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丁說招攬來了高順我高興的手舞足蹈,從坐塌上一躍而起抓住家丁的衣服下擺急問:「高順人在那裡?」問我為抓下擺而不抓衣領,鄙視你,十歲的孩子去抓大人的脖子怎麼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回主人,高順就在門外,我去讓他……」
沒等他說完我就已經赤著腳跑了出去,就見門外立一壯漢。此人身材不是很高,周身勻稱壯而不肥,大大的眼睛,四方臉,高顴骨相貌很是平常,但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能從中看到忠誠。非常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不覺的高喊一聲:「高順!」連聲音都帶有幾分顫抖。
高順見一少年從屋中奔跑而出,赤腳披髮的樣子很是可笑。但見這少年突然高喊自己的名字,不覺一愣。隨著領自己前來的人從屋內出來介紹這個少年不是旁人,卻是救下自己那人讓自己投效的人。
信奉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和做人當言而有信思想的高順並沒因為我還是一個毛孩子而起輕視之意,跪倒行禮道:「高順見過主人。」
前生三十年,此生十餘載加在一起四十多年除了考上大學那次外就屬此刻讓我發自內心的喜悅了。伸手拉起高順道:「千萬不要叫我主人,稱我一聲主公足以!」
見我如此高看於他,高順再此拜倒於地喊了聲:「主公!」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雙肩不停的抖動。這個在白門樓生死關頭連眉頭都不曾皺過的硬漢,竟然為了一個十歲孩子的一句話哭了!
不要以為這一個字的區別不大,其中可是大大的不同。主人是奴隸、農奴對所有人的稱呼,而主公和下屬則是在一定的相對平等基礎上的附庸關係。一字之別就可以將人從地獄拉到天堂。
高順來後我讓他同我一起讀書習武。高順識字不多,武藝也只能算過的去。無論是在演義還是在正史里他的武藝和劉備的五虎上將或是曹操、孫權麾下那些有名的大將都是不能比的。我看中高順的是他的忠心、練兵和戰場指揮能力。能訓練出威名顯赫的陷陣營的人練兵能力會差嗎?一旦我有自己的勢力後絕對不會象呂布那樣只給七百人讓他練,怎麼也要弄上萬兒八千的給他。呵呵!想一下七百人的陷陣營就能把關羽、張飛殺的落荒而逃,若是萬人又該如何呢!
至於武藝,也就是單挑能力差點那就再想辦法了。何況能和夏侯家的猛男大戰五十回合還能全身而退,就是差也差不到那裡。不過當有一天我教了他幾下子後,我想以後再碰到夏侯家的人時候可能就是他把人家打的滿世界跑了。
問我教的什麼?
我是幹什麼的!前生好歹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少校軍官,雖然是個大夫,但幾套軍體拳還是會全部會比畫的。本來是我停止服用丹藥後為了強身健體,沒事練著玩的,當然是沒下過苦功也就是些花架子。可那天正比畫的時候被高順看到了,立刻大為驚嘆。我見他面露羨慕之色,也不吝嗇當下就將自己所會的全部教給了他。
這幾套軍體拳是解放軍集各家之長結合肉搏戰的需要,請了多位武術名家編排的。尤其是從第三套開始往後的幾套都是特種兵必修的科目,招數之毒辣,殺敵效果之明顯都是在這個時代不曾有人能想到的。
所以當這些花架子套路到了高順手裡,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能不說他是個奇才,楞是從這些徒手套路中演化出了一套刀法。雖然眼力有限,看不出高順的武藝提高了多少,但至少看的出比剛來的時候強了許多。而且看他練的那麼起勁,我心裡也癢的很。但你讓我這懶人去下苦功夫,好好練拳腳,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學長兵器臂力又不夠。想來想去還是學幾手劍吧,關鍵時刻也能應付幾下子。劍在短兵器里是易學難精的,但我看中的就是易學。
可是找高順教我,他卻說不會,還說若是主公想學長刀他到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傾囊相授。
沒辦法只好又自己瞎琢磨了,對了!軍體拳中還有幾套匕首套路,雖然時間久遠全套的是想不起來了,但大致路數還是記得地。立刻招來了高順將匕首套路大致演示了一遍,回頭剛想請教他是不是可以變成劍法來使。就見高順已經抽出一把劍在那裡瘋狂的比畫起來,明明還是那幾下子,可是就那撲面而來的殺氣卻讓我頭皮發麻。我實在沒想到,因為我今天的舉動以後陷陣營就改成用劍了。
邊讀書邊習武,當然主要是高順習武了,我怎麼說也是個軍師型人才,讓我去衝鋒陷陣那可是打死我也不去的。
就這樣轉眼過了三年到了光和六年,明年就是黃巾起義的時候了,十三歲的我也已經不在家中請先生教導了。不是出不起錢,而是象我這樣歷代從未有人出仕為官的人家雖然也是統治階級里的一個小成員,但也只能被稱為寒士。而有學問的人往往都是些豪門望族的世家子弟出身,自然是不屑於來當一介寒士的西席了。
而守孝期已滿的我既然請不到人來教,那就只好走出家門到外面去求學了。目的地早就想好了,就是潁川書院。
潁川以荀家為首的幾大家族,為方便自家子弟能更好的學習,在原來各家私塾的基礎上合併而成了一個大私塾就是有名的潁川書院。由於教課的基本上也是各大家族的名士,所以也成為了各地學子們求學和遊學的聖地。三國時期很多軍事家政治家都曾在這裡求學和遊學,在那裡能隨手扔塊磚頭都可能打到一個以後聲明顯赫的人才。
安排好家中事物,其實也沒什麼好安排。家丁已經被我分批遣送到以在其他地方已有根基的少年家丁那裡了,陽翟的老屋只有兩個照顧我起居的丫鬟和一個伴讀的書童。把兩個丫鬟也一併打發走,帶著書童和高順我就踏上了路途。
時間緊迫啊!明年黃巾起義一爆發,潁川書院就要被迫關閉了。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打定主意到那裡多看書、少說話,結交名人之事順其自然並沒有打算刻意為之,但觀其言語和行為分析其心理還是要做的,畢竟以後有可能在戰場上碰到這些人。
一路走來,發現亂象已現。民間已經到處在傳誦「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了。官府門口也被人用白土寫上了「甲子」字樣,據我所知這是張角為了鼓舞士氣命手下之人做的,意思就是到了甲子年將入主官府。
東漢末年統治階級內部出現外戚和宦官之間爭權奪位的鬥爭,相互輪番擅權,同時更加殘酷地剝削壓迫人民,皇族地主豪強強占土地,使之出現「館舍布於州郡,田畝連於方國。」對人民加重徵收賦稅,加之旱災,水災連年發生,致使廣大農民生活貧困,傾家蕩產,「流離溝壑,嫁妻賣子」,到處出現「地廣而不得耕,民矢而無所食」的淒涼景象。
根據我對這一歷史時期的了解,太平道是在神學思潮泛濫的大背景下出現的。東漢後期具有宗教色彩的反抗活動日益增多(具體什麼反抗活動就記不清楚了),從而對黃巾起義的組織形式產生重大影響;漢末統治者對異端神學的寬容,為張角等人以宗教發動、組織大起義提供了契機;太平道的十六字口號對窮苦百姓極具號召力,其治病助貧的實際功能,既富掩護性,又有利於組織、發動民眾。
外戚與宦官的專權又阻礙了朝廷中士大夫的升遷,引起土大夫同外戚、宦官間的激烈鬥爭,釀成東漢後期的兩次「黨錮之禍」,加深了統治階級內部的政治危機。由於政治黑暗,官場腐敗,土地高度集中,農村經濟凋蔽,廣大農民苦不堪言,不斷舉行起義。光和年間,張角奉事黃老,以《太平經》(又名《太平清領書》)傳教,號稱「太平道」,自稱「大賢良師」,為徒眾畫符治病,並分遣弟子周行四方傳道,深得農民信任。十餘年間,徒眾數十萬,遍布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張角部署道徒為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人,各立渠帥統領。
孟子曾曰:國之將亡,必出妖孽!
在我看來這妖孽一為天災,連年來各地非澇即旱,蝗災肆虐。但天災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救助的,只要上下一心,組織得力天災是可以克服的;但最主要的還是人禍,外戚與宦官不過是人禍中的跳樑小丑,人禍之根本還在於皇權過大。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當一個人可以無所估計的為所欲為時,那麼內心的各種長期被各種法律、道德觀念、宗教信仰等束縛的yu望會日漸膨脹,最終膨脹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而此時往往會將內心深處長期受到壓制的最醜陋的那部分逐漸的暴露出來,最後歇斯底里的達到了所謂的上帝讓誰滅亡,就先讓它瘋狂的地步了。有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唐明皇李隆基了,在開始執政的幾年裡也是兢兢業業成就了所謂的開元盛世,但隨著yu望的膨脹竟然把兒媳婦都弄到宮裡當了自己地妃子才成就了後來的安史之亂
而中國歷史上誰可以不受法律、道德觀念或是宗教信仰的束縛呢?答案很清楚那就是皇權,皇權並不單指的皇帝而是指以皇帝為代表的整個統治階層。這個階層凌駕於法律之上,瘋狂的攝取財富供自己享用。一但有人違反了階層內部的遊戲規則或有人想徹底推翻這一階層就會受到群起而攻之。
歷代的農民起義之所以不停的失敗除了思想上的不成熟外很大的原因就在於,這一階層一旦發覺有人企圖從根本上否定他們的存在就會團結起來對外進行瘋狂的鎮壓,而對內進行適當的調整。調整的結果往往就是將改朝換代,其代價就是換個首領的同時換個朝代的名字而已。
改朝換代能夠不停的成功就在於作為這一階層內的首領皇帝和起家族,在享受了最大的特權後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當危險來臨時,被當作整個階層的替罪羊而被無情的拋棄被送到世人面前。看看我們已經把昏君推翻了,你們那些起來造反的人該滿足了吧!
而在這一階層內還有奇特的遊戲規則,你按規則來,那麼就可以享受各種特權。可一但你違反了遊戲規則,當違反程度達到了讓大多數這一階層的人感到憤怒時,就會聯合起來將破壞規則的人毀滅。歷史上的變法維新大多不成功就是因為變法者破壞了遊戲規則,影響了其他人的既得利益。
而這個階層內的人也並不是總是團結在一起的,弱肉強食貫穿了這個階層的整個歷史。yu望是無止境的,為了蹬上權利的最高點使自己在享受到特權的時候不至於被更高的特權擁有者剝奪自己的利益,階層內的人在外界相對安全的情況下就會互相傾軋。
東漢末年外戚和宦官以及士大夫面臨存在被推翻享用特權可能性的外部壓力面前,就會自動團結起來。而當危險不在存在的時候就開始了一段新的自我調整,東漢王朝的滅亡是這種調整的必然結果。因為大家需要一個人或一部分人來對前一階段為大家帶來的危險處境負責,從而使整個階層人員從心理上得到一種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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