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都照顧到醫院來了。你對我哥可真用心。」
魏甜甜故意看這倆人,眼神曖昧。
曉曉有些不好意思,他岔開話題問,「東東有沒有鬧?」
「沒有,不過他也嚇壞了,她很需要你陪的,好在有其他姐姐陪著,他倒是沒有鬧,這孩子挺懂事的。還問你和我哥怎麼樣?」
魏甜甜說的其他姐姐就是福利院的那些姑娘,他們就住在美容院的宿舍里。
都是受過苦難的孩子,所以對同樣可憐的東東很好。
「魏總,謝謝你,麻煩你替我謝謝那些姐姐們。」
「我們不要你的感謝,你還是好好養好身體吧!」
「哥,曉曉是因為照顧你才病成這樣的,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出院後你也得為他的健康負責。」
「不用不用!」曉曉連忙拒絕。
「怎麼會不用呢?我哥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他要是不照顧你,恐怕他這輩子心裡都會過意不去的。」
黎瑾瑜看出魏甜甜是想撮合這兩人。
沒想到魏哲遠竟然看上了這個小姑娘。
雖然說這個小姑娘出生悽苦。但品質不壞,他又自強自立,除了家庭,倒是挺配瑞哲遠的。
最主要的是難得魏哲遠有中意的姑娘。
想必丈母娘和岳丈也不會拒絕。
「是啊,我大舅哥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你還是別拒絕的好,要不然他會很自責的,這一次責了不光影響到他的生活,工作也會受到影響。你配合他相當於幫了他。」
小李:這夫妻倆真能扯,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們扯,只要給領導扯來一個媳婦兒,他可以幫著扯。
「團長確實有這個毛病。」
魏哲遠看了眼小李,這小子還真是上道。
曉曉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就在這時,魏甜甜突然驚呼了一聲。
「哥,是你給曉曉做的人工呼吸吧。沒想到你們部隊上還給交這個。」
魏哲遠斜眼看妹子。
心道:「再演戲可就過了。」
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是他們必學的,曉曉出生在軍人家庭里,他怎麼會不知道?
她這是專門想藉此機會告訴曉曉,他親了曉曉吧!
看來他對那天的事情全部已然知曉。
不過他還算是精明,沒給爸媽說讓他們著急。
曉曉聽聞此,臉刷的一下變紅。
人工呼吸她是知道的。
口對口……
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第一次覺得淡定從容也很難做到。
「曉曉,別不好意思,只要是能救你。我哥什麼都願意做。」
怕妹子一下子說太多嚇到小小。
魏哲遠連忙阻止,「你倆要是忙就趕緊走。這裡不用你們伺候。」
黎瑾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舅哥,我覺得你是想多了。你看我和田田兩個人,誰是伺候你的人,我們倆也就是例行公事來走一趟。」
黎瑾瑜和魏甜甜正如他們所說,沒待多久,兩人就走了。
曉曉沒一會兒睡著了。
魏哲遠怕曉曉尷尬,他裝睡去了,不一會兒。他看到曉曉也睡了。
半夜,曉曉做了噩夢,魏哲遠搞不贏來人,翻身下床推人,誰知被曉曉抱住。
他摸到小小滾燙的額頭,讓他慌了神。
「曉曉,你怎麼又發燒了?我去喊醫生。」
「救救我,我不要死在這!」曉曉一把抱住魏哲遠的腰,緊緊的,沒有放開的趨勢。
「曉曉,你怎麼了?醒醒。」魏哲遠焦急地問道。
曉曉閉著眼,淚水奪眶而出。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魏哲遠,哭著說:「我害怕救救我……」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媽!」
曉曉哭的不能自己。
魏哲遠心疼不已,他本想立刻去喊醫生,可曉曉抱得緊緊的,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無奈之下,魏哲遠只好輕輕地抱著曉曉,他小心翼翼地把曉曉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下來,將曉曉緊緊地抱進懷裡。
「曉曉,別怕,我不會離開你。」魏哲遠溫柔地在曉曉耳邊說道。
曉曉在魏哲遠的懷裡哭了一會兒,那淚水仿佛是她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的宣洩。魏哲遠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心中滿是心疼和憐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曉曉終於發汗了。魏哲遠知道,只要一發汗,溫度就會降下來。他緊張地看著曉曉,時刻關注著她的情況。
漸漸地,曉曉的臉色開始好轉,體溫也慢慢降了下來。魏哲遠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小李聽到聲音準備推門進來,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兩人緊緊相擁著,他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來。
要是有事情領導會喊他的。
此時進去只會找罵。
清晨。
曉曉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魏哲遠安靜的睡顏。她這才驚覺自己緊緊抱著他,整個人都躺在他懷裡。那一刻,曉曉的心中一片慌亂。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腦袋卻有些昏沉。只記得自己突然發起了高燒,難受得厲害,然後看到魏哲遠回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住他,不讓他離開。後來呢?後來她哭了一會兒,再後來……記憶就有些模糊了。
曉曉的心跳如擂鼓,她緊張地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有什麼不得體的舉動怎麼辦?她越想越覺得不安,臉頰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鬆開抱著魏哲遠的手,卻又怕動作太大把他吵醒。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魏哲遠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動靜,微微動了一下。曉曉嚇得立刻僵住,大氣都不敢出。
魏哲遠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曉曉緊張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早啊。」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格外溫柔。
魏哲遠還伸手探了探曉曉的額頭,「燒退了。」
曉曉的臉更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早……早上好。我……我昨晚……」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記憶卻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