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圓臉女子掐著粗腰,沖唐甜甜怒斥道:「唐甜甜,如果不是我給你提供食物,你早就和你那個去世的母親一起去了!我撫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我遇到了困難,你竟然袖手旁觀,真是太過分了!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秦烈這才明白,難怪唐甜甜和這個圓臉女子一點兒都不像,原來她是唐甜甜的養母。
這份養育之恩該如何評價呢?唐甜甜的皮膚一碰就會出現瘀傷,長期營養不良,性格如此內向羞澀,如果真的用心去撫養和照顧她,唐甜甜怎會變得這樣。
唐甜甜十分害怕她的養母,躲在秦烈的身後,根本就不敢去看她養母。
秦烈回首凝視著顫抖不已、楚楚可憐的唐甜甜,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保護欲。
他向那位面若圓月的女子譚春花冷冷一笑:「唐甜甜需做何事,才能算是對你孝順?」
譚春花撇著嘴,嘴角掛著不屑:「成為濤哥的伴侶,為我償還債務!」
秦烈冷笑:「這豈非賣女求財?」
譚春花眼中充斥著賭徒特有的瘋狂與血絲,狠狠地瞪著秦烈:「老娘就是如此,關你這毛頭小子屁事!」
「既然你執意賣女,」秦烈冷笑道:「不如賣予我!」
小護士唐甜甜驚愕地注視著秦烈,烈哥究竟意欲何為?
杜江濤猛地吸入一口煙霧,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子,若你能掏出五十萬金幣,這姑娘就歸你所有!」
「五十萬金幣?」秦烈冷漠的目光落在譚春花身上:「你究竟欠他多少?」
譚春花被秦烈冷厲的眼神凝視,仿佛一頭猛獸在注視獵物,冷汗直冒,脫口而出:「十八萬金幣。」
「為何十八萬金幣會漲至五十萬?」秦烈緊緊盯著杜江濤:「這是高利貸?」
杜江濤搖頭:「你錯了,這不是高利貸,而是無抵押信用小額借貸!」
「烏龜披上龍袍,還是烏龜。」秦烈冷笑:「我只給二十萬,多一分也沒有!」
杜江濤扔掉菸蒂,怒罵:「老子辛勞一番,最後僅賺兩萬,你以為老子是傻子嗎?五十萬金幣,少一文也不行!」 秦烈原想教訓杜江濤,但不知他隸屬哪個魔族,害怕惹來報復影響唐甜甜的生活,遂決定採取別種策略。
他仔細審視杜江濤,發現對方不斷顫動雙腿,許多男子亦有此習慣,但大多是在坐時顫動,如杜江濤這般站時亦顫動實屬罕見,定有隱疾,於是說:「若我能治癒你的腿疾如何?」
杜江濤瞥了秦烈一眼,嘴角露出輕蔑:「我這腿上的頑疾,曾訪遍各大神醫,皆束手無策,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醫師,休想!」
秦烈冷笑:「既不信,那就作罷,但數月之後,你的腿顫將愈演愈烈,最終關節磨損,只能終日坐於輪椅之上。」
「小子,你敢詛咒我!」杜江濤罵完,突然感受到膝蓋一陣劇痛,那是劇烈顫動的後遺症,他連忙陪笑:「醫師,既然能看出我有病,想必你也能醫治,只要你能治癒我的腿疾,那債務之事,好商量!」
秦烈讓杜江濤躺臥於病榻,撩起他的長褲,手置膝蓋之處,凝目觀察,杜江濤腿部膝關節內側窩兩側呈暗色。
他初步判斷,杜江濤小腿腓腸肌頭神經根出現問題,導致小腿神經持續亢奮,所以杜江濤的小腿才會不停抽搐,隨後整個腿部隨之顫抖。。。
在這奇幻的世界中,金幣是流通的貨幣,魔族和神醫並存,而腿疾並非普通的疾病,而是由神經根源引發的頑疾。
秦烈以其獨特的醫術,嘗試解決杜江濤的難題,也為解開這場紛爭尋找新的轉機。
秦烈取出了神奇的木靈針,逐一刺中杜江濤的龍骨穴、龍力穴、龍脈穴。
御龍真氣從指尖流出,融入木靈針內,沿著針尖滲透進杜江濤體內各個穴位。
如此三次,杜江濤忽然感到雙腿不再如先前般痙攣顫抖,變得異常平和。他急忙從石床上躍下,輕邁幾步,只覺雙足格外舒暢,不再有往日的痛苦折磨。
秦烈微微一笑:「我治好了你的腿疾,你是否願意削減些債務呢?」
杜江濤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吧,為了感謝你治癒了我的腿疾,我減……一千金幣!」 秦烈劍眉微揚:「你這不是食言而肥嗎?」
杜江濤撇撇嘴:「你隨便幾針就能治好我,減一千金幣已經很慷慨了!你要是囉嗦不停,我可不會減免,還得加碼!」
秦烈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徒!
秦烈怒極反笑:「你以為我真的完全治好了你的腿疾?對付你這種奸詐之人,我會輕易治癒嗎?」
杜江濤面色一變:「你這話何意?」
秦烈拿起一根翠綠的法杖,輕輕地點了點杜江濤腿部兩個穴位:「再試著走幾步吧。」
杜江濤半信半疑,邁出幾步後,忽然感到小腿肌肉劇烈絞痛,比原先還要厲害,完全無法行走,頓時臉色變得慘白:「神醫,對不起,我方才只是開個玩笑,這債務我願意減免三十萬金幣。」
秦烈搖了搖頭:「我不信你!不願再在這背信棄義的小人身上浪費時間!」
杜江濤的一個手下提著長刃,兇猛地走向秦烈,指著他說:「你囂張什麼,今日若不為我老大治病,老子就把你剁成碎片!」
秦烈握緊法杖,啪的一聲擊中那混混的手腕,使他的手腕劇痛難忍,長刃隨之落地。
緊接著,秦烈一腳踢出,擊中小混混的嘴邊,將其踢飛了四五米遠。
另一個手持長刃的小混混也沖了過來,同樣,刀落人飛,被秦烈一腳踢出幾米遠。
杜江濤以及所有的小混混與旁觀者,皆是瞠目結舌。他們並未見到秦烈如何出手,卻見長刃掉落在地;未見他如何抬腳,卻又把人踢飛。
「天哪,簡直就是武俠小說中的絕世高手啊!」社區醫館的醫師與護士,尤其是小護士唐甜甜,心中歡喜不已,終於有人可以保護他們免受流氓欺凌了。
杜江濤和他的十幾個手下全都驚恐不已,剛才還囂張無比的他們,此刻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秦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