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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姜小夏,你好樣的

2024-08-16 17:47:29 作者: 一顆酸枇杷
  陳翰剛才被許馳他們拉去玩遊戲了,就沒有注意姜夏這邊的情況,這會靠近了才發現,姜夏應該是有些醉了。

  少年臉頰酡紅,沾著酒水的唇瓣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那雙原本清澈透亮的眸子此刻顯得有些迷茫,

  抬頭詢問陳翰這是哪家KTV時,那表情看上去頗有幾分憨態可掬。

  陳翰喉嚨動了動,突然覺得這包廂里溫度好像有點高了。

  他隨手抓過桌上的冰鎮飲料,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往嘴裡灌了大半瓶。

  喝過冰飲還是覺得熱。

  於是又拿起空調遙控,把包廂內溫度直接調到最低。

  劉爽就坐在空調底下扯著嗓子唱歌,空調出風口突然吹過來一陣冷風,激得他一連打了幾個寒顫。

  某人縮了縮脖子,心道是哪個老六把空調溫度調這麼低。

  回頭就看到陳翰手裡拿著遙控器。

  劉爽也不唱歌了,他指著陳瀚吐槽道:

  「陳哥你瘋了嗎,冷氣開這麼大幹嘛?是不是想把我凍死,好繼承我的假期作業?」

  陳翰沉著臉睨了劉爽一眼,開口道:

  「凍死你活該,我剛才怎麼跟你說的,要你看著點姜夏,你怎麼讓人喝那麼多酒?」

  劉爽左手話筒右手酒瓶,梗著脖子喊冤:「陳哥,我冤枉啊,我和夏哥一直在唱歌呢,哪裡喝酒了?」

  陳翰覺得劉爽這小子實在是欠揍,他不客氣地一把搶過劉爽手中的酒瓶子,懟劉爽眼前,問:「這不是酒是什麼?」

  劉爽狡辯:「陳哥你怎麼年紀輕輕就這麼健忘,我這可不是酒,是飲料。」

  陳瀚大寫的無語:「這麼大一個酒字寫在這裡,你還要狡辯?」

  劉爽無辜:「陳哥,你難道忘了?你以前親口說的,你說這東西雖然名字里有個酒,但其實跟喝白水似的,啥酒味也沒有,還讓我們放心喝。」

  陳瀚嘴角一抽。

  「況且,這東西確實沒有酒味的嘛。」劉爽看向姜夏,「是不是啊?夏哥。」

  姜夏這時已經結束了跟賀念安的通話。

  應該說是賀念安單方面結束了通話,在陳翰說出「月秀KTV」幾個字的時候,賀念安就把電話掛了。

  姜夏頭有點暈乎,耳朵貼著手機聽了半天也沒聽到那頭的人繼續說話,還以為是手機出了故障,拿到眼前一看,才發現原來通話早就結束了。

  姜夏不爽地切了一聲,埋怨賀念安掛電話也不跟他說一聲。

  他放下手機,手習慣性地去拿桌上的酒杯。

  桌上不知何時只剩下了水果,跟酒有關的東西,全被挪走了。

  姜夏退而求其次,戳了一塊哈密瓜。

  抬頭就迎上了劉爽求救的目光。

  劉爽和陳翰的對話姜夏沒有注意聽,現在劉爽突然問他『是不是』。

  姜夏疑惑地眨了眨眼,是不是什麼?

  劉爽適時誘導:「夏哥,咱倆剛才是不是一邊唱歌一邊喝飲料?」

  姜夏遲鈍地點了點頭:「是的。」

  聞言,劉爽下巴一抬,驕傲得像是打了勝仗的公雞,他得意地看著陳翰:

  「陳哥你聽到了吧,夏哥也說我們喝的是飲料不是酒。」

  姜夏一臉探究地看著劉爽,心說你剛才那問題是這個意思嗎?

  劉爽自動忽視姜夏探究的目光,繼續為自己開脫:「再說了,夏哥和我喝的也不多,一人才喝一瓶,潤嗓子都不夠的。」

  陳翰:「……」

  OK,劉爽這個人以後可以絕交了。

  陳翰瞧著姜夏靠在沙發上,手時不時地去揉太陽穴,臉頰也越來越紅,知道這怕是酒勁上來了。

  他起身出去,來到前台問服務生有沒有解酒藥。

  服務生給了陳瀚一杯溫熱的葡萄糖水,說:「你們點的那種梅子酒度數很低,一般來說不會喝醉,要是實在頭暈不舒服的話,喝杯糖水休息一會基本沒問題。」

  陳瀚道了謝,端著糖水回包廂。

  當陳瀚把糖水端姜夏面前時,姜夏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有喝醉。

  他認為自己之所以有點頭暈,大概率是被劉爽那鬼嚎式的唱歌風格給鬧的。

  他剛才可是被劉爽拉著強制『聆聽』了一個多小時的劉某人個人獨秀,耳朵遭了大殃,太陽穴突突直跳。

  不過,姜夏還是接過了陳瀚給的糖水。

  姜夏抿了一口糖水,在嘴裡咂吧了一下味道,笑著讚嘆:「哇,真甜!」

  少年的笑容生動活潑,帶著某種不諳世事的天真,陳瀚被這笑容晃了一下眼,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心裡再次覺得後悔,不該聽劉爽他們的,把姜夏帶到這種複雜的地方來,更不應該讓他喝酒。

  陳瀚走向正在玩鬥地主的幾個人,拍了拍許馳的肩膀。

  「怎麼了?陳哥。」

  許馳疑惑回頭,他今天輸得好慘,臉上被貼了十幾張紙條,不過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整的跟黑白無常似的。

  陳瀚嘴角抽了抽,說:「我先送姜夏回去,你們是繼續玩還是回家?」

  許馳這一把牌馬上就要輸了,聽了陳瀚的話,立刻把手裡的牌往牌堆里一扔,大聲說:「我回家。」

  其他人:……

  輸不起是吧!

  最後經過商議,大家一致決定結束今天的集體活動。

  因為他們都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恐怕今晚少不了要挨一頓批。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KTV。

  姜夏感覺自己好像是走在雲朵上,每一腳踩下去都有種不踏實的下墜感,走直線都有點困難。

  這一看就是喝醉了,但姜夏死鴨子嘴硬,堅稱是腿麻了,不是喝醉。

  笑話,這麼多人都沒事,就他一個人喝醉了,他不要面子的嗎?

  「夏哥,沒事,我們不笑話你,大不了下次我們換度數更低的。」

  劉爽笑得合不攏嘴,還裝模做樣地問送他們出來的服務生:「哥,你們這裡還有比梅子酒更低度數的酒嗎?」

  服務生但笑不語。

  陳瀚一個暴栗敲在劉爽頭上:「就你長了張嘴是吧!」


  姜夏不讓人扶,非要自己走。

  大家生怕他摔倒,陳瀚亦步亦趨跟在姜夏身後,劉爽和許馳一左一右,充當左右護法。

  姜夏這個狀態,騎自行車回家是不能夠了。

  姜夏把自行車的鑰匙給了劉爽,讓他騎回家去,等到上學的時候幫他騎學校去就行。

  劉爽家離學校很近,他拍著胸脯打包票:「夏哥你放心,保證給你把愛車保護得好好的。」

  幾個人在路邊等計程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滴著喇叭開了過來。

  不一會那車就停在了姜夏等人面前。

  張叔從駕駛室的窗戶里探出頭來:「小少爺。」

  姜夏立刻揮手:「張叔,你怎麼來了?」

  張叔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賀念安已經來到姜夏跟前,他黑著臉,聲音冷沉含怒:

  「姜小夏!你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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