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有關於他大爺的事情在方二腦海中浮現。🍓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這是一個尖酸刻薄的老頭,名叫方理,在方二的爹還活著的時候,就經常來家裡打秋風。
自己過的十分的吝嗇,還常常惦記著自己弟弟家的財產。
在方二的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因為老爺子的偏心,就沒少占方二家的便宜。
特別是在方二爺爺臨終的時候,還霸占了老爺子的所有遺產。 ❉
方二想不通,這老傢伙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要知道這邊可是昨天剛安置下來的。
他哪裡知道,就在昨天搬家的時候,他大爺就偷偷的跟在車隊後面呢。
「有說是什麼事嗎?」
方二實在不想見。
「大老爺沒說,只說是想見少爺,這會兒就在前院呢。」
張伯在一邊回道。
雖是親戚,可是下人不通報也不能直接進內院,這是規矩。
方二的大爺雖然吝嗇刻薄,卻也不敢直接衝進來。
「行,我過去看看,你去忙吧。」
打發了張伯,方二起身往前院走去。
前院,一個小老頭正背著雙手來回看著宅院。
嘴裡還不停的喃喃說著什麼。
「大爺啊,我這剛搬的新家,您這麼快就找到了?您老這是屬啥的啊?」
方二沒好氣的對著方理說道。
「嘿,我說,我好歹是你大爺,你這搬家都不說一聲,怎麼,是想斷了親戚不成?」
方理吊著三角眼,斜斜的看著方二說道。
「哪兒能呢,您這親戚打著燈籠都難找,我哪裡捨得斷掉。」
方二一臉嘲諷的看著方理。
方理也不再說話,直接越過方二朝著內院走去。
等到了內院,看著院子裡的太師椅,方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嗯,舒服,這椅子等下我帶走,就當是你孝敬大爺我了,小青呢,死丫頭還不給大爺我上茶?」
小青就在正廳的門口站著,看著方理的臭臉,也不動。
方二聽不下去了。
「我說大爺,要茶沒有,剛搬過來,沒安置好呢,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
「沒什麼大事,就是你既然搬出來了,那家裡的老宅子就別占著了,你哥哥下個月辦婚事,你那宅子就給你哥用好了,另外,你家那些田地也讓你哥哥幫你種著吧,你以後就不用往莊子裡跑了,到了秋收,我讓你哥按一畝地一斗糧給你送來,你要是同意就在這契約上簽名吧。6⃣ 9⃣ s⃣ h⃣ u⃣ x⃣ .⃣ c⃣ o⃣ m⃣」
方理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
方二聽著方理的話,氣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嘿,叫你一聲大爺是給我爹面子,要我方二的東西,你哪來的臉?我的東西可都是我爹留給我的,你憑什麼張口就要拿去?一畝地一斗糧,虧你說的出來,老傢伙,哪來的回哪去,這事兒,你想都別想!「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糧食雖然產量不高,一畝地也就一石到兩石的產量,可是一石等於十斗。
雖然還有一個多月頡利就打到長安城下,但是宅子和地就在那兒,誰也帶不走。而且再過十幾天就能秋收了,他大爺這是明搶來了。
「你這小兔崽子,跟誰說話呢,我可是你大爺!這契約,你今天必須給我簽了,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說你虐待長輩!」
方理一拍椅子,站起身來,一隻手指著方二狠狠的說道。
方二氣的樂了。
「柱子,虎子,送客,看清了,以後不准這老頭再進咱家一步!」
他懶的再跟這老頭吵吵。
柱子和虎子上前,一人一條胳膊,架著方理就往外走。
「不孝子啊!我要去官府告你,你就等著差役上門吧!」
方理一邊掙扎,一邊喊道。
等到了門外,柱子和虎子一鬆手,方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家快來看啊,不孝子啊,虐待自家長輩,沒天理啊~~~~~~」
這老貨,一邊拍打著地面,一邊假裝抹眼淚,一副被親兒子拋棄的樣子。
有不明就裡的,上前問話。
方理添油加醋的一邊嚎一邊說。
「這宅子裡的是我家大侄子,原來是我看著養大的,幾個月前,他爹娘死了,是我一手給操辦的,現在他哥要結婚,我讓他拿點地出來做彩禮他都不原意啊,這就是個白眼兒狼啊!」
旁人不明白根由,只覺得方二能在這寸土寸金的長安城裡,住上這麼大的三進的宅院,肯定家底不薄,卻這麼對待自家長輩,於是乎,一個個的都在門口叫囂起來。
「住這麼大的房子,卻這樣對自家長輩,真是不孝!」
「去報官!讓官府整治他!」
「就是,住這麼大的宅子,自家哥哥結婚都不願意幫一把,真是白眼兒狼!」
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了道德衛士,在門口指責起方二。
方二在內院聽到前面鬧哄哄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沒等方二出來,就聽到門外有個大嗓門兒喊了起來。
「這家主人是誰,讓自家長輩在這大街上哭訴,可是想去牢里坐坐?」
然後就有幾個穿著盔甲的軍卒衝進了院子,看到正準備出門的方二,其中一個便開口道:「
門外可是你家長輩?」
方二也不怵他,本來就不是自己理虧,怕什麼。
一抬手,對著軍卒行了一禮。
「外面是我家大爺,只因我爹娘去世,想謀奪我家田產和宅院不成,羞惱之下便在門外來了這麼一出,還請明查。」
軍卒聽完,眉頭一皺,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回大將軍,這家的家主是個少年,說地上這老頭是他大爺,因為謀奪田產不成,羞惱之下才在這裡撒波打混。」
軍卒到了門口,對著站在一邊的一個壯漢行了一禮,然後說道。
方二也在後面跟著出來了,聽到這軍卒的話就是心中一動。
這位大將軍,身高一米七左右,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個子了,黝黑的臉龐,滿臉的大鬍子,一身描金戰甲,看上去煞氣逼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名將。
這將軍聽到軍卒的話,眉頭一皺,對著地上的方理說道。
「人家說你是謀奪田產不成,才在這裡撒波打混,是還不是?」
方理聽到這話,臉色就變了,連忙爬到他的近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