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的那個店員直搖頭。
「花10萬塊買一斤魚腥草,有錢燒的吧。」
正好旁邊就有銀行,付心寒取了十萬給了大爺,然後到藥店要了一個塑膠袋,就匆匆朝著奶奶家趕去。
到了老太太家時,岳父、岳母已經進去了,姚婉清在門口等他。
「讓你買的禮物呢?」
付心寒搖了搖手中的塑膠袋。
「你買的什麼呀?魚腥草嗎?」姚婉清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這是好東西,你相信我。」
「就算是這是高級補品,你也弄一個像樣的包裝啊!」
姚婉清很想重新去買件東西,但是時間也來不及了,親戚全到了,現在就差他們沒進去。
付心寒也不在乎包裝,他拉著姚婉清,就走進了大門。
「堂姐,你們可來了,等你們半天了。」姚郎抱怨道。
姚郎注意到付心寒手裡提著的塑膠袋。
「付心寒,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啊?」
姚郎把塑膠袋往門口的茶几上一放,門口茶几上已經擺了不少禮品。有包裝精美的冬蟲夏草,有進口的葡萄籽素等等,反正沒有一個是價值低於千塊的,有的甚至上萬。
姚郎走到茶几前,拎起那個塑膠袋。
「這是什麼東西啊?魚腥草!付心寒你是來搞笑的嗎?來奶奶家居然買了一斤魚腥草。」
親戚們都哈哈大笑,一個個都在看笑話。
老二姚方山笑道:「大哥,你就不能多給你女婿點錢,買點像樣的禮品嗎?」
「是啊,大哥,你們家條件是不好,但是也不至於拿不出一千塊錢買個像樣的禮物吧,依我看,你們就是對老太太不上心。」
付心寒這時說道:「我送的這東西,可是用來救奶奶的命。再說了,我買這個可是花了10萬塊錢的。」
親戚們更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嘲笑。
「10萬塊買了一斤魚腥草!大哥,你女婿是不是吃軟飯吃傻了吧。」
就在這時,老太太從裡屋走了出來。
「你們笑什麼
呢?」老太太問道。
姚郎一下子上前扶住老太太的胳膊,然後說道:「奶奶,付心寒買了一斤魚腥草,他還說這魚腥草可以救您的命呢。」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說道:「郎兒,你還少了一句。」她是姚郎的母親。
「對對,我差點忘了,他還說這個魚腥草是他花了10萬塊買的。」
老太太看著擺在和其他高級禮盒擺在一起的魚腥草,臉上就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我這就扔出去,免得惹奶奶生氣。」
姚郎用兩根手指拎起袋子,一臉嫌棄的把塑膠袋扔到了垃圾桶里。
飯前的一番羞辱,沒有讓付心寒覺得有什麼,他照樣坐在了席位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姚家親戚對他的羞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已經把羞辱付心寒,當成了一種惡趣味,當成了一種找回優越感的方式。
開席後。
老二姚方山先說道:「老太太,這個季度,我為了公司開了一個大訂單,利潤足足有600多萬,算是今年最大的訂單了。」
老太太聽完表揚道:「我讓你管銷售,看來是對的,乾的不錯。」
老三姚方北雖然家中只是老三,但是能力比老二強,他是姚家公司的董事長。
只見他說話派頭很足:「老太太,告訴您一個好消息,今年江城開發區十佳納稅企業我們姚氏也在其中,到時候市長親自頒獎,我已經擅做主張,請您作為代表去領獎。」
老太太更是樂乎的直點頭。
「你們四個兄弟,就你沉穩。」
前面兩個哥哥都得到了表揚,姚家老四姚方斗也急不可耐的匯報導:「媽,我別光誇他們倆,我的功勞也不小,今年咱們能在開發區擴大廠區面積,還不是我去國土局跑下來的。」
「對對,你也有功勞。」
輪到了姚方泰,姚方泰在公司地位低,原來他還是公司副總,現在被老太太擼了,只是一個部門經理。
他是要權沒權,要錢沒錢。就算想為姚家企業干出貢獻,他也沒什麼機會。
姚方泰支支吾吾了半天,
也沒說出個一二三。
老二姚方山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哥,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你一天光在公司領工資,不作出貢獻。我說句難聽的,你和你家那個吃軟飯的女婿,也快差不多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巧雲氣不打一處來。
「大嫂,你別在老太太家裡大呼小叫的,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自己說這些年你們家為姚氏賺過一分錢嗎?」
劉巧雲想了一下,她忽然說道:「這個月那500萬的貸款,還是我女婿還的呢!」
「你說是付心寒還的?你在開玩笑吧,誰不知道他是窩囊廢。弄不好這500萬,還是大哥悄悄從公司弄走的呢。」姚方山的老婆說道。
姚方泰氣得心中很是憤怒。
「你血口噴人!」
付心寒這個時候說道:「錢,是我賺的。」
姚郎嬉笑道:「那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麼賺的啊?」
「算命。」
付心寒說出算命兩個字後,其他親戚又是一陣大笑。
「那我是不是以後得叫你神算子了?哈哈哈。」
老太太聽到付心寒的話,臉色也有些戲弄的神色。
「付心寒,那你給我算算,看看我能活到多少歲啊?」
全家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付心寒的身上,付心寒曾經說過,不算家人。
但是此刻付心寒卻說得:「好,那我就給奶奶算算。」
「口氣真大,付心寒,我告訴你,你要是等會敢亂說,看我怎麼收拾你。」姚郎的手指都快指導了付心寒的臉上。
付心寒撥開姚郎個手,他看著奶奶的面相,之前他只是大致觀過,並沒有仔細推斷過,如今他定神下目光全部凝聚在老太太的那張皺紋彌補的臉上。
一分鐘後。
付心寒剛要說話,坐在身旁的姚婉清輕輕掐了一下付心寒,示意他謹慎點說。
付心寒沒去理會姚婉清,他說道:「奶奶這三天內有水劫,我勸奶奶儘量少接觸和水相關的事務。不過我說的話,奶奶你多半也會信,所以依我看,奶奶三天肯定會大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