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丟下這火把,他和她定會炸得屍骨無存
「是,朕是瘋了,這也全是被你給逼的!!」秦鈺狠狠地答道,眼眸里倏地睜大,噬血地藐著她,「是你把朕逼上絕路,也把你自己也給逼上絕路!朕真的不想殺你,可,你再逼朕,一再逼朕!!沐鳳儀,朕好恨你,好恨你,就算是我秦鈺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永遠都不能忘了你起的誓言,朕永遠都要你不得翻身!!」
「……」沐鳳儀沉默著不語,腳步卻在對方一步步的緊逼之下,一步步地倒退
「哈哈,你害怕了嗎?你終於害怕了嗎?沐鳳儀,原來,你也有膽怯的時候,你是怕你永遠也見不到你的那個老相好了嗎?哼!朕做鬼也會殺了他,你只能是朕的,是朕的我們生生世世都不會再分開,鳳儀,你說好不好?好不好?!」秦鈺俊美的臉龐上一片瘋癲,神思也有些飄忽起來,瘋狂地在她面前晃動著手中的火把
沐鳳儀難受地左右避讓那火把的光亮,「秦鈺,你…冷靜點」此時此刻,她不得不這樣說,希望能夠暫時壓住對方**的情緒
「冷靜?你叫朕怎麼冷靜?沐鳳儀,你一次又一次地騙朕,騙朕!朕最恨的就是叛徒!你知道嗎?朕有多痛心,多痛心!!」秦鈺狂戾地說著,臉龐猙獰著可怖再次朝她逼攏,「你不是想毀了這裡的一切嗎,想毀了我們美好的將來嗎?那麼,朕就成全你,成全你!!沐鳳儀,我們一起去天堂,去地獄,你發過誓的,你永遠做我的女人,我們生生死死永不分離……」秦鈺的情緒已經達到崩潰的邊緣,臉膛上一片光亮,精神處於癲狂無忌的狀態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危機時刻
驀然那從另一端沒有關閉的玉石床榻的水潭低部,迅速地潛上三個人
這就是之前從皇城冷宮的密道深潭裡潛進來墨塵,墨青兄弟倆,當然還有之後尾隨他們跟進來的西明皇旗風
兩兄弟在潛水的過程中,發現了那尾隨跟蹤的旗風,由於在水底,並不好說什麼,不過對方眼神和肢體的語言已經表明態度,是一起要和他們營救沐鳳儀
墨青的水性不太好,還好有墨塵和旗風的協助,兩人挾著他的胳膊肘兒,一左一右三人協力地潛水,終於在找到了那個玉石板床露開的地點,三個人相繼從那個入口處爬了出來看著這華美的宮殿,心底都是一驚,再看到那地上一灘血跡,意識到不妙果然沒走多遠,便聽見側邊那開啟的牆縫裡發出的爭執聲音墨青第一個奔到那個縫隙處,看到裡面的對峙的兩人,心一驚
「鳳儀…是鳳儀!!」墨青驚異地看著那前面不遠處白袍人兒當然,更加忽略不那正向她逼近的那個錦制紅袍的身影
「可惡!」墨青咒了一聲,便迅速地朝著他們奔過去
「天啊,這小子這麼衝動」墨塵看著墨青奔了過去,更是隱約可見這面前堆放的東西,呃,大量的火炮和彈藥,哇噻,足可以摧毀幾座城池了不過,很快,他也發現了那地上撒著的一堆堆紅色晶瑩剔透的物質,對於這些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這些都是曾經在淮東城,用來對付那些壁天奕的南邦軍的
「老天,怎麼這樣糟粕!」墨塵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現在保持著清楚的頭腦,只怕下一秒他們這裡所有的人都要被炸得魂飛魄散了
「這是什麼東西?」旗風也發現了這些紅色的晶體,雖然從未見過,不過,意識里覺得有些古怪
「還能是什麼,炸彈唄!」墨塵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這傢伙當了皇帝還是這幅德行,和幾年前一樣一點沒變,總喜歡跟著他這隻夜鷹的身後做些鬼鬼祟祟的小動作
「呃……」旗風吃了一驚立即意識到面前的危險性,尤其看到不遠處那紅袍人竟還手持著火把呃…要命!這一丟到地上還得了?
「你去搞定那個傢伙,我帶著鳳儀立即離開這裡!」旗風眼眸一沉,時不遲疑,這裡是一秒鐘都不能呆了隱約聞到這空氣中已經開始彌蔓出一種怪味道,參雜著那堆炮彈和火炮的味道,而且濃度正在逐漸的增加……
「不好了要快!」墨塵壓底聲音朝著他們奔了過去旗風一個旋身從另一側也很快地朝著沐鳳儀攏去
……
「秦鈺,你這混蛋,你幹什麼?你還想逼她,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墨青跟你拼了!」墨青眼瞳赤紅著,一把從秦鈺身後襲上,穿過他的腋窩,牢牢地抱住他
「可惡!臭小子,我讓你去死!」秦鈺這才發現身後有人偷襲,可為時已晚,對方是緊緊地抱著他的身,他左右奮力地掙了掙,沒有掙脫那身後的墨青,他手上拿著火把,四處的晃蕩著……
「你才去死!秦鈺,你再逼她,我就殺了你!!」墨青大吼道英俊的臉龐上擰緊了,手一松再一緊,狠狠地捶著秦鈺的前胸
「哇~~」秦鈺又狂噴了一口鮮血,剛才在寢殿裡被沐鳳儀襲擊,內臟已然受損,他哪裡還經得住墨青的重拳手臂顫抖的厲害眼看那火把都有些拿不住了……
「墨青,你快鬆手快鬆手啊!!墨青,快鬆手!這裡有炸藥,你快逃!」沐鳳儀大喊道,想衝上去時,手臂卻被另一有力的掌給拽住沐鳳儀回頭間看到那熟悉的銀髮身影,有一霎那的恍然,不過很快她欲要奮力地甩開他,「鬆手!我要去救墨青……」
「鳳儀,快走!這裡已經不能呆了!」旗風面色凝重地低吼,強勢地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你放開我,放開我!」沐鳳儀掙扎得厲害,眼角急得淚欲要掉下
「跟我走!!」旗風眼眸一沉
「不~~~~」沐鳳儀堅決地回道,身體拼命地掙動,欲要掙脫他的鉗制,「我不能,不能讓他死……」
旗風俊逸謫仙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寒光,心一狠,一拳重重地捶在她的背上,沐鳳儀痛吟一聲,不得不軟下身體,旗風立即將她扛在肩膀上,腳步蹬地,一個騰起,以絕佳的輕功,朝著那縫隙處穿梭而過……
而就當他們穿梭過那道縫隙時,在那華麗的宮殿內還沒走動數步,轟隆隆~~~身後傳來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
轟轟隆隆,一陣連著一陣,那裡面的火炮和彈藥已被固體紅磷給引爆,裡面頓時濃煙四起,火光沖天更是震得那地面上的人們一驚,石床屋內的人均震得心脈都要裂開…均狂噴了一口血,地上陡然的凹凸不平,還有那搖搖欲墜的感覺就像是發生的地震,恐是下一秒就要發生地陷……所有人逃難似地朝著那水木宅的外圍逃去……
旗風二話不說,扛著一人,身形如銀色的火龍般,速度如流星般,在那根根倒塌的大柱子間穿梭,朝著那僅能逃生的通道直直地奔去,一個躍起,來到那玉石的床榻旁,嗵~~~地扛著沐鳳儀跳進了寒潭……
……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
經過那一役,西明國和南邦國聯合征戰,取得了勝利,終於將不可一世的東秦徹底瓦解
巍巍的東秦皇城屹立不倒,卻已然在這沒有硝煙的戰鬥里久經歷練,由於這次智取的成功,東秦的百姓才免於一場**的浩劫
西明軍和南邦軍一道攻陷城池後,很快便已準備退撤而南邦軍卻在壁天奕的帶領下久久地不願離開
望著那片已成廢墟的「水木宅」,他的心都再次在滴血
「沐鳳儀——沐鳳儀——」壁天奕衝著這片廢墟大喊道俊美如斯的臉龐上滿是錯敗,怎麼樣,他也不相信她已死了!他沒有找到她的屍體,他怎能相信她死了?
一襲軟盔著身的倩影走了過去,在離他身側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抱拳緩緩地說道,「南邦皇,茹秀就此告辭了,另外,我也來代為傳答我皇的意思,我們西明國不喜征戰,將不會派軍駐守東秦國,我皇希望剩下的一切就由您來處理」
「……」壁天奕聽見了,卻全當作沒聽見,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再去聽其它人的話?就算送整座金山金曠給他,就算把全世界送給他,他都覺得悲哀!這世上沒有了她,他還有何意思……
茹秀見他並不答話,微微地嘆息一聲,「南邦皇,請節哀順便!茹秀告辭了,後會有期!」說罷,深深鞠了一躬,轉過頭,快速地躍上馬去領著東征的西明大軍迅速地退出東秦城,朝著西向而行,並一路快馬加鞭地去追尋那已在迴路上的西明君主
……
原本蔚藍色的天空陡然陰沉了下來,濃濃的烏雲籠罩了整座東秦皇城不一會,一場暴雨就浠浠瀝瀝地降臨了
遠遠東秦城外,一輛馬車咯吱咯吱~~~地行駛在去往西邊的路上,車夫戴著雨蓑駕著馬車朝著駛去,不時地斜眼望著那車內的白袍人兒,不知多久,她就像這樣呆滯住,無知無感地坐著,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般,翦水的瞳仁里也不再有任何的光彩
吁~~~旗風拉住馬車的韁繩,停住了車,朝著車內人望了一眼,明亮的眼瞳里滿是擔憂
旗風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真的不要去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