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信誓旦旦
斯賓塞收到了消息，一直為他提供墮落者的一處隱秘工廠被調查局端掉了。
對此，斯賓塞並不在意，畢竟他的墮落者來源並不只有這一座工廠，環梅奧斯城區域內還有其他的工廠。
除此之外，工廠老闆手中的往來帳目斯賓塞也毫不關心。
超凡研究院會為自己解決這些事情的，那幫操控輿論比搞學術還要擅長的傢伙就是用來幹這個的，否則斯賓塞也不會與他們合作。
他們需要自己的研究成果，因此必然不會讓自己出事。
說不定超凡研究院已經派出了殺手，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
據說舉報人還是懷亞特，他現在一定在沾沾自喜，以為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斯賓塞會讓他好好看看，哪怕是使徒，在強權面前也是要屈服的。
而現在斯賓塞在乎的，是工廠最後送出的那批貨物之中，有沒有自己期待已久的實驗樣本。
在三所昏暗的地下實驗室內，斯賓塞的助手們將貨物送入其中，他們粗暴的拆開封存的木箱，裡面裝著的就是工廠最後送出的墮落者。
共計五人，比平時送來的要少，不過畢竟是最後一批貨，就算想埋怨也沒地方埋怨，他們人都已經落網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斯賓塞想要的那人被送過來了。
盧卡斯，本來無法降生的一位天才，克萊拉學院在去年就已經向他寄去了入學通知書，這足以見得盧卡斯在超凡一路上的天賦。
這個萬眾矚目的天驕，斯賓塞想要將他化為實驗樣本可謂是花了不少力氣。
好在這傢伙沒出差錯，斯賓塞現在可謂是蠢蠢欲動，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位天驕能為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了。
斯賓塞如今正在進行的研究項目被稱為「飛升」，其目的是為了探尋出一條全新的飛升道路。
這條道路必須比傳統的封神之路更加簡單、安全。
半神與使徒的根本區別便是前者可自由竊取神力，因此前者具備成神的條件。
而斯賓塞通過研究發現，神力與污染其實沒什麼兩樣，因此他正在嘗試突破人體的上限，使個體能夠承受更多的污染。
現如今斯賓塞正在探尋何種污染才更適合用來飛升，正好到了「混沌」的這一步。
斯賓塞檢查了一下這次送來的五人，全都是「混沌」墮落者，盧卡斯更是不負眾望，承載了極其濃厚的污染。
若是製造條件再好一些，那說不定盧卡斯會直接成為天災。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斯賓塞現階段的實驗只差臨門一腳，只要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數據，便可開始下一階段的實驗。
斯賓塞的喜悅難以隱藏，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完美完成現階段的實驗，老師便會給予自己獎勵。
更深層次的知識，更響亮的名氣，反正要什麼就有什麼。
斯賓塞的助手們見斯賓塞如此高興，於是紛紛抓住這個機會上前恭賀。
「所長，還好您早有準備，否則這珍貴的研究樣本可就沒了。」
「是啊所長，那個懷亞特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嘛，還不是被您耍的團團轉，估計現在還覺得能扳倒您呢。」
「要我說他也只是一時的領先而已，等所長您完成了研究，就連懷亞特都要變成您的實驗樣本。」
助手們的奉承令斯賓塞的心情更加舒暢了，正如他們所說的一樣，只要研究進展順利，那麼未來將懷亞特變成實驗樣本也未嘗不可。
斯賓塞早就決定了，等實驗成功後，他就會將自己轉化為半神，到時候就算無法飛升，也足夠自己稱霸的了。
到時候他會讓整個梅奧斯城內有價值的人都變為自己的實驗樣本，哪怕是坐在王位上的那個使徒，也會落得跟懷亞特一樣的下場。
一想到這裡，斯賓塞就難掩笑意，但他還是很快結束了幻想。
這既是怕被那些使徒察覺，更是因為時間不等人，斯賓塞必須儘快開始實驗了。
斯賓塞故作無所謂的開始吩咐助手準備實驗，整個實驗室頓時忙碌了起來。
這次送來的五人之中，斯賓塞打算先將另外四人擱置在一旁，先用盧卡斯進行實驗。
畢竟他是不可多得的實驗樣本，現如今斯賓塞能找到的可以替代諾迦的實驗樣本。
在斯賓塞的指揮下，助手將富含「聖潔」超凡的鎮靜劑打入了盧卡斯的體內，確認其各項指標都在穩定值內後，便將其送入了實驗艙。
斯賓塞特製的實驗艙，可以用來注入大量的污染，能夠支持實驗的穩定進行。
現階段實驗中，斯賓塞會通過持續注入劑量相同的污染，來觀察實驗樣本的具體情況。
他的每一次變化，都是不可多得的實驗數據，越是珍貴的樣本能夠產出的數據就越具備研究價值。
斯賓塞相信，盧卡斯得出的實驗數據是最值得分析的。
隨著污染的持續注入，盧卡斯的各項指標準確無誤的傳回到斯賓塞眼前的顯示面板上。
助手們馬不停蹄的記錄著數據，但是很快他們便發現產出的數據有些奇怪。
通過以往的實驗，助手們也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只是粗略的看一眼數據，便能分析出一些結果。
可眼前的數據，實在不該是盧卡斯這樣的實驗樣本能產出的。
他們心虛的瞥了眼斯賓塞，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是斯賓塞極其自信，似乎並不覺得數據有錯誤，助手們也就不敢再質疑，接著開始記錄。
畢竟斯賓塞是不可違抗的，上了這條賊船之後，一切都被斯賓塞支配著。
現如今助手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斯賓塞大發善心，從牙縫之中扣除點微不足道的成果賞賜給他們，而不是一人獨吞所有的研究成果。
隨著數據記錄完畢，斯賓塞開始命令助手們進行數據分析。
整個分析過程耗時四個小時，時間是平時的一倍，這並非是數據有多難分析，而是助手們在看到結果後，又分析了一遍。
最後還是斯賓塞等得不耐煩來催促，他們這才給出了結果。
「什麼？！結論是「混沌」比「聖潔」更加排斥污染，盧卡斯的體內污染檢測結果與聖水的分析成分一致？！你們這群廢物！把數據給我，我親自來分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