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君糯糯還想說什麼,就聽君承奕開口,「好了糯糯。記住本站域名」
他只一句,小丫頭就閉了嘴。
君承奕平時很疼君糯糯,可小丫頭也知道大哥性子,她可憐巴巴的坐在一旁,而君承奕兄弟兩都是面露擔心。
雲夙音心中一軟,摸了摸君糯糯的腦袋,對著三個孩子說道:
「你們也不用這麼擔心,我和你們父皇不會隨意冒險,大夏的國運足以讓封印維持很長一段時間,而我跟你父皇也會修煉到了覺得足以應付衍靈界外的地步,再去嘗試去開啟封印。」
他們兩人的確想要去看看衍靈界外的世界,可是卻不會無謂的拿著自己的命去拼。
以前他們兩人不在乎這些,可如今有了兒女,就有了牽掛,他們自然也就不會隨便讓自己去冒險。
雲夙音說道:「我們就算要前往域外,恐怕也是在數年之後了,而且去巫族修煉也是因為那裡靈氣充裕,你們若是想我們了,隨時都能來看我們,我們也能回來。」
君承奕他們知道父皇母后不是立刻要離開,都是微鬆了口氣,至少不是立刻就要面臨分別。
君承奕神色緩和下來,認真說道:「父皇母后放心,兒臣會照顧好弟弟妹妹,好好守好大夏。」
君承安也是道:「兒臣也是。」
他們都曾聽過巫族和氣運的事情,只要王朝氣運不滅,巫族封印就不會出問題,而這樣的話母后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能夠好好修煉,待到境界更高時再去域外。
雲夙音看著善解人意的兩個兒子,眼眸不由微彎,朝著他們招招手讓他們過去之後,這才伸手抱著他們:「娘親愛你們。」
君承奕和君承安兩人相似的臉蛋上都是浮現出薄紅。
哪怕彆扭至極,卻依舊回抱了一下雲夙音,「我們也愛娘親。」
君糯糯小朋友用力拱了進來,軟聲道:「我也愛!!」
雲夙音被逗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好,都愛!」
旁邊君九淵看著母子四人笑作一團的模樣,目光里滿是寵溺笑容,嘴角高高揚起。
……
聖巫是在半個月後,臘月二十六到了京城。
京城已入隆冬,四處可見白雪飄揚,整個城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君九淵和雲夙音親自去了碼頭接了聖巫一行,等瞧見他們從船上下來時,看到那熟悉的白袍,雲夙音就先忍不住輕笑出聲,都過了十幾年了,聖巫還是這幅裝扮。
赫連雲天跟在聖巫身旁,看上去憔悴了許多,兩人身後還跟著巫族一行人。
「父君,你怎麼……」赫連霆看到赫連雲天發間銀絲頓時驚愕。
赫連雲天看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僵硬地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借運時傷了一些氣機,等到這次事成之後,去靈修密地里待上一段時間就能慢慢恢復過來。」
赫連霆聞言這才放心了一些,倒是雲夙音忍不住看了赫連雲天一眼,覺得他與赫連霆說話時有些生疏,他還記得當初赫連霆離開巫族時,赫連雲天一副笑罵模樣。
只是還沒等她多想,聖巫就開口說道:「你們親自來接了,也太引人注意了。」
帝後出行本就惹人注目,更何況聖巫這身裝扮更是招眼。
雲夙音輕笑:「大夏跟巫族建交多年,這些年也時常有巫族人過來,怕什麼引人注意?」
當初他們征戰天下時,巫族曾經出了不少力,而且也因為那數次大戰之中巫族族人被當做奇兵,好幾次都出其不意拿下了一些比較艱難的戰事,甚至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犧牲,再加上雲夙音他們本就有讓巫族跟大夏融合的意思,所以從未曾對外隱瞞過巫族功勞。
所以現在的巫族早已經不像是十餘年前那樣,只在南越皇城被人知曉,其他地方卻毫無名聲。
如今整個大夏之中連百姓都知道巫族的存在,就算知曉聖巫來朝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聖巫聞言卻是搖搖頭:「我隱居聖殿多年,實在不習慣眾目之下。」
赫連雲天也是在旁突然開口:「聖巫畢竟身份特殊,且又事關鎮守之地,事成之前還是低調一些吧,有什麼事情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雲夙音見他們兩人都這麼說,也沒再玩笑,點點頭道:「那走吧,先帶你們回宮。」
赫連雲天被請到了赫連霆兄妹的馬車那邊,三人去敘舊了,而這邊聖巫則是跟著君九淵他們上了馬車,等車簾放下來之後,聖巫才聲音感慨著說道:「這大夏的氣運果然濃郁至極,我才剛靠近皇城附近就能感受得到繁盛。」
雲夙音輕笑了聲:「若不強盛,怎能壓得住封印?」
聖巫聞言低笑出聲:「當初見你們時,你們說十年能將衍靈界一統,能讓鎮守之地穩固維持封印,我還覺得你們是在說大話,可如今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們。」
雲夙音莞爾:「本該是十年,可為著能夠往後長久昌盛,所以才多拖了幾年。」
當初君九淵若是在拿下南越之後就直接前往討伐北狄,無須十年就能達成他們和聖巫的約定,可是他們卻為著以後王朝能夠更加長久而選擇了暫緩一統的步伐,退而花費了三年時間發展民生,讓各地融合。
而這種選擇當時在很多人眼裡有些不解,他們都覺得一鼓作氣收服天下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後來隨著北伐之路,將狄戎也納入夏朝版圖之後,那三年時間的經營也就顯露出威力來。
大夏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人口暴漲以及諸國納降而尾大不掉,也沒有因為戰後殘破無錢安置而新生亂局。
國庫豐盈,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完全沒有因為戰事苦不堪言,對於新朝的向心力十足,所以他們幾乎沒怎麼花費精力就讓整個朝中上下安穩下來,百姓民生也並沒受到戰爭影響。
「不過雖然比預計多花費了些時間,可大夏至少百年之內不會顯露頹勢,國運昌隆。」
就算在君承奕他們之後生出幾個敗家子來,以他們積攢下來的這些東西也足以維持這個王朝百年昌盛,而這些時間也足夠讓她和君九淵去做離開衍靈界的準備了。
聖巫跟雲夙音他們說著話,而馬車則是進了皇城朝著宮廷方向而去。
等進了皇宮後,君九淵原本是想要設宴款待聖巫他們,誰料卻被聖巫拒絕。
「我這次過來就是為著國運之事,且離開鎮守之地終究心思難安,設宴就不必了,休息一日,明天就帶我去看看之前留下的那方借運法器,儘早將事情辦妥之後,我好返回巫族。」
「這麼著急?」雲夙音皺眉。
聖巫說道:「我來時就卜算過借運之期,最好趕在你們外族歲除之前,否則若逢歲除之後春時國運大漲,借運便容易遭到反噬。」
雲夙音聞言恍然,聖巫口中的「歲除」,就是指的大年三十,眼下已經臘月二十六,離三十的確沒有幾天了。
他們二人也知道聖巫職責所在。
自從坐上聖巫之位後,那鎮守之地和封印就是聖巫的職責,這麼多年一直留在聖殿之中,哪怕如今那封印看似穩固,可不親自看著他恐怕也難以安心,換做是他們也會如此。
君九淵聞言也就沒有再勉強:「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你且先休息,明日我和阿音帶你去看法器。」
聖巫點點頭。
聖巫身邊伺候的幾乎都是巫族之人,雲夙音他們直接將宮人撤走,免得打擾了聖巫,而瞧著巫族的那幾人在屋中進進出出,雲夙音和君九淵也沒久留,陪著聖巫說了會兒話後就離開。
等從那邊殿內出來,雲夙音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前守著的巫族幾人,見他們都是面色冷漠不苟言笑,她不由說了句:「這聖巫也不知道怎麼選的人,瞧著都跟木頭似的。」
剛才那麼長時間,愣是沒有一個人有別的表情過。
這些人一個跟著一個排排站在那裡,瞧著跟木頭樁子一樣,這也就是大白天,要是夜裡指不定還能嚇人一跳。
君九淵也是朝著那邊看了眼,見那幾人直愣愣的杵在門前,對著他和雲夙音時也沒太多表情,他倒是沒覺得奇怪:「這些人怕都是常年鎮守聖殿的,要真是性子跳脫的,聖巫怕也不敢用他們。」
雲夙音想了想也是,畢竟聖殿那地方特殊,每一個能進去的都是千挑百選出來的,她扭頭跟著君九淵朝外走時低聲道:「我還想著他來了之後也得等到年後再借運,沒想到這麼著急。」
「不過他那斗篷真的是旱死在了身上了,咱們早就見過他模樣了,居然還披著。」
君九淵聞言就想起聖巫那小孩兒的模樣,忍不住就低笑出聲:「他總要維持自己的尊嚴。」要是那張臉真被人瞧見了,聖巫的尊嚴就徹底沒了,往後巫族那些人還有誰能正視「聖巫」兩字。
雲夙音想起當初逼著聖巫脫斗篷時,聖巫頂著張包子臉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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