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什麼人,公司都是我的。有什麼可丟人的?」
「何況一般主要的人物不都是壓軸出場嗎?我們總得他們都來了才來吧。要是早早來啦,那才是丟身份。」
黎瑾瑜怕魏甜甜穿著高跟鞋走那麼快會摔倒,小碎步跟在後頭,一臉的緊張。
「你走慢點兒,可別摔了。」
「摔了也是怪你。我穿平底鞋,再穿一條褲子多好。你非得讓我穿的這麼隆重。」
魏甜甜雖然這麼說,但是也小心翼翼的。摔了,可是她疼。
「你也是老闆之一。你不得穿的莊重一點嘛?要不然讓別人以為你不注重這場年會。」
「就我那小破店兒。我有那麼重量級嗎?」
兩人一路一直在鬥嘴,都要走進人群了,還在鬥嘴。
沈妮擱老遠就看到這對冤家了。
她手裡拿著一杯葡萄酒,輕輕搖著。
一邊兒心裡想,要是魏甜甜知道她用一成的獎金就把她賣了以後會不會還認她這個姐?
「沈總笑的這麼賊。怎麼感覺有人要遭殃了呢?」魏哲遠和曉曉走到沈妮跟前。
「妮妮姐!」曉曉連忙打招呼。
「你們倆怎麼也過來了?是一起來的嗎?」沈妮看到魏哲遠倒是沒那麼驚訝,畢竟他妹妹和他的好兄弟是今天的主角。
倒是看到曉曉有些驚訝。
曉曉今天穿著很時髦,這些衣服不是他們家的,是另外一個進口品牌,倒是適合曉曉的氣質。
看來給她買衣服的人到是用心了。
沈妮這麼說不是小瞧曉曉,是因為她自己就捨不得。這些衣服價值不菲,她這幾個月攢下來的錢或許能勉強買一件。對於從小生活艱苦的曉曉來說,她是不會把錢浪費在打扮上的。
都不用問,也知道這些衣服是魏哲遠給曉曉買的。
看來魏哲遠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灰姑娘。
想必也是魏哲遠拉曉曉過來的。
魏哲遠怕曉曉難回答,連忙搶著說:「是我帶她過來的,今天瑾瑜大手筆,我帶她過來蹭個飯,順便辦點事。」
「曉曉,你今天很漂亮。女孩子就應該對自己好點兒,日子總歸會一天比一天好,不用太過憂慮。」
沈妮幫她把掉落的頭髮往後捋了一下,「姐相信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你是個有福的孩子。」
「等一下,我帶你去吃點兒東西。」
曉曉在沈妮跟前會很乖巧。
在魏哲遠的眼裡,此時曉曉就像一隻小奶貓,乖靜的很。
「魏團長,肖鋒他們都在那邊喝酒。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過去找他們。我會帶著曉曉,要是一會兒我忙的時候,我會把她交給你。」
一會沈妮估計要陪著黎瑾瑜給管理層和員工們敬酒,人太多,一下子肯定忙不完。
今天這麼多人,曉曉只和她最熟,其次就是魏哲遠,這麼熱鬧的場合放她一個又太過孤單。
「其實,你們不用管我的。」
「怎麼能不管你呢?再說今天也沒那麼多事兒,就是敬敬酒,」沈妮又道:「哦,一直感覺你是孩子,其實你也已經成年了。你要是想喝酒可以少喝點兒。今天宴會上有很多種類的酒。等一下,我給你找一種女孩子喝的,酒精度數低一點兒的甜酒,你可以嘗一嘗。」
「冬天喝點兒酒很舒服,宴會完了回家還能睡個好覺,當然喝酒適可而止就行,不能貪杯,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魏哲遠還以為沈妮會說曉曉還小,千萬不要喝酒,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多提議。
「那個,曉曉其實沒有多大,喝點果汁就行。」
沈妮見魏哲遠這麼在意曉曉,更加敢肯定,他喜歡曉曉。
沈妮道:「要是曉曉不想喝,我不會勉強。要是她想嘗試一下,我也不會阻止。魏團長你怎麼像個老父親似的。」
魏哲遠:「……」
曉曉其實不喜歡喝酒,她也討厭喝酒的人,她那個父親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喝完酒回來全家都不得安寧,所以她對喝酒的人非常的討厭。
但沈妮如此盛情,她不好拒絕。
而且沈妮是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考慮過的,她說只喝低度數的甜酒。
魏哲遠剛要走,便看到黎瑾瑜帶著魏甜甜過來了,看到黎瑾瑜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魏哲遠皺眉。
這模樣怎麼那麼狗?
黎瑾瑜該不會看上他妹妹了吧?
「妮妮姐!」
魏甜甜看到沈妮,就像一隻蝴蝶一樣飛撲過來。
她那副活蹦亂跳的模樣嚇到了關心她的人。
「你慢點,別摔了!」
三人異口同聲,這三人分別是沈妮、魏哲遠和黎瑾瑜。
「沒事,我又不是孩子。」
曉曉看到有這麼多人關心魏甜甜,很羨慕。
魏甜甜挽上沈妮的胳膊,對黎瑾瑜生氣,「姐,我是不是遲過頭了?都怪黎瑾瑜,要不是他,我也不會睡過頭。我明明給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五點喊我,他倒好,直接6點才叫我。」
魏甜甜瑾瑜哥也不喊了,直接就成了黎瑾瑜,有些東西在他不知不覺中已經產生變化,只有她自己沒有察覺。
「這倒罷了,還拉我去理髮鋪做頭髮,這髮型醜死了,還讓我穿這樣的衣服,好麻煩。現在天氣又這麼凍,」
魏甜甜一頓告狀,這本來是黎瑾瑜為了她好的事,她卻說成害了她,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個被人「詆毀」的人,此刻卻一臉寵溺。
這下連魏哲遠都看出來了。
「黎瑾瑜,咱倆一會聊聊,我一會兒找你說。」
「行,一會說。」
黎瑾瑜哪裡不知道這個好兄弟在想什麼?
可他才不怕,岳父和丈母娘都意會了,他還怕從小一起長大的大舅哥嗎?
「曉曉,我剛猛的一下還沒認得你,你今天可太漂亮了。」魏甜甜說完後又連連擺手,「不對不對,你一直都很漂亮,今天這麼穿著,這麼打扮,真是特別特別的好看。」
曉曉道:「今天我來這,打擾你們聚會了!」
「曉曉,是我拉你來的,又不是你要來的,至於我,是黎瑾瑜邀請來的,他准許我帶家屬,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家屬?家屬!哦,家屬!」
黎瑾瑜反覆咀嚼著這個稱呼,本來魏哲遠是用玩笑的口吻說的,但是經過黎瑾瑜反覆強調,這個稱呼就變得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