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碎八方大世界,外加所有的黯靈本源,再以碎裂的無上仙器本源加持,再度沖向無盡虛空。
同時,蒼生筆第七紋開啟。
逆乾坤!
陸念離以本我本源,逆轉乾坤,擬造黯靈本源,來維持剩下荒古界與祖龍俗世大世界的平衡。
無盡星空深處,那條登仙路再現,比上一次更為廣闊。
「盛世已至,你我生靈,皆可成帝,皆可登仙!」
「盛世已至,你我生靈,皆可成帝,皆可登仙!!」
陸念離的聲音在九天十地間迴蕩。
這是最後的盛世,如果還沒有生靈登仙成功歸來,那麼一切都將成為空談。
這一次,陸無敵第一個踏上了登仙路。
「琉璃,小方,我一定會救你們回來。」
他告別身化彼岸世界的方蓉,種下一朵紅艷彼岸花,又獨自在永恆仙棺旁傾訴了七日七夜,轉身離去。
十年之後,陸清雪第二個踏上登仙路,接著是陸長樂,紅鬍子,一個個都再次突破大帝境,走向了登仙大道。
白月沒有選擇突破,陪在陸念離身邊。
又過沒多久,翻身大帝的傳承者鎮塗也突破了,再之後各路大帝的傳承者,自封准帝境極限的很多生靈都一一突破。
每一位大帝的離去,都代表界域離終末更近一步。
就連陸念離的紅顏們,宋箐、蘇雲纖、魚若溪、酒小小、曦瑤曦音也都離去了。
他們或許在大帝中都屬於弱者,未必能登仙成功,但皆是義無反顧的走上了大道。
為生靈之道最後一搏。
界域的承受也將近極限。
若不是陸念離以極致的畫道之力和仙器本源來維序,界域恐怕早已崩塌。
「月兒。」
陸念離看向一直陪在身邊的白月,「界域最多還能承受兩人成帝離去,再多便會乾坤順位,被宇宙大道察覺,我偽造的畫道界域也會崩塌,你要去嗎?」
「我就不去了。」
白月坐在陸念離身邊,笑容柔美,「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我在這裡,至少能給你一些心靈慰藉。」
「好,你陪著我。」
陸念離笑著點頭,有個美人兒陪在身邊,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
說不定一個恍惚,他用畫道以假亂真模擬出的黯靈本源就會碎裂,被宇宙大道所察覺,界域徹底走向滅亡。
瞞天過海之計,終只是一時之策。
「念離,月兒。」
就在兩人依偎之際,突然有聲音響起。
陸念離一愣,聲音是從永恆仙棺中傳出來的,他試探著喊了聲。
「娘親?」
「放為娘出來。」
永恆仙棺揭開,南宮琉璃從中走出,伸了個懶腰,姿態慵懶,依舊是那麼美,令天地都失色。
玉足輕踩虛空,她步步走到陸念離與白月身前。
「你們兩個,這副表情作甚?我又不是鬼。」
南宮琉璃輕笑,又看了眼九天十地,「呀!都變成這樣了呢?實在是慘澹。」
她蹲下身,摸了摸陸念離的頭,像是對小孩兒的寵溺般,「幹得不錯嘛念離,為娘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當年所見預言一角,果然沒錯呢。」
「最後一步,由我來走吧。」
南宮琉璃轉身,望向那條近乎封閉的登仙路。
陸念離表情古怪,「娘親,別告訴我,這也在您的算計之中?」
南宮琉璃捂嘴,「母慈子孝,多溫馨啊,說什麼算計的,難聽死了。」
陸念離:「???」
南宮琉璃道:「為娘可不會像你方姨那樣,傻乎乎的,說留一條退路,當然就要留一條退路。」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為娘曾窺見命運一角,知曉你才是最終變數。」
「所以,為娘甘願沉寂,為你鋪下一條道路,念離你嘛,也沒有讓為娘失望。」
「如果沒有你的話……」
南宮琉璃莞爾一笑,沒有再說下半句話。
如果沒有陸念離,她會直接煉化整個界域,走上黯靈始祖所說的那條道路。
獻祭所有,只為登仙!
這是她最早預想的道路。
如果在她沉睡期間,軌跡發生了偏差,那麼她會提前甦醒,依舊會走這條路。
好在孩子爭氣,沒有讓她走到舉世皆孤的地步。
陸念離無奈笑著,他自然明白娘親的意思,但這一切都沒必要再說出口了。
「好了,你們繼續恩愛,為娘去登仙路看一看。」
南宮琉璃輕踩虛空,走向宇宙深處。
……
仙門之內。
氤氳環繞的通天大道上,堆砌著無數屍骨。
路的盡頭,是混沌灰濛的界壁。
界壁之前,鹿角少女雙手杵著下巴,數著地上的爬行的螞蟻,小嘴嘟囔。
「什麼嘛,登仙路也是騙人的嗎?」
「闖不過又回不去,難道非要我在這裡,坐億萬年才可成仙嗎?」
正在陸小鹿心情不爽的時候,前方氤氳中,又走出一道身影。
「咦?」
她揉了揉眼睛,「我都這個境界了,也會產生幻象嗎?那個人是……」
「祖父!」
少女興奮雀躍,倏地蹦起。
剛穿過界域的陸無敵亦是愣了一下,「乖孫,你怎麼在這裡?」
「祖父,您怎麼來了?」
「……」
爺孫倆面面相覷,兩人各自作了解釋,才知曉各自困境。
陸無敵看向混沌界壁,「所以說,想要真正的成仙,還需要打穿界壁?進入仙界,洗化自身?」
「應該是的。」
陸小鹿點頭,「想要打破界壁太難了,光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恐怕完全不夠。」
陸無敵嘆息:「登仙路果然沒那麼簡單,一路上所見屍骨,恐怕都是曾經倒在這條路上的大帝們吧。」
陸小鹿贊同,「實力不夠的話,上了登仙路,也走不到終點。」
陸無敵看向後方氤氳,「放心吧,九天十地還會有別的大帝趕來,我們合力,一定能打開混沌界壁。」
爺孫倆靜靜等待。
過了一段歲月,果然又有身影穿過氤氳而來。
「清雪!」
「大姑姑!」
來者正是陸清雪。
又等了一些時間,陸長樂、紅鬍子相繼趕到,接著是各路大帝的傳人,宋箐、蘇雲纖、魚若溪等陸念離的紅顏都來了。
最後到來的是……
魔尊!南宮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