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笑意盈盈的轉身:「您請說……」
「拍賣行是從何處尋到的復活丹?或者說,這個途徑……」
君南卿說:「我知道這於理不合,拍賣行也不會透露過多關於賣家的消息,但是我就想知道,關於復活丹詳細一點兒的消息。」
管事臉上有些糾結:「這件事情事關機密!」
君南卿笑了笑,眼神中的帶些逼人竦鷙的氣息:「想必管事的應該還不知道,這些復活丹所用的主要材料是九命靈貓的命尾吧!」
管事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什麼?」
他不是沒聽說過九命靈貓被滅族的事情。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心驚膽顫!
君南卿從說出這句話之後,眼神就一直緊盯管事的臉,她沒有錯過他臉上細微的表情。
君南卿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是存在冒險的成分。
她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弄清這一切,而且她還要知道……風雲拍賣閣有沒有參與其中……
管事震驚的表情,像是不知情。
可這遠遠不夠!
若一個人偽裝能力足夠強的時候,他會讓自己沉浸在這場騙局之中,扮演好自己最初設定的角色。
眼前的鄭管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能力。
君南卿需要進一步觀察。
從她前世隕落到現在,時間並未過去太久,可是這個大陸已經不是她最初了解的樣子了。
所有人她都會防備,實在是這個大陸變得已經渾濁骯髒不堪。
她曾經那麼信任她師父,可是結果呢。
被剜心頭血,被推下山崖。
「當初交給我們拍賣閣這三個復活丹的是一個黑袍人!」
管事百般糾結之下,還是說了這件事情:「您是黑卡持有者,您想必也知道我們拍賣閣的流程,在東西在驗收合格之後都會收入庫,屆時安排在拍賣會上。」
「這丹藥確有起死回生之效,瀕危之人單單聞上些許時間,氣色也有好轉,但是那人實在是太神秘,而且,我們拍賣閣不得打聽售賣者的身份!」
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君南卿沒說什麼,沉吟片刻只道:「那麻煩管事將那三枚復活丹拿過來吧。」
「好嘞好嘞。」
管事有些不敢在這個包間內多待。
不知道為何,他有些怵君南卿。
他急匆匆的出去,又急匆匆的跑來。
在拿來復活丹的時候,又遞上來一個拍賣單。
君南卿剛剛拿出來的菩提果、魂果以及丹藥,此刻已經在拍賣單上了。
只是個關於起拍價,管事的剛剛忘記和君南卿商量了。
君南卿不在意的說:「你們拍賣行內不是有煉藥師嗎,就按照你們的流程進行吧,先讓煉藥師評估一下,之後你們確定起拍價,等拍完再說其他的。」
管事連連點頭:「好好,之後等拍完然後我們再將其中的九成……不,全部都給你!」
「不必如此,一切都按照拍賣行的規矩來。」
若非緊急情況,君南卿不願意破了人家的規矩。
一次已經過意不去,沒道理再如此。
管事保證:「我們一定不會讓貴賓您失望!」
管事出了包間。
他先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之後又再度折返。
幾乎沒用多久,拍賣會就開始了。
拍賣師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魅惑的眼睛,一顰一笑皆帶風-情。
但是她笑聲爽朗,為人說話外向,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度。
「這……」
君南卿也不記得她都說了什麼,她的注意力一直凝在這個女子身上。
她越看越怪異:「她有些小動作,有獸化身成人時還會保留的習慣,但是她身上的獸息並不濃郁,而且沒有獸核。」
這很奇怪。
簡單的來說,說她是人,可她時不時流露的小動作,還有著狐狸化身成人時保留的習性。
就像幻影狐最初晉升成超仙獸的時候,他們已經能化形,可是化形之後的他們並不習慣。
仍舊保留之前獸身時的某些小動作,甚至微表情。
他們化形的次數也不多,他們一直都比較喜歡以獸身,擬態化的樣子待在君南卿身邊。
不止是幻影狐,好似君南卿的所有獸都十分默契的一直喜歡用獸身擬態化。
君南卿給空間開了權限,空間內所有獸都能看見外面的情況。
君南卿特意和幻影狐溝通:「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是狐狸!」幻影狐很肯定的說。
「那她應該是在化形之初就已經被奪了獸核,她能修煉到如今強大的狀態,確實不一般!」
此刻第一輪拍賣已經繼續。
第一場,首先拍賣的是仙器。
包間內,幾乎喊價的不同,都是一樓大堂在喊價。
各個包間內熱議的是其他事情。
四樓金卡區域的某包間。
「公子,這拍賣單上和我們探聽來的,差了太多!」
雲嶸此刻也在盯著拍賣單:「上面少了復活丹,但是多了幾個天材地寶以及好些個市面上罕見的丹藥!」
就在剛剛,沒打開拍賣單之前,他還寄希望於有機會看看復活丹長什麼模樣。
誰曾想,那女子竟然這般厲害,竟然能讓管事撤銷復活丹。
不少人肯定會有異議,但是場上多了幾十種超仙階、准神階的丹藥也足夠令人興奮了。
但是,即便如此,就怕真有人不消停,再鬧事。
前幾個品都是開胃小菜,包間內的人都在等著大菜呢。
這場拍賣會一直持續了三四個時辰。
尤其是丹藥類。
君南卿拿給管事的,幾乎都是一瓶一瓶的。
但是拍賣的時候,他們採用的是單獨的一枚,然後是兩枚,三枚這種不同形式的拍賣形式。
就單論君南卿拿出的東西,就拍賣了一個時辰。
足以證明她拿出的那個儲物袋中,東西有多驚人吧。
幾乎從二樓到五樓,每個包間都拍到了君南卿拿出的丹藥。
等他們拿到手之後,在看過丹藥的品質之後,沒有人不稱讚的。
雲嶸更加堅定和君南卿合作的心思,但於此同時,他也明白,這種可能性十分渺小。
幾乎算得上毫無可能。
但是他不想死心。
他還是想儘可能的爭取。
就在最後一件拍賣完成之後,大堂內有人開始抗議了。
而且鬧事的還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