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
柳若歡的聲音斷斷續續,來這個世界已經顛覆了他諸多認知,可這種怪異的現象居然影響到了他的五感。
他甚至能從腦海中感應到這龍紋的存在,它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在圖案定型,光芒黯淡下去之後,兩個人各自分開,都在原地粗口喘著大氣,疲憊不堪。
「成功了,成功了!居然真的幻化成龍了……」
林雅欣看著腿上的龍紋,有些痴傻的摸了一遍,這龍紋細長,覆蓋她纖細白嫩的玉腿,直達腿部深處。
原本她就是如花一樣的美人,此時配上了這道紋身,更是唯美絕倫,如夢似幻。
她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心裡想到此前師門所談秘事,傳言用感應本門功法的男子修煉,就可以將死印修成活印,化虛幻為真實,甦醒體內真正的血脈。
只有激活了身上的獸印,她們的功法的威力才會得以補全,這也是為什麼聖門女子大多都心儀門內男弟子的緣由。
只可惜狼多肉少,一名男子只能和一位女子結此良緣,大師兄身為男弟子中天資最高的一位,被許給了小師妹。
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十指就會忍不住用力,攥成了拳頭。
如今有了此等依仗,勤修功法,到達洞悉巔峰之境,未嘗不可與她一戰。
顧清瑤……你釀成慘案的時候是否想過,這普天之下,竟然還會有男子對我門功法產生反應,助我完成真龍附體。
可你就不會有如此好運了!
~
自從那天見證了她身上的幻龍印成型後,他就每天夜裡被拉到林雅欣面前練功。
雖說是練功,他卻感覺自己跟工具人一般,兩人脫了外面的衣物,只留下薄薄的內衣互相貼在一起。
每天夜裡柳若歡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被這個女人一絲一絲的抽走煉化,用來加強她小腿上的那道紋身。
他雖然是穿越來的,可也並不是傻子,這被稱作魔門的功法,多半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當。
雖然過程十分舒服,如同身處雲端,傾斜而出,可八成也是這妖女練了什麼抽精**大法,在不斷汲取自己的精氣。
只是擔心現在抗議會引來對方的不滿,所以他也一直隱忍不發。
當林雅欣的狀態恢復如初,二人啟程再度出發,已經是一周後的事情了。
二人踏過濕潤的沃土,四周逐漸被一條又一條的藤蔓覆蓋,也不知這片地方到底是怎麼了,粗壯如手腕的藤蔓遍地而生,越往前走就越發密集。
而後再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面前突然湧現出成片成片的灌木叢,這些灌木都有兩人多高,輕輕鬆鬆就把人的蹤跡掩蓋而去。
但好在他們發現了一隊腳印的痕跡,推測出前面不久前應該是有一對人馬經過。
看到這腳印,柳若歡有些許的開心。
「咱們可說好了,要遇見洛家的人,你就把我放回去。」
林雅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你我這些天合鼎雙修,多虧了你,我才能恢復的如此之快。」
柳若歡發怔,心想,原來這就是雙修之法,怪不得每日夜裡倆人都要保證肌膚相親。
可也沒見像前世小說那種,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呀,難不成那都是人們歪歪的?
林雅欣說到這裡咬了一下薄唇,上面隱隱透出殷紅的血印,接下來的話語有些不好意思明說,但她覺得這等事情既然做了,自己還是要負責到底的。
「如今我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和我雙修完之後,你今生今世就只能是我的人,白髮偕老,生死與共。」
「什麼?生死與共?」
這詞如同晴天霹靂,柳若歡一聽到這個詞,嚇得魂飛膽破,急忙跑到林雅欣旁邊抗議道:「你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呀,明明是我助你找到真兇,你就放我回家,你不能仗著自己武功高就耍賴皮呀。」
「我有答應過放你走嗎?」林雅欣俏臉瞬間變得冷若冰霜,想都不想就回絕了他的提議,說道:「或者你助我練成引龍訣,我自然放你離開。」
這句答覆氣得柳若歡頭都大了,本來想著順從完林雅欣這幾天的要求,就和她脫離關係,讓她把自己送到洛家的隊伍,離這事越遠越好。
誰能想到她轉眼間就變了卦,如今功力更上一層樓不說,氣息也變得沉穩內斂,隱隱有高手之范了。
其實他也不是沒聽明白對方先前話中的含義,也更不是牴觸這等送上門來的美女。
若換一個地方,這等初塵洛絕的姿態,他恐怕一個口一個仙女姐姐就湊上去了,可清楚了這妖女的真面目,每天晚上還要榨取他體內的什麼東西。
而此刻順了她,自己日後怎麼跟洛家交代,又怎麼面對這個世界的父母呢?
「你那引龍訣,得練到什麼時候呀?」
林雅欣輕哼一聲,冷冷的說道:「起碼得等我窺得忘我境界的門徑才能小有所成,若是能到達辟穀巔峰,才算練成,前後需要個百八十年吧。」
「姓林的!你還講不講理?百八十年?我他喵的要能活八十年,就是白髮蒼蒼的老大爺了,這和白頭偕老有什麼區別呀?」
柳若歡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在陰差陽錯之下發現自己能助她練功,現在根本就不願意放自己走人,等她練成東方不敗那個級別,自己豈不是早就被吸成人幹了?
不行,絕對不行,自己得謀個時間跑路。
就在倆人吵吵嚷嚷的時候,異象突起,原本在灌木叢中盤根交錯的藤蔓,居然如同活物一般動了起來。
林雅欣也意識到事態的不對,馬上拔劍砍斷了腳邊蔓延而來的藤蔓。
但僅僅幾息過後,藤蔓就猛然停滯,她眉頭微皺,巡視了四周才發現,這藤蔓真正的目的竟然不是束縛人,而是改變路線。
她們剛才沿著腳印所走的道路已然被粗壯的藤蔓所掩蓋住,再加上這世界裡始終飄有若有若無的霧氣,她在如此茂密的灌木叢中,根本無法辨別方向和來時的路。
片刻之後,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身後的柳若歡,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間裡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