特施壓。
可是相對的問題也就來了,斯賓塞是怎麼敢斷定諾迦願意去三所的。
除了真如斯賓塞所說的那樣,是諾迦親口承認,不然懷亞特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性。
現在懷亞特想確認的是,諾迦到底是自首前就與斯賓塞說好了,還是被自己收容後才與斯賓塞取得聯繫的。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便是虛驚一場。
可如果是後者,懷亞特就不得不警覺起來了。
「在住進這間房間之後。」
好吧,看來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在諾迦被收容之後,懷亞特就對她房間的周圍設下了嚴密的儀式。
這些儀式可以說是傾盡了懷亞特畢生的學識,無論是物理層面還是精神層面,都是難以突破的。
即便是封神之路上的神界污染,想要侵入儀式的防護也需要點時間。
雖然懷亞特仍舊覺得這些儀式防護並不周密,也打算在後來逐步完善,可懷亞特並不認為這些防護是能夠輕易突破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如果諾迦能夠輕易突破這些防護,那麼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足以用鴻溝來形容。
「你們是用什麼手段取得聯繫的。」
「你是想知道我是怎麼越過你的防護的吧。」
「沒錯。」
「其實很簡單,就像人界與神界的隔閡難以打破,可為什麼神明依舊能與人取得聯繫?」
「方法有很多種。」
「的確,但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呼喚真名了。」
諾迦所說的呼喚真名,的確是一直非常強大的聯繫。
神明的真名是難以獲知的,在獲知的一瞬間就會引來神明的注視,稍有不慎就會當場死亡。
就算運氣好活了下來,也不會有人會去嘗試呼喚,因為真那麼做了必死無疑。
如果說有什麼辦法能覲見神明,那麼可以試試呼喚真名。
位格越是強大者,其真名的份量就越重,任何與其同名者都將受到來自世界的重壓。
相對的,占據了真名的份量越重,本人與其的聯繫就越強。
比如在懷亞特成為「聖潔」使徒的初期,他就經常能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這聲音嘈雜的與神明的囈語一般,很容易就能讓人逼瘋。
適應真名的份量加重,可以說是每一個想要走上超凡巔峰之人必須經歷的磨練,但懷亞特在這方面投機取巧了。
身為穿越者,他利用自己的原名騙過了世界。
份量加重的只是「懷亞特·歐恩」這個姓名,與他的原名無關。
這麼做不僅能減輕自己的負擔,還可以讓這世上的同名人不必遭受無妄之災。
所以懷亞特就從來沒有真名方面的煩惱,自然也不會將問題往真名這方面想。
現在看來,真名呼喚這樣強有力的聯繫方式,的確就是諾迦與斯賓塞取得聯繫的方式。
這個問題雖然解決了,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更加嚴重。
斯賓塞是怎麼得知諾迦真名的。
諾迦自首時製造了一份假履歷,在此之前「諾迦·法爾瑟琳」這個名字沒人聽過,就連懷亞特也是在神輝城第一次聽見。
如果呼喚的是諾迦的原名,那甚至更加恐怖。
「所以你回應了他的呼喚,是好奇為什麼有人知道你的真名?」
「是的,我只告訴過你我的真名。」
「我也沒有泄露你真名的必要,否則我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把你關在這種地方。」
「我沒有懷疑你。」
懷亞特再度陷入了沉思,他開始思考斯賓塞是如何獲知諾迦真名的。
斯賓塞的過往經歷非常乾淨,梅奧斯城貴族出身,學生時期成績優異,最終畢業成為超凡研究院的學者,後來接任三所所長一職,至此以後每年都能拿出令人瞪目結舌的科研成果,最終成為克萊拉學院十大傑出校友。
過往經歷沒有任何問題。
況且就懷亞特與他的接觸來看,這傢伙並沒有身負極高的位格。
那麼也便只有一種可能了,他背後有人。
「懷亞特,你要小心。」
「為什麼這麼說?」
「這個人很危險。」
「難道他背後的人跟他關係很好嗎。」
「不,在我向他投去注視後,我發現他極其貪婪。你知道的,走在這條路上的人,最忌諱的便是貪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