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已經明白眼前人的意思,那就是無論如何不肯讓自己見到那個叫做李天的傢伙。
這樣的情形當然是有一點與眾不同了。
「你還是怕我見到了人心情不好,要把人斬殺了」嗎?
董立這一回沒有說話,沉默就已經代表了他的回答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朱翊鈞也知道自己在這之間可以產生的一些作用。
他簡單的想了一下之後就說:「如果只是因為一個人容貌不佳,就要讓人丟掉性命,那我也不至於坐在這樣的位置上。」
即便朱翊鈞這樣說,董立也依然是為難的狀態。
他甚至直接跪在了朱翊鈞的面前:「皇上,如果只是想要了解更多的戲法的話,確實沒有見到李天的必要,我們不敢那麼冒風險。」
實際上他越是這樣的表現,朱翊鈞對於那個叫做李天的人就越好奇。
他轉頭看了一下雨化天,雨化天也輕微的搖了搖頭,意味著雨化天也沒有見過叫做李天的人。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階段,朱翊鈞有本想來強制性的措施,最終也改換了方案。
他對眼前的董立說:「.々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由你來吧。」
董立在當天就展現了幾個戲法,朱翊鈞也跟著一塊看了看,了解了其中的一些內容。
不僅如此,他還親自操作了一番,也能夠起到很好的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翊鈞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的繼續看下去則。
他吩咐道:「明日再來,明日我還可以再繼續了解一些。」
董立答應的痛快,就這樣帶著他那個小班隊離開了當前的朱翊鈞的位置。
雨化天從朱翊鈞那邊接受到了指示,派人跟了上去,倒要看看董立離開了朱翊鈞這邊的視線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雨化天能夠明白朱翊鈞的意思,馬上派人跟進。
他們到達了大林街董立的那個隊伍所居住的位置。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想要了解這居住的地方都有哪一些人做哪一些事情實在簡單不過。
被派去的人只在那裡待了一天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了解的詳細透徹。
他們迅速的回到了朱翊鈞所在的地方,並且直面向朱翊鈞進行匯報。
「在場一共一十二人,具體每人指責都在當前記錄的簿上,其中有一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日常工作,基本只在房間裡很少才會出門。」
雨化天在朱翊鈞不高興之前就已經先行187斥責:「很少出門?只在房間裡,那你就能夠知道他做些什麼了嗎?」
那人很快明白過來,解釋:「雖然他在房間裡,但是我們依然可以了解到他的所作所為。」
「這個人只看書,在他的房間裡看書喝茶,只有去毛房的時候才會出門,回去後還是看書,喝茶一整天的時間都是如此。」
「最重要的是這一個人戴著面具,我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從他的走步形態等方面可以確定他。」。
聽到這裡的時候,雨化天也看向朱翊鈞了。
這和之前董立。所說的情況可能會有一些重合,那就是他們這邊是有著一個相貌不佳的人的。
「還是有點意思。」朱翊鈞說。
那一些人在這之前朱翊鈞都有見過只有戴面具的沒有見過了。
董立之前所說的話可能真的是有一定的真實性,那就意味著現在的他們需要讓人把戴面具的那個人叫過來。
雨化天想到了這裡,直接說道:「皇上,奴婢這就讓人把他們全部都帶來。」
然而朱翊鈞這個時候卻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何必還讓他們再跑一趟呢,我正好也要出去散散心,雨化天,你陪我出去一趟,去見一見那個戴面具的人。」
雨化天一發現朱翊鈞心情不錯,跟著一塊笑道:「到時候再看董立又要有什麼樣的說辭來推辭。」
兩個人就這樣帶著輕鬆的心情從宮中走出。
大林街距離宮門並不遠,他們花了少許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目的。
這裡是市井百姓居住的地方,平日也就熱鬧非常。
就算是朱翊鈞他們已經進了院子了,裡邊的人也沒有特別的注意。
還是從旁走過來的,一個手下看到了朱翊鈞和雨化天才反應過來。
「你們找誰?」
「董立,叫他出來,我們是找他有些事情要談。」雨化天說著。
由於他們是從其他的地方來到京城,所有的人說話做事都已經相當謹慎。
那手下聽著雨化天語音是京城口音,我看到過來的兩個人都氣度不凡,就連隨從都是貴氣的模樣,更別提走在前頭的主子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他也十分客氣地對過來的朱翊鈞和雨化天說:「兩位請在這裡稍作等待,我這就去叫我們班主。」
朱翊鈞在這院子裡邊打量著四方的景象,倒也沒節約,查出這裡有什麼別的不同.
「是誰找我?」。董立從院子拐角處走了進來。
邁著小步子不緊不慢的走著,眼睛眯著,仿佛還沒睡醒。
朱翊鈞和雨化天順著腳步聲轉頭看向了姍姍來~遲的董立。
董立本來穩如泰山的步伐開始劇烈顫抖,一個狗啃泥式的臥倒就拜在了兩位面前-。
「拜見皇上。」
董立低著頭,不住的顫抖。想想剛剛懶散隨意的姿態就感到十分恐懼。
並且還讓皇上等了這麼久,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此責怪自己。
如果皇上真的遷怒自己,恐怕自己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這時候戲班的大眾也聞聲圍了過來,作為天子身份嫌貴,自帶的龍威,似乎都能讓整個大院抖三抖。
眾人紛紛跪拜天子,朱翊鈞見眾人都跪了這麼久,輕輕咳嗽了兩下說道:「起來吧。」
一眾人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作為江湖人士,戲班的的人神經都比較敏感。
如果不是皇上有事的,斷然不會親臨寒舍。
一眾人聞聲全部起身行李,這時董立作者班主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感謝天子親臨寒舍,此行有點突然,我等沒能做好迎接準備,實在罪過。」
董立半句話憋了三秒最後吐了出來。「不知陛下此行何意?」朱翊鈞面露喜色說道。
「董班主之前的戲法實在精湛,聽聞戲團的一個叫李天的人研究出來的,我對此人一直很好奇,敢問他現在何處。」
董立餘光嫖了一眼右側方的房間,眼神恍惚,看向朱翊鈞,一臉的為難。
朱翊鈞馬上會意,和雨化天對視一眼,雨化天點了點頭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之後朱翊鈞說道:「這房間看樣子朝向不錯,我想進去看看布局。」
說著兩人走了幾步來到門前正要推門進去,董立跟在其後,想要阻止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最終房門被推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著白衣,帶著古怪面具,半杯茶剛離嘴。
見有人進來,放下了半杯茶疑惑的看向門口。董立見狀趕緊沖了進來。
「這是皇上,還不趕緊行跪拜之禮。」
面具男得知來的人的身份,面具下的瞳孔也是瞬間增大,之後雙膝跪地。
「草民拜見聖上。」「行了起來吧,我們來談點有趣的事。」
隨機朱翊鈞撇了幾眼四周人,四周的人見狀紛紛退出了房間,只留下朱翊鈞雨化天和李天。
皇上一直在端詳著這個奇怪的人,董立說此人其貌不揚。
但是從他的談吐和由內而外突出的氣質,給人一種尊貴的感受,不由得讓朱翊鈞開始質疑董立之前說的話。
不過這不是重點,此次前來也不是為了看李天的樣貌,而是看看他所研究的魔術戲法。
朱翊鈞隨即表明來意。
「聽班主說戲班的魔術都是你研究出來的,能跟我們表演幾個絕活嗎?」
李天點了點頭,直接開始表演。只見他從床底拖出一個大木箱,之後打開逃出一把長刀。
雨化天見狀還以為他要行刺皇上,護在了朱翊鈞前面。
朱翊鈞拍了拍雨化天的劍,讓他別緊張。看得出這只是李天要表演的道具。
「那麼我的表演就要開始了,看好了。」
說罷只見李天伸出右手將刀砍向右手腕,刀身和手腕相融,此時皇上和雨化天目光都聚焦到了李天的手腕上。
待李天將大刀抽回,本該血濺當場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就連皇上都大驚失色。
剛剛發生了什麼,明明看到他用刀自殘,結果移開後右手完好如初。
說完皇上還湊近擺弄李天的右手,真的一點傷疤都沒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是萬萬不得相信。這一次皇上是真的服了。
朱翊鈞拉著李天說道:「這怎麼弄得,能給我講講嗎?」
李天表示很簡單,之後將剛剛的道具刀遞給皇帝,皇帝看了看刀感覺沒問題。
「是嗎?你在仔細琢磨。」
朱翊鈞之後開始研究這個小道具,突然發現還真有貓膩。
刀是可以伸縮的,刀柄內還埋著一個半圓的切口。
剛好可以完美貼合肉體,給人的感覺就像砍進去的感覺。
原來這麼簡單。
李天之後簡答的說道:「魔術希望主要靠道具和手法。其實原理很簡單,但是創作卻很需要智慧。」
隨即李天表示這和皇上治國是一個道理,考的是權利和治國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