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放心這筆錢是我們自己掏的,可沒有動用公司一分錢。平時我們夫妻倆省吃儉用,存了些錢。」
老太太現在無比感動。
老太太現在看老三家,越看越順眼。
她說道:「老三啊,還是你最有孝心。明年姚氏的董事長,我看還是得由你繼續當。」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姚家老二姚方山走了進來。
剛才姚方山聽到了老太太最後一句話。
老二這一年業績搞得還不錯,老太太也曾經私下許諾過他,明年讓他當董事長。
當時此刻老太太居然也私下許諾老三。
姚家老二不服氣的叫了聲:「媽!」
姚家老二此刻再看到老太太身上插著的銀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指著銀針說道:「誰讓你們給媽針灸的,你們經過我們同意了嗎?」
老三冷哼道:「這是天一給奶奶盡孝心,這還用的著給這個叔叔打個招呼嗎?」
老二表情一變:「你忘記了付心寒最後臨走前說的話嗎?老老實實接受醫院西醫治療,不要給老太太整那些沒用的嗎!」
「你說針灸沒用?你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我們家天一花了一百萬從大國手謝老那裡學來的。再說了,天一給媽針灸完,媽身體好多了!不信你自己問問媽!」
老太太點點頭,剛想說確實舒服多了,但是話還沒說出口,老太太脖子忽然一歪,直接床上翻滾了下來,當場就陷入了昏迷。
兩個兄弟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姚天一更是瞬間渾身冷汗直流。
「媽到底怎麼了!姚天一,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姚天一如遭雷劈,不停的回憶著剛才的針灸過程。
「不可能出意外啊!」
「還愣著幹嘛,叫急救啊!」
付心寒再次被姚婉清叫到醫院的時候。
老太太正在ICU里躺著。
「我說的話是不是又靈驗了?」付心寒對著眾親戚說道,他說話時,嘴角居然微微得意的翹了起來。
他笑的讓眾人極其不舒服。
「靈驗個屁!」
「你就是喪門星,嘴毒!」
姚天一的母親叫罵道!
付心寒在他們心底,就是下等人,他們絕不會給一個下等人服軟。
付心寒說道:「我給你們說過了,老老實實的接受西醫治療,人家人民醫院的西醫也是很專業的,可以治個差不多。現在好了,被姚天一給治壞了!」
「你懂不懂醫,不懂不要亂放屁!」姚天一惡狠狠的看著付心寒。
「你這套古醫回春針法,你學的不到位。前面二十三針,你扎的沒問題,但是問題就出在最後一針!」
「你你怎麼也也知道古醫回春針法?」顯然當付心寒一語道出古醫回春針法時,姚天一是被驚訝到了。
這套古醫回春針法,可是自己華佗留下的古方,這古方可是姚天一花了很大代價才弄到的,姚天一難以置信,付心寒是怎麼知道的!此時他看付心寒的目光也是有些發愣。
「那麼明顯的針灸痕跡,看出來有什麼難的?」付心寒反問道。
付心寒來的時候,老太太身上的針已經被拔了,付心寒僅僅是靠著老太太身上淺淺的針眼,就能看出針法。
「有什麼難的?」
姚天一心中更是驚濤駭浪了。
他嗓子有些干啞。
「方子是對症的,但是你偏偏最後一針出了大問題!才導致奶奶的病情會急轉直下。」
「最後一針?」
他回想著最後一針時的場景,百思不得其解。
付心寒說道:「你的手法沒問題,但是最後一針你扎在三陰穴,三陰穴這個穴位是人體三陰元氣交匯處,三陰怕烈陽,你偏偏要選擇中午陽氣最重的時候,你說奶奶能不出事嗎?」
姚天一瞬間臉色變得慘白,中醫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融匯了玄學思想。
付心寒的話,如同當頭一棒,姚天一心中已是悔恨晚已。
「我給謝老打電話,謝老一定有辦法的。」
姚天一把謝老當成了唯一希望。
付心寒又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等謝老從京城過來,奶奶已經涼了。」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難道干看著什麼都不做嗎?」姚天一有些精神崩潰。
付心寒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看著姚天一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他還隱隱覺得有些暢快。
付心寒的這幅神情,姚婉清看在眼裡,她便知道付心寒一定有辦法就奶奶。
「心寒,你救下奶奶吧。」姚婉清說道。
付心寒看著全場的親戚,他說道:「你們記好了,今天真正救奶奶的人,是姚婉清。」
姚家人怒罵道:「你裝什麼神醫!」
隨後付心寒便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顯然這張紙也是一早他就準備好的。
付心寒把紙放在桌子上,他說道:「這張藥方,可以救奶奶的命。」
有人就叫道:「你這藥方是在家裡寫得吧?你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連脈也不把一下,真把自己當成大神醫了?」
姚天一抓起了藥方,他是懂中醫的人,他緊盯著藥方。
片刻後,他嘴裡驚道:「這是太平聖惠方,我在謝老的筆記里見過殘缺篇,你是怎麼弄到的?」
姚天一確實也有些見識,這太平聖惠方,確是治療某些大腦疾病的玄妙入神的失傳古方。
「還算你有點見識。」
姚天一看著藥方,本來驚喜的神色,瞬間變得憤怒。
「付心寒,你什麼意思?這藥方上的龍蜒草,這種東西十分罕見,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光有個藥方有個屁用!」
付心寒雙手一攤,他無奈道:「龍蜒草,我不是早就給你們姚家了嗎?」
姚郎叫道:「你放什麼屁?你什麼時候給我們姚家了,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付心寒指著姚郎,他說道:「你忘記了,那天在奶奶家吃飯,我拿過去整整一斤的龍蜒草,被你扔到了垃圾桶里了。」
姚天一聽到此話,心中一驚。
一斤的龍蜒草?還給扔掉了?
「姚郎,你把龍蜒草給扔了?」姚天錯愕的看著姚天一。
姚朗這才想起那天自己確實把付心寒拿來的那一塑膠袋的魚腥草給扔了。
「那破玩意不就是魚腥草嘛,咋啦,不就十幾塊錢一斤嘛,菜市場多的很。」姚郎一臉不屑的說道。
付心寒笑道:「你說是魚腥草,那就是魚腥草吧。反正藥方我給你們了,龍蜒草我也給你們了,實在找不到我給你們的龍蜒草,你們也可以去拍賣行或者藏家手裡買,能買到老太太就有救,買不到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姚家老二姚方山問道:「龍蜒草到底什麼個東西啊?」
「龍蜒草一種名貴草藥,對顱內的消炎化瘀具有神效。龍蜒草現在市場上一兩能賣到100萬,這還是有價無市!整整1斤,那可是價值1000萬啊!」
「什麼價值1000萬?」
「他付心寒能送得起這麼貴重的禮物嗎?我看他是在瞎說吧!」
這時老四的老婆說道:「我記得被姚郎扔到垃圾桶里的魚腥草,好像被家裡的保姆撿走了。」
老四說道:「快給保姆打電話,問問她拿東西還在不在!」
姚郎哼道:「四叔,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就是龍蜒草吧,天一說了,那東西價值1000萬,付心寒就是個吃軟飯的,他能拿的出1000萬給奶奶買禮物嗎?這不是搞笑嗎!」
老四的媳婦已經撥通了保姆電話。
「劉姨,那天老太太家聚會,垃圾桶里的魚腥草是不是你拿走了?」
保姆劉姨想了一下,她說道:「是我拿走了,我看扔了怪可惜的,這東西不便宜啊,我就拿回去給家裡孩子燉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