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剛給商鶴施針結束,慕雨軒便找上門來。
商凌識趣的去開門。
門外,慕雨軒看到商凌後,神色頓了頓,遲疑的問道:「請問這是葉先生家嗎?」
為什麼她只幾天沒見先生,先生身邊就多了個女人?
「是,先生已經在等您了,您請進。」商凌頷首,低聲道。
慕雨軒深吸口氣,先生的私事好戲那個不是她想管就能管得了的,還是先辦正事。
禮貌沖對方點頭示意後,慕雨軒進了客廳,一眼看到坐在客廳的葉昊,快步走上前,與之打招呼。
「先生,我來和您匯報一些工作。」慕雨軒神色嚴肅的與之道。
商凌在這時走了進來,見狀,低聲道:「先生,您可以去書房談話。」
葉昊頓了頓,起身看嚮慕雨軒:「走吧。」
慕雨軒跟在葉昊身邊,一邊往書房走,一邊低聲問道:「先生,是我為您提供的住所,讓您不滿意嗎?」
她進來便大致打量過這棟別墅的設置,但怎麼看都比不上她提供給葉昊的那處別墅。
所以她有些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會選擇住在這裡?
葉昊道:「你的那套別墅我很滿意,之所以住在這裡,是因為別的原因。」
慕雨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下意識就想問是因為那位小姐嗎?但還是理智了閉了嘴。
將近期的收購情況以及另一股不明勢力匯報給葉昊後,慕雨軒靜靜等著對方的吩咐。
葉昊坐在舒適柔軟的轉椅上,手指輕點桌面,在聽到那股不明勢力後,眼裡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
在下山之前,三師父同他講,五師姐在金陵,他來到金陵,就想著報仇,倒是將五師姐的事直接拋之腦後。
現在聽到這股勢力是在幫他的時候,他腦子裡下意識閃出了這個想法。
「沒事,盡力而為就行,至於那股不明勢力,既然不是敵人,那就先不用管。」葉昊回過神來,看著慕雨軒吩咐道。
「是。」
「趙家怎麼樣了?有查到什麼嗎?」葉昊隨口問道。
慕雨軒面色一頓,搖頭道:「趙家十分低調,尤其在聽到其他三家被滅之後,行事更低調了。」
「低調?」葉昊挑了挑眉梢。
當初參與滅他葉家時,行事可一點都不低調。
儘管那會兒他才八歲,但是關於那天的情形,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他之所以一直放著趙家不懂,只是在釣魚而已。
「繼續盯著,吃慣大魚大肉的人,斷然不會再喜歡回頭吃糠咽菜。」葉昊淡淡道。
慕雨軒聽到這句話,沒來由打了個冷顫,連忙道:「是。」
——
江南行省,軍營深處。
「地下皇死了?」
消息一傳入軍營,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而這沉默也僅僅只是一瞬,隨即眾人便恢復淡然。
在場眾人能坐在此處,身份都不遜於地下皇。
他們一瞬間的沉默只是對這件事的驚訝,至於別的情緒,反倒一絲沒有。
只是在下一秒他們聽到是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隻身將其殺害時,他們臉上的神情有兩秒鐘的龜裂。
「十八歲的毛頭小子都能將地下皇輕易斬殺,看來這地下皇果然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所以才會放鬆警惕,倒也死不足惜。」
「這毛頭小子什麼來歷?竟然能讓地下皇毫無反手之力?」
「一個毛頭小子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一定是地下皇太弱了。」
會議室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方認為是地下皇太弱,一方認為毛頭小子或許有幾把刷子。
爭論一番後,其中一人道:「地下皇好歹是江南戰神的關門弟子,現在地下皇死了,江南戰神好像不會善罷甘休。」
此話一出,眾人俱是一靜。
有人遲疑道:「你們不覺得疑惑嗎?咱們至今為止查不出關於毛頭小子的一點信息。」
眾人垂眼看著放在各自面前的A4紙,上面內容極其簡單。
姓名:葉昊。
年齡:18歲
身份:**
身高:185CM
體重:80kg
個人履歷:**
這些,便是所有他們能查出來的消息,其他的,竟在查不出別的。
看著面前的信息,其中一人沉聲道:「有沒有可能,這人是那四個勢力的弟子?」
「不太可能,最近沒有聽說那四大勢力有什麼別的動靜。」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
「只要不是其他勢力,那就沒問題,若是江南戰神追究起來,我們也能有個說辭。」一人開口道。
此話一出,會議室又是一靜,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這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生態鏈,就像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河泥一樣,他們雖然不是河泥,但也不是站在頂端的大魚。
若是把他們自己比作小魚的話,吃他們的大魚無疑不是江南戰神。
江南戰神,手握兩百萬大軍,個個都是精兵,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江南戰神自己本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因為他個人實力,已然超越宗師級別。
超越宗師,那個境界,更是眾人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知道這件事之後,他們唯一擔心和忌憚的,也是這位江南戰神。
「轟隆隆!」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轟鳴聲。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眼神一厲,沉聲道:「今天沒有演習,誰允許戰鬥機起飛的?」
眾人心裡一沉,齊齊起身朝外走去。
不等他們走出會議室,便有人匆匆推門走了進來,神色慌張的報告:「報!將軍!有一架飛機正在咱們軍營上方盤旋,欲要降落,飛機上的標記……是逆十字架!」
聞言,眾人臉色驟然一變!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逆十字架,那是江南戰神的所屬軍機!
對方竟然來的這麼快!
為首的將軍臉色嚴肅的低聲道:「走,出去看看!」
江南戰神軍機來臨,不管來者何人,對方都代表著戰神親臨。
也就是說,來人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得幹什麼,不得抗命!就像是瞬間被人扼住了咽喉。
想到這兒,眾人臉色難看至極,齊齊朝會議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