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能做到一層一層向下屠殺？」
要知道諾艾爾已經是半步凶魂的層次，善惡失衡後它將會吞噬其他的鬼，很有可能突破至凶魂級。
現在這本書告訴他會有另一隻恐怖的鬼一層一層向下屠殺，那最少也是個高級凶魂啊！
這怎麼打？
「不行，冷靜，冷靜思考。」
「四隻鬼，既然善惡已經失衡，那它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告訴我通關的辦法。」
說著，李天一將紅皮書貼在了正太的腦門上。
對方就如同陷入淤泥一般，被紅皮書緩緩吸了進去。
至少這幾隻鬼還是有用的，每一隻都有厲鬼級的實力。
書上的顏色變得更加鮮艷，好像能浸出鮮血一樣。
［活下去，堅持至第二階段結束。］
「第二階段？！！」
李天一驚呼一聲，這鬼副本還有第二階段！
第一階段都馬上要崩掉了，第二階段怎麼活？
「在第二階段活下去的關鍵是什麼？」
［一隻厲鬼。］
沒有猶豫。
李天一將紅皮書蓋在絡腮鬍頭上。
［孤注一擲。］
「我（一大串問候語）！！！」
「都這個時候你還讓我猜謎語？！！」
李天一怒罵道，這紅皮書好像一直在搞他的心態。
「不行！冷靜，冷靜，還有兩次提問機會…」
「告訴…」
砰！
一聲破門聲打斷了李天一接下來要說的話。
會議室的大門被鬼撞開，一道衣著破敗的身影狼狽的滾了進來。
李天一血眼全開，警惕的看著地上渾身是傷的眼鏡男。
「慎虛…騎士。」
李天一沒有接話，在不知道對方能力的情況下，這樣做是最安全的。
「快...吃了...我們所有人....
惡...惡來了......它們已經....打破了限制...
不能...讓...得逞......」
眼鏡男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縷縷黑煙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隨後飄向某個地方。
片刻之後，地上的屍體消失不見，只留下幾枚沾染血跡的青銅釘。
而旁邊出現了另一個嶄新的眼鏡男，木偶般坐在椅子上。
『現在活著的騎士就只有我和那死胖子了。』
『但由於我昨天的站隊失誤，現在的我已經處於惡的那一派了。』
『惡一直在吞噬同類，我估計身為最強之惡的諾艾爾已經覺醒了。』
李天一隨後又用兩隻鬼向紅皮書詢問了兩個問題。
「我要諾艾爾的所有訊息，以及打破現在困境的辦法！」
……
噗！
諾艾爾將最後一位候補騎士的腦袋輕輕踩碎，在不遠處還躺著數具屍體。
「還有嗎？」
「九位候補騎士，全在這了。」
肥胖騎士搖搖頭道，短短一個小時，諾艾爾已經吞噬了十位怨鬼級以上的鬼。
現在的她。
是一位完完整整的凶魂！
「會議室內，還剩下幾位騎士，等我吞噬了它們應該就能打破這該死的限制了。」
感受著體內逐漸上涌的力量，諾艾爾冷聲道。
她渾身散發著腐朽的氣息，身上白潔的甲冑早已被鮮血浸染。
瑰綠色的眼睛早已被漆黑所代替，讓人讀不出一絲情感。
「嘿！往這兒看！死胖子。」
五樓走廊的盡頭，李天一雙手插著兜，大步朝著肥胖騎士和諾艾爾走來。
「這不是慎虛騎士嗎？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死啊？」
肥胖騎士譏諷道，它的身邊可是站著一位凶魂，根本不帶怕的好吧。
「我本來是不想動手的，但是你，死胖子！你做的太過分了。」
李天一的聲音越來越冷，掌心處睜開一隻血眼。
「善也好，惡也罷。
就算規則崩壞，存在抹除，我也不在乎。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事就是蠱惑諾艾爾！」
李天一站在諾艾爾和肥胖騎士面前，手中出現了數根青銅釘。
諾艾爾聞言，臉色依舊不變。
「諾艾爾？你跟凶魂大人又沒有什麼關係。」
肥胖騎士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對方不會是想把凶魂重新蠱惑回去吧？
一團紅光注入青銅釘內，釘子緩緩浮起，尖端對準了肥胖騎士。
「青銅釘？你把它怎麼了。」
肥胖騎士問的是身為惡派的正太。
「還用猜嗎？這不是很明顯嗎？」
咻！
青銅釘尾端微微發亮，以撕裂空氣的速度朝著肥胖騎士飛去。
叮！
距離肥胖騎士眼睛只有幾毫米的位置，一陣類似於無形空氣牆的東西將青銅釘攔了下來。
諾艾爾伸出手，手掌微微攥緊。
青銅釘被掰成了兩截。
「嚇死我了，怎麼了慎虛騎士？怎麼不動手了？
我實話告訴你，我身旁的這位大人已經是凶魂級了！
憑你！能傷我半分嗎？！」
肥胖騎士大聲嚷嚷著，並往後退去了兩個身位。
「凶魂…很強嗎？」
空氣突然安靜了，肥胖騎士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團爛泥堵住了一樣。
「這可是凶魂！是你永遠也達不到的境界！凶魂大人！殺了他！殺了他！讓他看看您的強大！」
肥胖騎士像是被刺激到了，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諾艾爾微微皺眉，雖然不喜，但為了變強，李天一它是必須要除掉的。
它伸出已經沾滿鮮血的手，虛空一握。
……
……
什麼都沒有發生。
「動手啊？怎麼不對他動手？凶魂大人？！」
諾艾爾的手指又重新對準李天一的脖子，然後猛地一划！
無事發生。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諾艾爾空靈清冷的聲音響起。
「繼續。」
李天一往前踏出一步，將諾艾爾伸在空中的手握住。
諾艾爾顯然沒有猜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且它也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又重新調動了幾次體內的力量，諾艾爾現在可以完全確定，自己的殺人規則對面前這個男人無效。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對方對自己沒有抱有一點惡意，但身為鬼物的它們，廝殺是寄存在身體內的本能，哪怕擁有了智慧，也依然克制不了這個本能。
二就是對方實力超過自己太多太多，自己的能力完全對對方沒有用，但...不可能。
「跟我走吧，諾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