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排長住院了,現在昏迷不醒!」
「據說是拉練的時候受了傷,這事兒陸海從沒說過,我也是才知道。」
沈妮訝異道:「多長時間了?」
「聽說有幾天了。」
沈妮蹙眉。
「不對呀!他們這段時間不是沒有拉練任務嗎?」
「就是說呀,我也不知道,老陸也從來沒有提過,以往要是連隊裡有誰受了傷?早就嚷嚷著讓我去看了,這次卻一聲沒吭。」
聽牛雲這麼一說,沈妮想起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不見郭思成了,別說郭思成,何浪也沒看到。
要是訓練受了傷,那陸海為什麼沒有給牛雲說過。
要不是牛雲去找,誰都不知道這事。
沈妮眸色一沉。
「嫂子,你先看著,我出去一趟。」
沈妮騎了自行車便出了託兒所。
還沒到團部的時候,碰到七連長。
「嫂子,你這是去哪?」
「七連長,你們前兩天有拉練嗎?」
七連長不知道沈妮為何如此一問,倒也老實回道:「沒有,怎麼了?」
沈妮心重重一跳,「哦,那最近還有什麼任務沒?就是那種能說的任務。」
「哦,暫時還沒有安排,估計得秋後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何浪,想叫他幫個忙。」
「哦,聽說他出任務了,嫂子需要幫什麼可以給我說,我幫你。」
七連長是王倩倩的丈夫,王倩倩受到沈妮的幫助,有現在這樣好的工作,七連長很是感激。
所以只要是沈妮要幫忙的,他一定會竭盡所能。
「哦,這不是他能掐會算嗎?想讓他幫我看個時間,既然他不在,那算了。」
七連長若說印證了她的猜測,她也不用去團部了。
沈妮轉身的那一刻,車子一歪,連帶著人也差點摔倒,七連長眼疾手快,連忙扶住沈妮。
「嫂子,你身體哪不舒服?要不要去衛生所看看?」
沈妮從恍惚中回過神兒,「沒事兒,沒事兒,估計是休息不到位,有點貧血,我就先回去了。」
「那嫂子你小心點兒!」
沈妮沒騎自行車,直接推著走,他要去部隊醫院看看郭思成。
看來肖鋒已經在行動了。
沒想到團長也在醫院。
團長看到沈妮很驚訝!
「小沈,你怎麼過來了?」
「團長,我聽說郭排長住院了,我來看看。」
郭思成住單間病房,全身插滿了管子,團長站在一旁看著郭思成,眉頭緊鎖著。
團長看見沈妮的臉色不太好,似乎察覺了什麼?
他道:「軍人就是這樣,做什麼都是玩了命的,這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從當兵那天開始,便沒了自己,只有人民,會虧欠家裡人太多,他們為了人民,卻苦了你們。」
團長話裡有話,沈妮聽出來了。
「他怎麼樣?」
團長看著沈妮,她很聰明,從他簡短的兩句話中就聽出了他想要說什麼?
「他現在沒事兒,快了,我們逐步在收網中。」
沈妮知道這件事是機密,團長為了安她的心才說這麼多。
她也不再多問。
郭思成昏迷不醒,沈妮站了一會兒便和團長告辭,往回走。
不管怎麼說,好歹知道了一個消息。
但是她也明白現在是絕殺時刻,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她只希望肖鋒能平安無事。
……
入秋。
孩子們開學後不久。
黎瑾瑜終於出了重症病房。
在他能開口的第一時間,調查組便來問話。
事情比較緊急,牛麗雲捨不得黎瑾瑜太辛苦,讓調查組再緩緩。
黎建國卻讓人安排了問話時間。
他知道時間不等人,多等一分鐘,那些在地下的人就會有危險。
黎瑾瑜也著急把自己知道的事交代清楚。
原來,那天黎瑾瑜看到那個人後,發現他和下屬給他拍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便去跟蹤了。
這人就是掉包布匹的人之一,他沒錢,便用這個去要挾僱主,誰知被弄死了。
黎瑾瑜還想調查出更多的線索,便偷偷潛進他們的老窩兒,他在那裡找到一份名單,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撤離卻被人發現了,他想要逃已經來不及。
那個地方是那群歹徒在柳城的據點兒,人很多,瞬間就把黎瑾瑜包圍了。
黎瑾瑜孤家寡人,那些歹徒人多勢眾。寡不敵眾後,黎瑾瑜拼命逃了出來。
但是對方拿出勢必要他命的架勢,黎瑾瑜怕自己躲不過了,便把那份名單藏了起來,後來在他逃往派出所的路上,被歹徒追上了。
在打鬥過程中,遇到了公安,他才被救。
那群歹徒窮凶極惡。
經過調查,有歹徒供出之所以殺那兩個公安,就是因為他們救了黎瑾瑜。
這讓他們的刺殺黎瑾瑜的任務難度加大了,所以他們才惱羞成怒,殺了兩人。
得知兩個公安死了,黎瑾瑜很自責。
要是他沒有打草驚蛇,回來和大家商量一下,或許他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那兩個公安也會沒事兒。
等調查組的人走後。
這是沈妮後來才知道的事。
沈妮跟著魏哲遠去的時候調查組已經走了。
看到黎瑾瑜情況越加好轉,他們的心情也逐漸放輕鬆。
幾人說了幾句打諢的話,沈妮才開始說正事。
「穆總在你住院後不久就來探望過你,看著很擔心你,你對這個人有多少了解?」
「穆智雄?」
「嗯,他還來公司找過我想和咱們合作,他想用咱們的製衣廠給他做衣服。」
「你答應了沒有?」黎瑾瑜一聽,著急的問。
「沒有,這麼大的事不得你做主啊,我就用你找了藉口給推了。。」
聞言,黎瑾瑜鬆了一口氣。
「以後他若是再找你,你全推到我身上,離他遠點兒,也別讓甜甜單獨和她相處。」
黎瑾瑜眸子眯起,瞬間露出迫人的寒意,「這個人很危險!他來醫院也是為了看我死了沒有?」
魏哲遠說道:「那天在醫院的時候,我就發現他這個人陰惻惻的,和商人的氣質嚴重不符,從職業素養看,我就覺得這人不簡單。」
「我調查的時候發現他的背景特別的乾淨,一個生意人太乾淨了。」
「後來我又讓人深入調查了,發現他做一些不法的勾當。」
黎瑾瑜見魏哲遠調查到了,他也不再隱瞞。
「他之所以突然在省城的商人中嶄露頭角,不是因為搞服裝,而是他做了不法的買賣。搞服裝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樣子。」
「他在柳城開娛樂場所也是為了方便頂風作案。」
其實黎瑾瑜知道穆智雄有問題,這還是肖鋒聯繫的他,告訴他這一切,他之所以去省城並不是為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