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代價

2024-08-16 17:58:37 作者: 將就著鹹魚下去
  塞列歐斯的誕生是不可考據的,即使是身為塞列歐斯的祂也不知曉自己所在的歲月。

  蘇垣很早就穿越過來了,只不過穿越過來時是以某種未知的形態存在著。

  似乎是……某種元素的高度凝結物?

  和元素生命體有些相似。

  總之,在蘇垣的記憶里,祂存在了許久許久,除了一股莫名的記憶告訴著祂所在的地方是提瓦特和祂的魔神名諱以外,祂什麼也不清楚。

  最開始蘇垣在得知自己來到了提瓦特時非常激動,正打算去撩各種各樣的萌妹子時才忽然想到……

  自己變成了一坨……emmm……元素凝結物!

  記憶里的消息也告訴著他,祂生不逢時!

  更倒霉的是,祂甚至還不能動!

  就像是西遊里的孫悟空一般。

  漫長的孕育時間讓這位來自異世界的人類逐漸失去人性,屬於神明的神性似乎在祂的身上緩緩浮現。

  他正在向著祂轉變。

  無盡的孤寂縈繞在祂的身邊,元素潮汐帶來的也只不過是沒有智慧的晶蝶和元素魔物。

  最初的最初,蘇垣選擇一直沉睡,直到有一天,在祂的感知中,整個提瓦特大陸似乎是遭受到什麼莫名的襲擊一般,突然震動了一下。

  這突然的震動將祂驚醒,這讓祂好奇究竟是什麼讓整個大陸都仿佛受到了攻擊一般。

  在祂身為他時的記憶里,似乎只有一種可能了……

  「慟星!」

  來自於天穹的慟星,層岩巨淵的起源……

  就在這一日,出現了層岩巨淵,而這個時候,仍是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尚且年輕的歲月。

  「這麼說,我是穿越到了旅行者時代之前的六千年?五千年?還是四千年?」

  「難以明悟的時間……有些疲憊了……」

  總之,無論是慟星的墜落,亦或是摩拉克斯的年齡,似乎都是難以考據的。

  在此之後,蘇垣一個人孤獨的被禁錮在這片孕育之地,似乎磨損對他這個來自於異世界的魂靈依舊有著作用一般。

  此時此刻,感受到了蘇垣的氣息,赫烏莉亞便下令讓鹽之部落停下遷移的腳步,而祂自己則是親自去面對那位未知且強大的魔神。

  僅僅從氣息上來感受,那位未知的魔神毫無疑問比自己強大,若是開戰……

  「希望祂會放過我的子民……」

  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些許對子民的擔憂和警惕以及對未來的彷徨,祂似乎沒有絲毫在意自己生命的想法。

  當兩位魔神見面後……

  「你好,未知的魔神,我乃是鹽之部落的領袖赫烏莉亞,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要事?」

  赫烏莉亞目光警惕地看著蘇垣,詢問道。

  相比較於赫烏莉亞的警惕,蘇垣的態度就隨意多了,畢竟眼前的魔神比自己要弱小,而且祂的名字還是叫……

  「赫烏莉亞……」

  看著眼前這位美麗的女性魔神,蘇垣有著些許驚訝與驚艷。

  驚訝於眼前的魔神名叫赫烏莉亞,驚艷於祂的容貌。

  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如同天邊的餘霞,帶著悽美與婉戀。眸光瑩瑩,帶著無限的溫柔與仁慈。

  纖長的睫毛顫顫巍巍,似是在害怕自己。

  精緻的容貌帶著些許幼態之感,小巧的瓊鼻,鼻翼的起伏配上容貌顯得煞是可愛。

  淡粉色的櫻唇微微抿起,令人不禁想要將她的擔憂撫下……

  白色的頭髮如瀑布一般垂下,長長的劉海兒微微遮住眼角。金屬質感的發箍上點綴著小小的清心,身後垂下的頭髮用琉璃袋加以束縛。

  至於身體……甚是完美!

  蘇垣眼神中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赫烏莉亞,只是這般聚集的眼神還是有些失禮了。

  「閣下有什麼事嗎?」

  赫烏莉亞的目光微微有些清冷和惱怒之色,祂現在只覺得眼前這位魔神的目光異常的失禮!

  「……」

  沒有絲毫尷尬,很自然地,蘇垣將目光收回,蘇垣終於能夠理解當初玩遊戲時,為什麼赫烏莉亞的子民會選擇將自己的神刺殺……


  無瑕的外貌在人類的眼中是非常重要的,在人類看來,如果其祂的魔神擊敗了赫烏莉亞,或許就會做出那等冒犯之事吧。

  等等!

  不對啊,這個時代,除了祂這樣從異世界穿越而來的魔神以外,會有其他的魔神看上異神的容貌?子民才是祂們的關注點吧?

  所謂的戰敗侮辱什麼的,只不過是凡民的想法,用凡人的思維去思考魔神,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也就是說……

  赫烏莉亞是……白死了……

  將目光完完全全地從赫烏莉亞身上挪移開來,蘇垣抬起手看似是在細細思考,實則真的是在思考,只看起來略微有些奇怪。

  「蘇垣啊蘇垣,你都成為魔神了,怎麼還這麼丟人?」

  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同時也讓赫烏莉亞更加警惕與擔憂。

  「這位魔神……難不成已經被磨損給……」

  赫烏莉亞心中這麼想著,頓時就更加擔憂了。要是這個瘋神突然對她和她的子民出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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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想也對,相較於其他魔神而言,蘇垣的表現就和遭受了重大磨損似的——逐漸變態了。

  「我來此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這是什麼地方?」

  ???

  「????」

  赫烏莉亞聽到這話,精緻小巧的面容上滿是疑惑,祂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魔神要拿自己打趣,但是……

  蘇垣也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問題,所以他順便解釋道:「我的出生地比較特殊,我是從其他地方一路遷移過來,所以對此方地界並不怎麼熟悉,因此……」

  一聽到這話,赫烏莉亞恍然大悟,她點了點頭,很實誠地回答道:「此地是何方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位戰敗的魔神,因為不如其他的魔神強大,我選擇退讓,這樣就能夠避免戰爭給子民帶來傷害,即使是遷移,也只是漫無目的地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作為休養生息之地……」

  然而她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蘇垣打斷了。

  「戰敗?!退讓?!!」

  「你知道你的選擇意味著什麼嗎?」

  雖然早就知道眼前的魔神性格究竟是什麼模樣,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生氣。

  「你覺得退讓能解決所有問題嗎?」

  「是的!」

  赫烏莉亞目光灼灼,緊接著,她說道:「只要我選擇退讓,子民就不用去和魔物戰鬥,也不會有人死亡,失去的不過是領土罷了,提瓦特這麼大,總歸……」

  「一派胡言!」

  硬了!

  拳頭硬了!

  蘇垣的拳頭已經變得硬邦邦的了!

  在氣急地說出這話後,蘇垣就冷靜下來了,他清楚的記得赫烏莉亞就是因為過分的溫柔和過分的退讓才導致最後被自己的子民殺死。

  「我不知道您的想法是什麼,但我的想法就是如此,我並不擅長戰鬥,在魔神中力量不夠強大,也不能很好的處理子民之間的矛盾……」

  說到這,赫烏莉亞低下頭,她的眸光略顯黯淡。

  「這樣無能的我,即使是那些強大者也不會收為屬神……」

  這是一個混亂紛雜的時代,弱小者沒有自主選擇的資格。

  已知的記載里,蒙德的夢魘魔神因為弱小被烈風神王驅逐,逃往璃月,後來被摩拉克斯一箭釘死在山壁。

  塵之魔神歸終因為不夠強大,支撐不到摩拉克斯支援而來便身受重創,最後死在摩拉克斯面前。

  還有眼前的赫烏莉亞……

  「那麼……代價呢?赫烏莉亞!」

  蘇垣沒有了以往那種隨波逐流的懶散態度,祂伸出右手捏住了赫烏莉亞的下巴,將臉靠近赫烏莉亞,兩者的距離似乎下一刻就要貼起來一般。

  「若是你想要自己的子民不受到我的傷害,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突然,蘇垣想起來過往在網上衝浪時的一句話,祂說道。

  「赫烏莉亞,你也不想自己的子民受到傷害吧?」

  「那麼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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