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沒想到皇上答應的如此乾脆,想著自己手刃仇人有望,李天歡顏而笑,隨機又喜極而泣。
雨花天在旁邊一臉的不懈。
一個小小的戲班小子有什麼資質受皇上的厚愛,又是黃金萬兩,又是給權勢的,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個寶。
朱翊鈞想到了雨化天的心情,自己也是要照顧—下的,畢竟宮中信的過的心腹沒有幾個了。
「你啥時候進宮,到時候你就跟著雨化天,他是我的心腹,什麼都能幫襯點。」
雨化天聽得出,皇上這是在夸自己,也是喜笑顏開。
「咳咳,李天,以後你就跟著我了,宮內的事情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我,我會幫你的」
李天點頭表示答應:「那我三天後就可以進宮,戲班還有些事要處理,處理完,我就進宮。」
此時雨化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不知不覺間天色以晚。
「皇上,我們離開宮中已經半天了,您看是否該...」
朱翊鈞知曉了雨化天的意思,點了點頭。
「也是光顧著看戲法了,竟然都忘記了時辰。李天我們就先走了,你進宮那天我會派人來接你,你看怎麼樣?」
李天表示答應,恭敬了擺手示意皇帝慢走的意思。
朱翊鈞隨機推開房門,迎面差點撞上了門外的董立。
董立在門外一直站在沒有走,院子裡從來都沒有來過大人物。
這回一下來了皇帝,自己深怕擔待不好。
董立說著請問起來皇帝:「李天這小子平時話不多,沉默寡言,應該沒有觸及龍威吧?」
朱翊鈞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董立怕李天得罪自己,到時候遷怒整個戲班。
這裡董立是想多了,朱翊鈞不僅沒有一絲的怒氣,反而非常的開心。
「董立呀,你這戰戰兢兢的性格讓我哭笑不得。李天這樣的人才我怎麼會被他激怒呢?合他講話我高興地很。」
之後朱翊鈞還表示自己將收李天為自己的軍師,並且還把李天要十萬兩黃金平分給戲班的還消息告訴了董立。
董立聽完皇帝所說的話,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另外沒想到李天這人平常冷漠,對什麼人都不熱情。
外冷內熱的主,這麼為整個戲班著想,再想想十萬兩黃金,分到自己手上也不少了,眼睛都在冒光了。
「好了朕要回宮了,就剩最後幾天了,你好好的和你的李天敘敘舊,之後就很難見到了。」
「是是,恭送吾皇。」
董立謙卑的送走了皇帝。
皇帝很快回到了宮中,回到宮裡的第一件事情,朱翊鈞想著的就是怎麼樣解決李天殺父兇手的事情。
這件事自己說道一定要辦到,不然別人會怎麼看待朕。
光說不做的昏君?自己不允許任何人這樣說自己。
朱翊鈞知道對於宮中發生的大事,往往都是有記錄的。
李天父親官位不小,並且被全家查封株連九族,一定不可能不留下記錄。
想到這裡朱翊鈞決定去宮中的藏書閣一趟,宮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會在那有一些的記錄。
說著朱翊鈞就前往了藏書閣,看著藏書閣的大門,上一次自己來這裡好像還是好幾年前。
宮中的藏書閣有三層,記錄著進三十年的重點宮廷實物。
推算李天二十來歲的樣子,他父親的是應該在這裡會有所的記錄。
不過看著這大大小小的卷宗,怕是一時947半會找不到。
隨機朱翊鈞找來了田和壁和雨化天一同幫助自己翻找。
朱翊鈞是不想讓人知曉自己來藏書閣看卷宗的事情的,所有就只交了兩個信得過的人來幫自己。
「辛苦你們兩個今天算是加會班,幫我找李天父母事情的卷宗。」
田和壁和雨化天哪裡敢在朱翊鈞面前說自己辛苦,即使有那麼一絲,還是埋頭幫忙找了起來。
時間大概過來一個時辰,雨化天找到了一個灰塵滿滿的卷宗。
「什麼?你找到了?快拿我看看。」
朱翊鈞從雨化天手中拿走了滿是灰塵的卷宗,一氣吹過才能勉強看清上面的字。
上面的確記載了李式因為貪玩受賄,情節非常的嚴重,還牽扯出命案。
在面對皇帝和典獄人員的輪番審問後依然顧不認罪。
皇帝一怒之下將其抄家滿門抄斬。
簡單從這個卷宗來看,只能簡單的附述當時的已經發生的事情,實際情況和一些細節並沒有給出很詳細的參考。
並且自己是要找兇手的,這上面兇手的毛都看不到。
但是細心的朱翊鈞發現卷宗上後半部分似乎有被撕掉,抹去的部分,搞不好這就是突破.
「這卷宗怎麼被人撕掉一部分了?」朱翊鈞疑惑開口質問。
雨化天拿過來一看,發現還真是。「這是怎麼回事?」
雨化天被朱翊鈞問的有些懵,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他肯定不能直接說他也不知道,雨化天說道。
「可能是當年事情牽扯到的人身份尊貴,他們不希望事情敗露,所以刻意撕毀卷宗。」
雨化天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到了。朱翊鈞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找出這個人?」
雨化天想到先帝去世後,宮中還有許多老人在宮中做事。
「皇上,您在這裡等一下,我給你找之前的老人問—問。」
雨化天得到允許當即離開,他出去時間沒多久很快手裡帶著一個人出現在朱翊鈞面前。
那是一個戴著高帽子的老人,一看就不是宮中太監。
「這人,信得過嗎?」朱翊鈞眼睛微眯,有些質疑。
那人聽到朱翊鈞的話當即跪在地上。
「皇上,老奴姓裴,先帝還在位的時候我就是專門掌管這個藏書閣的。」
原來是藏書閣的老前輩。
朱翊鈞把殘缺的卷宗拿給他看:「那你可知道這被撕掉的部分,記錄的是什麼…?」
裴易然拿過卷宗,當他看見上面記錄的案子時,眼神微微閃了閃。
朱翊鈞觀察到他細微的表情:「看來你是知道些什麼。」
裴易然頓時又跪在地上:「皇上,此案件老奴確實有些印象,不過記不太清楚了。」
「記不清楚?」
朱翊鈞一把將卷宗甩到裴易然臉上:「想不清楚也給朕想出來。」
皇上突然發怒,眾人都沒有想到。
雨化天和天和壁頓時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個。
「皇上息怒,您手裡拿的這本卷宗是修間版本,真的在先皇陵墓里。」
先帝是前豐功偉績,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
先帝駕崩的時候,國庫很多卷宗都作為陪葬品隨著他一起下葬。
其中就有朱翊鈞手裡拿的這本。
「但是,陵墓捲軸眾多,皇上您要是想找到...」裴易然後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陵墓裡面埋葬著皇家世代先祖,只有不孝子孫才會去打擾他們。
裴易然可不敢慫恿皇上去陵墓里找捲軸。
進不進陵墓是朱翊鈞的事情,他讓雨化天將人帶回去,並且此事要跟任何人保密。
夜幕。
皇宮的人陸續休息,朱翊鈞的寢殿還點著一盞明燈。
「雨化天,你可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
寢殿內只有朱翊鈞跟雨化天兩人,一個人躺在床上,另外一個人站著。
雨化天雙手抱拳,單膝跪地:「皇上可是要微臣去陵墓找卷宗精細版本?」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心裡想什麼對方一眼就能看出來。
「嗯,你去陵墓將記載李天父母案件的卷宗帶回來。」
「微臣領命。」
雨化天拿著朱翊鈞的交代當晚就去了陵墓,朱翊鈞等了他幾刻鐘沒見人回來才躺床上休息。
早晨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朱翊鈞緩緩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桌子上放這一本卷宗。
卷宗上有黃土覆蓋過的痕跡,他輕輕拍打幾下,隨即翻開。
這本卷宗里記載的內容和昨天看見的那本差不多,不過這本記載的更加詳細。
小的奴僕丫鬟,大到尊貴官員。
朱翊鈞將之前沒看到的內容補充上,看見上面記載一句話,李式夫妻並非犯罪,而是受人牽連,含冤入獄。
越往下看,朱翊鈞的眉目越是緊皺。
他沒想到事情比他想像中要麻煩許多,事情還牽扯到了先皇腸。
先皇發現蘇家的實力日漸變大,隱隱有蓋過他的危險,皇家最忌諱一家獨大。
上卷明著寫先皇為了不讓蘇家一家獨大,故意扶持與蘇家作對的死對頭,以此牽制對方。
接著往下看,新冒出來的人物頓時讓朱翊鈞感覺頭疼。
他們才是害死李式夫妻的罪魁禍首,而他們下手的原因只因為蘇家的財產.
卷宗上寫下這樣一句話:大儒,欲霸占蘇家財產,雇兇殺人,故此蘇家衰敗。
沒想到這件事還跟大儒有關係。
當年的大儒也算名聲在外,受一方人事敬仰,現在更是名揚天下,成為家喻戶曉的大人物。
當年的事情先皇應該也是疑點重重,只是當時李式拒不配合,所有證據又都指向他,無奈只能案例處置。
其實所有事情很簡單,大儒故意買通關係讓人誣陷李式。。
在證據面前,他百口莫辯。
其實吵架滅門之事先帝也是事發後才聽到結果,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挽回。
只好將錯就錯給他們按了一個犯罪的罪名。
其實這種事情在這個國家不是唯一例子,山高047皇帝遠,沒辦法每一個案件都做到公平公正公開。
朱翊鈞還發現他看的這一頁紙巾上低濺幾滴血珠。
想來當年記載此事的人早已遭遇不測。
既然現在是他掌管政務,他勢必要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