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克勞德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似乎回到小時候。
那個時候,他養了一條叫做紅酒燉狗肉的狗,還有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大姐姐青梅竹馬。
不過他們的關係並不好,紅酒燉狗肉一直想吃了對方,對方也是。
之後,自己離開了自己的家,開始四處流浪,經歷了很多事情,然後繼承了北境之國。
由於是獻祭之神的災厄之子,所以他衰老的速度很慢,這讓他成為有史以來在位時間最長的國王。
人們稱呼他為聖君,不過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只是一個比較擅長依靠別人,或者說是抱大腿的傢伙罷了。
睡醒了的斯諾穿著自己的小狗睡衣,站在床邊,看著外面的世界。
「驚奇之地的風景無論什麼時候都看不厭啊。今天該去哪裡虛度人生呢?」
「在辦公桌前如何?」
女兒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扭過頭,斯諾對皺著眉頭的女兒,伊莉莎白說道:「早啊,我今天八點就起床了。」
「現在是晚上八點。我之前提醒你辦的事情辦了麼?」
「什麼事啊?」
伊莉莎白強忍著弒父的衝動,儘可能平和的說道:「就是跟史萊姆聯繫,並且表明自己身份的事情。」
「啊,那件事啊,還不到時候,還得再等一等。」
伊莉莎白盯著自己的父親,可對方完全沒有任何愧色。
她有些時候感覺自己的父親就是個白痴,可有些時候又感覺對方是一個大智若愚的強者。
她知道他經歷了很多事情,跟很多大人物都有聯繫,有些時候甚至會跟法王羅林一起把酒言歡,天曉得這麼個只知道虛度人生的傢伙是怎麼認識那麼多人的。
可是他從來不說。
坐到父親的身邊,她忍不住問道:「父親,我感覺你一直在隱瞞什麼,到底什麼事情需要你隱瞞這麼久?」
「真實的歷史。不僅僅是我,還有好幾個災厄之子都有這個任務。我們需要記憶真實的歷史,然後作為錨點將歷史的坐標固定,最後等待融合的到來。」
「你還是災厄之子!」
「我沒說過麼?你也是哦。」
「我也是!你到底有多少東西瞞著我!」
「很多,不過那一刻也快到了,我可以挑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說一下了。比如我跟你媽媽認識的故事。」
「我還有媽媽!」
「我開始有點擔心我女兒的精神狀況了。去給我倒杯牛奶,我慢慢跟你說。」
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牛奶,斯諾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從哪裡開始呢?」
「從我母親那段。」伊莉莎白興致勃勃的晃動著纖細的小腿,從金色的頭髮到腳底的皮鞋,每一個地方都透露著興奮與好奇。
「可以,從那裡開始也不湊。我跟你母親的過去,可以用史萊姆最常說的話來形容。」
「是什麼?」
「真是日了哈士奇了。」
七十五年前的斯諾醒了過來。
他感覺頭很痛,感覺像是被人狠狠的來了一拳。
觀察了一下周圍,他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褲子,而身邊還坐著正在打瞌睡的管家。
用力搖醒對方,他盯著管家說道:「紅酒燉狗肉?」
「別叫我這個名字!」
甦醒過來的管家一拳將斯諾打翻,然後用力在斯諾的頭上補了幾腳。
「我抗議了多少次了,你還非要給我起這個名字!你有考慮過狗的感受麼!你沒有!你只考慮你自己叫的爽!」
「我起名看你叫那麼歡,我還以為你認同這個名字呢。」
「那是強烈抗議,你這個雜碎!」
踹累了,管家氣喘吁吁的坐下來,片刻後冷笑了一聲。
「如何,被自己童年中的大姐姐背刺的感覺如何?」
「挺酸爽的,反正我明白女人都不可信了。」
又看了一眼管家,斯諾嘆了口氣:「寵物也不能信了,寵物變成的女人更是不能信了。」
「揍你了啊。」
「行吧行吧,我不追究了,我只想問一下,你到底是誰?」
「一個不值一提的精靈德魯伊,因為某些原因被仇家打傷,然後變成狗躲過一劫,之後被你撿到養了起來。等我痊癒離開後幹掉了仇家,回來報恩時才發現你已經走了。之後我以管家的身份開始尋找你,再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那個大姐姐有問題?」
「別小瞧狗鼻子啊。我的變化魔法可是能完全模仿出動物的特性,那股獻祭之神的氣味一聞就聞出來了。」
斯諾本想說再怎麼厲害的狗都辦不到,你只是比狗還狗罷了。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有點找揍的嫌疑,所以還是別說了。
遲疑了一下,斯諾撓著頭說道:「抱歉,之前誤會你了。」
「無妨,習慣了。」
「沒想到你變成人還挺好看的。」
管家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只會對狗感興趣呢。小時候抱著我滿地打滾然後說以後我就要娶狗狗的傢伙是誰?是誰啊?」
「別突然若無其事的說出我的黑歷史可以麼?」
「那你也給我認真想一下怎麼脫困。現在你也明白了,你一直都是獻祭之神的祭司們覬覦的對象,我們必須得趕緊逃出去。」
「那個祭司有哪些能力?我看到她都被你撕碎了,不過馬上又復活了。」
「這是獻祭之神的祭司們的特殊能力,他們可以獻祭信徒來達到復活,短時間獲得強大能力等,是個很不好對付的傢伙。」
「殺光那群信徒呢?」
「每個信徒都通過獻祭自己舌頭的方式獲得了獻祭之神的祝福,直接殺死他們的將會在一定時間減少大量屬性。而這些時間足夠那個祭司殺了我,並帶你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了。」
「考慮的挺周全的啊,讓我想一下……你看著我幹什麼?」
管家的眼睛彎成一個危險的弧度:「我剛才說『你最想做的事情』時,你為什麼沒有反駁?」
「現在是考慮那種事情的時候麼!你能不能給我抓下重點。」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就是重點。」
「坐下,紅酒燉狗肉!」
管家條件反射般的坐下,瞬間滿臉通紅。
「快讓我起來!」
「你先給我坐著,我想一下該怎麼辦。」
沒等斯諾相出個比較好的解決方法,一隊信徒就走了過來,並發現了躲在角落裡的斯諾和蹲坐著的管家。
他們張開沒有舌頭的嘴,從喉嚨里吐出的風在牙齒間跳躍,形成了一段奇妙的旋律。
斯諾現在知道他們是怎麼祈禱的了。
而這種方式也是一種溝通方式,大量的信徒從通道中湧來,奮不顧身的沖向斯諾。
「起來,逃跑了,紅酒燉狗肉!」
「都說了,別叫我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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