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音指著管家冷聲道:
「不過是一個下人,你就為著他想要打我,他日再有其他事情你是不是就得弄死我?」
「所以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就算被人所害險死還生回來,你也容不下我?!」
雲黎安被雲夙音的話說的氣怒至極,恨不得能打死這個忤逆的畜生,可是猛的聽她提起林家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臉色瞬變,眼裡也閃過抹心虛和慌亂。
雲夙音身上戾氣散去,只剩下濃濃悲哀,
「我曾經以為,旁人再怎麼傷我,你總是會護著我的,可原來你也不過和那些人一樣容不下我。」
「都說愛屋及烏,你對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我母親,所以你當年種種深情都是假的嗎……」
「夠了!」
雲老夫人之前被雲夙音嚇到,原也是氣急,可當聽到雲夙音後面的那些話時也是變了臉色,她連忙捂著胸口厲喝了聲:「你胡說什麼呢。」
「你是雲家的女兒,是你父親的親生血脈,他怎麼可能容不下你?」
雲老夫人上前拉著雲夙音的手,
「剛才的事情不過是誤會罷了,你父親也是聽說你出了事才會如此。」
「你這丫頭氣性怎麼就這麼大的,居然能和你父親鬧到這般地步?」
雲夙音聞言看著雲老夫人:「連祖母也覺得我有錯?」
雲老夫人言語一噎。
她深吸口氣,壓下對雲夙音的不滿,上前拉著她說道: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你有錯了,你跟你父親鬧脾氣,難道連我這個祖母也不認了嗎?」
雲夙音緊抿著唇。
雲老夫人拉著她上下端詳,嘴裡關切道:
「祖母往日待你如何,你難道不清楚嗎?你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兒,知不知道祖母快擔心死你了,快叫我瞧瞧,你可還好……」
雲老夫人說話時滿臉慈愛,眼中更是微紅,那模樣像極了有多擔心雲夙音,而且她往日裡也的確是侯府唯一一個沒有欺負過原主,偶爾還讓她感受那麼一些溫情的人。
可是雲夙音對她卻沒半點動容。
就在片刻之前,這老太太還默認了雲黎安對外說她病故,甚至還提醒雲黎安清理乾淨知情的人,要真疼愛,哪捨得讓孫女去死?
雲夙音心中滿是諷刺,卻也沒推開雲老夫人,她只是垂著眼快速紅了眼圈,低聲道:「祖母還盼著我回來嗎?」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
雲老夫人見她軟了下來,連忙道,「我是你親祖母,我怎麼能不盼著你回來,別說是我,就是你父親他們也希望你好好的。」
雲夙音扭過頭,像極了鬧彆扭的孩子:「他明明就是想要我死在外頭。」
「胡說!」
雲老夫人瞪了眼想說話的雲黎安,讓他閉嘴之後,看著雲夙音這般賭氣的模樣反而放鬆下來。
她怕的是雲夙音不管不顧像是要和家裡決裂的瘋狂,卻不怕她與家中鬧脾氣,只要她還念著雲家人,鬧再大也不過是小孩兒賭氣罷了,好好安撫幾句就是。
雲老夫人放下心來,輕拍了雲夙音一下說道,
「你父親就是這麼個急脾氣,說話才會有些傷人,可他卻是在意的你,你失蹤之後,你父親急的派人四處找你,險些要將京城都翻了過來。」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竟是與人私奔……」
雲夙音沉聲道:「誰告訴您我是跟人私奔的?」
雲夙音的話讓得雲姝月眼皮一跳,她連忙上前流著淚道:
「難道不是嗎?可那天那個男人說跟你約好,而且你們還抱在一起,我想上前攔著他還打了我,說我要是再敢跟上去就弄死我……」
雲夙音聽著這話冷笑。
雲姝月倒是聰明,怕她揭穿她說謊害她的事情,自己先承認了,還拿被打來博同情。
果然雲黎安沉聲說道:
「你還敢說,不是私奔你去那暗巷做什麼?」
「你姐姐說你們原本是去買首飾的,可轉眼間你就沒了人影,等再看到時你已經在暗巷裡,還跟個男人摟摟抱抱,被你姐姐叫著時還不理會她。」
「你姐姐那天回來的時候,胳膊上身上全是血,要不是為了攔著你,她怎麼會受傷?」
雲夙音簡直要替雲姝月鼓掌,完美的邏輯,極好的藉口,再用一點傷就補足了陷害她後所有的破綻。
原主那天被雲姝月騙出去之後,老實的去替雲姝月取東西卻在暗巷附近被人綁了,可是雲姝月從頭到尾都沒直接動手,甚至在她昏迷之後還曾出手「阻攔」。
她怕是就算說出來是雲姝月找人害她也不會有人相信,而且一個不好還會被雲姝月反咬一口。
雲姝月慣來都會裝柔弱,再加上她這個爹偏寵王氏,那王氏又是精明的厲害,不用想都知道後果是什麼。
雲夙音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也不想跟他們撕扯。
如果真要對付王氏母女,她就要一擊斃命,直接打的他們沒法翻身。
不過是作戲罷了,姑奶奶可是祖宗,她跟人作戲的時候這兩人還在娘肚子裡呢!
雲夙音眼圈紅了起來,抬眼委屈至極,
「父親就是這麼看我的?」
「我是堂堂侯府小姐,又有四皇子的婚約,我又不是腦子進水了幹什麼跟人家私奔?我是被人打暈了帶走的,醒來身上錢財全被人拿了,人也被扔在了城外一處深坑裡。」
「那會兒天寒地凍,外頭也下了大雪,我當時昏迷不醒的被埋在雪地里,要不是被一個好心的阿婆遇到將我帶了回去,我怕是早就凍死在了那裡。」
雲夙音眼中蓄著淚,雖然依舊倔強,可也讓人瞧著委屈至極:
「我當時崴了腳,腿也受了傷,大雪封山根本就回不來,只能留在那阿婆家裡養傷,我怕祖母擔心還讓人送了信回來,想著讓父親去接我。」
「可誰知道我等了又等,等到腿都好了,府里依舊沒人前去。」
「父親,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雲夙音反咬了一口。
她被送到流放犯里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說的,被帶離京城半個月,還是在一群男人中間,哪怕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也會被人疑心沒了清白。
更何況當時她為了脫身,那幾個衙差全死在了她手裡,這事兒早晚會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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