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奧賽爾的話語，拜恩也是恍然大悟，隱約間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看向蘇垣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驚駭之色。
要知道，他們可是上位魔神，哪怕衰弱到了極致也依舊是上位魔神，能夠讓上位魔神都出現意識和權能分離的情況……
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正如拜恩所想，他能想到的，奧賽爾同樣也能想到。
「真是令我等魔神都為之震撼……」奧賽爾目露感嘆之色，「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達到了這等實力……」
「我都懷疑，現在的你是不是能夠與天空的主人比肩了。」
看似是在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實際上是在試探蘇垣的真實戰力。
聞言，蘇垣只是微妙一笑，沒有說話。
沒有說話就代表著默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蘇垣的確可以比肩天空。
更何況……
看著默不作聲的蘇垣，奧賽爾知曉對方這表現代表著默認，於是他笑著說道：「有一種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哈……」暢飲了一杯百果佳釀，伸手擦了擦嘴，奧賽爾好奇地詢問道：「以你的性格，加上我們這些戰敗者的地位……」
「想來你這次找我們應當是有要事要說吧？不然這三千多年你都沒有來看我們這些戰敗者，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卻是來了。」
奧賽爾的動作和詢問絲毫看不見生疏的模樣，反倒是有一種朋友之間互相調侃的感覺。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如果沒有魔神戰爭這一回事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有可能成為朋友來著。
畢竟沒人喜歡戰爭，不過是為了求活罷了。
為子民求活，為己身求活，為盟友求活，僅此而已。
蘇垣啞然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呀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怨恨這三千多年的封印鎮壓……」
「為什麼要怨恨？」奧賽爾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詫異之色，「勝利者和戰敗者之間的差別罷了。」
「說實話，若是當初戰敗的是你們，現在被鎮壓在封印之中的就是你們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你倒是看得灑脫。」蘇垣笑了笑，神色逐漸變得平靜，「我要和你們做一個交易。」
「哦？」奧賽爾眉頭一挑，「是什麼樣子的交易？」
一旁插不上話的拜恩也是側耳傾聽了起來。
至於另外的三位中位魔神，則是連話都沒有說。
眼下開口的幾位都是上位乃至於之上的存在，自己等神若是開口，一不小心為自己招禍患怎麼辦？
所以啊，還是老實一點的比較好。
「最近摩拉克斯打算卸任岩神之位了。」蘇垣輕笑著說道。
「哦？」奧賽爾一瞬之間便是聯想到了很多東西，緊接著，他試探性地詢問道：「那你對著岩神之位……？」
「我們都不感興趣。」蘇垣擺了擺手，回答道。
聞言，奧賽爾眼眸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他在想，如果他所熟悉的那幾位都對這岩神之位不感興趣，但是卻又來找到他……
難不成……
他們打算推舉他這個戰敗者來當新的岩神？！！！
想到這裡，奧賽爾看著蘇垣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幾抹熱切之色，可是緊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變得興致缺缺了起來。
找他當新眼神？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好事？
這種好事怎麼想都輪不到他吧？
先不說元素屬性上面的衝突，光是當初為了爭奪這麼一個位置，那麼多的魔神戰死，如果自己輕輕鬆鬆就能獲得這個位置的話，這是不是顯得有些太兒戲了些？
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是要推舉他當新岩神的話，為什麼不把封印趕緊解開？
所以想到這裡，他也就沒什麼興趣了。
看著奧賽爾幾番變化的臉色，蘇垣也是明白對方想清楚了裡面的彎彎道道，所以他沒有多說，直言道。
「這次要和你們做的交易是有關於『自由』的交易。」
自由？！！！
聽到「自由」二字，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三位中位魔神都抬起了頭，目光之中滿是驚喜地看向蘇垣。
瞧瞧他們聽到了什麼？
那是久違的自由！
待在封印之下數千年的歲月，不少昔日的同伴在時間的沖刷下全部殞命而去，成為了地脈的一部分，而自己等神也即將在百年之後隨他們一同逝去。
然而現在那位凜寒與淨水之神卻是和他們說，接下來要談論的事情是有關於自由的……
這……
驚喜來得太突然，讓他們懷疑這話語的正確性，有些不知所措。
瞥見三位中位魔神一臉期待的表情，又看著奧賽爾與拜恩驚訝與沉思相伴的神情，蘇垣笑著說道。
「此自由非彼自由。」
「我所說的自由，是有著限制性的自由。」
……
緊接著，蘇垣就開始將他所說的自由和交易陳述了一遍。
在蘇垣的話語之中，奧賽爾等海洋諸神聽明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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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交易，這一次的交易是要求他們在被故意釋放出來之後前去進攻璃月港。
前去進攻時要學會演戲和挨打，而且下手還不能太重。
以防萬一，璃月港這邊也不會派遣出正式的魔神與他們對敵，只會是如今的人類與他們一戰。
簡而言之，他們這批海洋魔神就是璃月人類的試金石。
負責作為敵人而存在，給予他們異常龐大的試煉。
至於這場試煉會不會出現損失什麼的……
他們可能會被打得疼，但是絕對不會死，更不會出現重創。
而他們所獲得的自由是限制性的自由，也就是會受到一定的律令限制。
具體什麼樣子的律令限制，還得演戲演完之後諸神聚會在一起商討一下。
從這表面上來看，他們好像怎麼樣都不吃虧吧？
雖然會被打一頓，但是在他們的意識之中，人類的極限是不可能達到他們這個層次的，換句話說。
凜寒與淨水之神塞列歐斯分明是在給他們送福利啊！
這波呀，顯而易見的血賺。
於是奧賽爾等神相互對視了幾眼之後，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心動，於是，由戰力最強最穩定的奧賽爾為首，海洋諸神與蘇垣簽訂了契約。
在契約簽訂的那一刻，岩王帝君神殿之中的摩拉克斯忽然感受到了什麼，緊接著就是通過契約的權柄明白了本次契約的內容。
數千年的契約之神名號在提瓦特大陸上通行，已經讓契約的權柄越發的完善，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作為契約的監督人加參與人，摩拉克斯表示了同意。
於是……契約成立！
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