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秋瀾心回答不上來。
「採過幾天藥,懂一些藥理,就以為自己是在世神醫了?你如此針對我,不就是為了王爺嗎?你要是覬覦這燕北王妃之位,大可以明目張胆地來搶!」
「你胡說!我只是關心王爺!我對王爺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沒點數?今晚本是我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你們兩個卻在這裡濃情蜜意。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在這玩什麼聊齋呢!」
「那些東西我不要了!這王妃之位你喜歡也送你了!」
白若棠正準備轉身,忽然感覺不妙!
「嗖!」的一聲,一道暗器擦著她的耳鬢而過,朝軒轅極的方向射去。
她的身子搖搖晃晃,最終還是掉進了軒轅極那邊的院子。
軒轅極接下暗器,素袖一揮,樹上的刺客直直地摔了下去!
白若棠毒素髮作,不能動用內力,剛剛穩住身形,一抬頭,牆頭上多了五六個黑衣人!
白若棠啊白若棠!
色字頭上一把刀!
看看,你什麼也沒有撈著,還捲入這一場腥風血雨,你虧不虧!
「主上!」牧川趕來,護在軒轅極身前。
「保護王妃!」
牧川一愣,飛身來到白若棠身旁。
刺客的目標是軒轅極,見牧川離開軒轅極,齊齊朝軒轅極攻去!
白若棠微怔,虧他還有良心,讓人保護她!
「你們幾個,保護好王妃!」牧川將白若棠交給幾個匆匆趕來的侍衛,朝軒轅極的方向飛奔而去。
侍衛將白若棠團團包圍,護得滴水不漏。
秋瀾心聽到軒轅極讓牧川去保護白若棠時,眼神像是淬毒了一般。
軒轅極竟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讓貼身侍衛去保護白若棠!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對這個傻子這麼與眾不同?!
原本,這些刺客的目標是軒轅極,見軒轅極難對付,竟然交流了一個眼神,朝白若棠的方向襲來!
侍衛被刺客衝散,自顧不暇。
白若棠閃身躲過一擊,抓起地上的石頭,朝那些刺客扔去!
雖然沒內力,但是以她的力量還是能抵擋一陣。
石頭擊中的全是人體的穴位,瞬間讓那些武藝高強的刺客內力渙散,哪怕只是一瞬間也足夠了!
白若棠一邊盯著刺客的動向,一邊尋找相對安全的場所,目前只有涼亭里可以讓她躲避,最起碼,不是三百六十度無遮擋地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她迅速朝涼亭里移動。
手中的石頭,就像一發發子彈,彈無虛發地擊在刺客的身上。
「小心!」軒轅極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若棠發現,一個刺客突然從涼亭上方出現。
她迅速地後退幾步,一轉身,卻絆了一腳,直直地朝軒轅極的方向撲去。一道暗器剛好朝軒轅極的方向襲來!
白若棠撲進軒轅極的懷裡,眉心瞬間擰緊!
她中了暗器!
臥槽,好暈!
「愛妃,愛妃!」軒轅極抱著白若棠的身子,看著她的唇角緩緩流出一絲血跡。
白若棠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大批的侍衛衝進院中,將刺客團團圍住。
軒轅極的眼底寒意森然,「留下一個活口,剩下的全部關進獸園!」
……
MMP!
白若棠覺得,她一定是被霉運附身了,要不然,她怎麼這麼點背呢?
身子輕飄飄的沒有一點重量。
她不會又死了吧?
胡亂地揮著小手四處抓去,突然,她抓到一個東西,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
只是,開始還軟軟的怎麼越來越硬了?連忙睜大雙眼,映入眼帘的是軒轅極那張妖孽一般的面容。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張臉,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持美行兇,沒有王法啊!
可是一想到他和秋瀾心的關係,她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醒了?」
「嗯!」
白若棠這才發現他們在一個浴桶里,水中泡著藥材,應該是解毒用的。
「可以鬆手了嗎?」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在極力地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白若棠慌亂地鬆開手,這才發現,她抓的竟然是他的……
兩人的姿勢也不可描述!
她立即掙扎著從他懷裡逃開,趴在浴桶的另一邊,背對著他。
「你中毒昏迷,雖然及時把毒素逼了出來,但是還要泡藥浴才能在短時間內揮發掉剩下的毒素。」
「那你為什麼也在這裡?」白若棠一想到剛剛的姿勢,臉一陣燒紅。
長這麼大,她都沒有和異性如此親密地接觸過!
「因為脖子以下都要泡到藥中,你昏迷不醒,只能我抱著你。」軒轅極輕聲解釋,不等白若棠回答,又開口道:「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
「什麼傻事?」白若棠一臉懵逼。
水波微動,軒轅極朝白若棠的方向移了過去。
兩人的距離迅速接近,肩膀一沉,被他按住。
白若棠心尖一顫,呼吸急促。
浴桶就這麼大,她被他逼到一角,無處可逃。
「那些刺客不是我的對手,不要傻傻地替我擋,不管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懂嗎?」
軒轅極的心中還有幾分悸動!
她撲向他的那一刻,讓他的內心湧上一陣狂喜,她在乎他的生死安危。
那種被她牽動的情緒,他不想牴觸,所以,順其自然地接受了。
「我……」白若棠想澄清,又忍住了。
她哪裡是替他擋,她分明是想找個相對安全好防守的地方,只是她自己倒霉絆倒了而已!
「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他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響起,弄得她極為不適。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你不是生氣我新婚之夜沒有陪你嗎?為夫補一個洞房給你如何?」
「你不是……」等等!白若棠想到剛剛她手中握著的東西……目光一點點睜大,驚訝的張著小嘴!
「不是什麼?」軒轅極饒有興致地詢問。
「沒什麼!」白若棠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廢沒廢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又不可能和他發生那種關係!
什麼洞房不洞房的,她只是純粹的口嗨,顏控而已。
既然沒有廢,他和秋瀾心豈不是早就勾搭過了。
「愛妃,你剛剛已經親手試過,大可不必為洞房之事擔憂。」
「我擔憂?我擔憂什麼!我剛剛試過什麼了?我不就抓了一條小泥鰍!」
小泥鰍?軒轅極的眉心一寸寸收緊!
白若棠趁機從浴桶里爬出來,扯下掛在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軒轅極低頭朝水中望了一眼。
小泥鰍?
這個小東西,一定是毒素未清,產生錯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