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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連教官及她的小夥伴們

2024-08-16 18:04:45 作者: 退戈
  眼看著紅隊都要崩潰了,連勝終於開口道:「人與人之間還是留點真誠吧。🎄☝ ❻➈Ş卄υX.Ⓒ𝕆ϻ 🐣🍩閱讀」

  她走過去拍了拍樹墩,抬起頭道:「這樹是我劈的。」

  「……」紅隊眾人,「……」

  這比「就不告訴你~」還要打擊人。

  黃浩捂住臉說:「教官,人與人之間還是留點真誠吧。」

  陳域舟:「教官,人與人之間還是互相尊重一下智商吧。」

  「哦。」連勝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道:「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最近放假,正好校方邀請,所以過來兼任一下教官。姓連名勝,遠征六軍現役兵。」

  周師銳點頭:「周師銳。」

  她靠在那樹墩上,左手在上面拍了拍。眾人就聽見沉悶的折斷聲,連勝再將人拿開的時候,樹墩上留下了一個掌印。

  寂靜,全場的寂靜。

  眾人僵硬著身軀,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一片沉默。

  他們開始回憶從演習以來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還有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

  ……好像除了表達對教官的崇拜,什麼都沒有吧?

  白隊成員咧開嘴角狂笑,想要再皮一下:「夏天夏天……」

  紅隊喝道:「閉嘴!」

  連勝抬手一揮道:「走吧,現在下山。前面的同志向後轉。」

  學生們的反射弧似乎還在調整中,對待指令反應緩慢。因為現在人群太密集,應該先散開,他們向後轉了沒多久,就聽見一人慘叫,外圍的學生直接滾了下去。

  還好他們的裝備齊全,這邊的山林地勢也不算太險峻,那學生滾了兩圈就停下來。

  連勝擠出去問:「沒事吧?」

  學生飛速從地上爬起,侷促地抬了下手,又放下,然後重新抬起來,對連勝敬了個禮。

  眾生想笑,但是都憋了回去。

  連勝揮手道:「都小心一點,現在開始依次下山。」

  場下的教官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集合進行總結。

  魯明遠拿著光腦站起來,感慨道:「一場比賽下來我連瞎兩次。開頭和末尾。」

  旁邊的教官說:「你們都不覺得震驚嗎?遠征軍就是不一樣哈,我看比賽的時候老激動了。」

  「現在還能聽到連勝當年整教官的傳聞,今年終於大仇得報了。」一教官很是滄桑道,「不過是她自己給自己報的仇。」

  魯明遠笑說:「習慣了。我們以前跟她組隊,贏得都是很懵的。」

  方見塵在旁邊整理電線,說道:「唯有臥靠能表我心意!所有的演習訓練,我都跟她八字不合。被她整得夠嗆!」

  「開心?」方見塵沉下臉,「開心不起來。」

  幾人發笑。

  「感覺好久遠了啊……」程澤眯著眼睛道,「那時候還是學生,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太天真了。」

  無論是眼界、經驗,還是實力,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但那個時候就是覺得自己很強大,帶著莫名的自信。如今變得更強大了,卻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

  感謝成長讓他們學會了謙虛。除了某個人。

  趙卓犖拍著方見塵說:「那時候不都是你自己找的嗎?」

  葉步青贊同:「我們是天真,你是真蠢。」

  方見塵抖開他們:「我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麼維持下來的兄弟情!斷了吧!」

  「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實戰型的學生演習誒。」季班興奮說,「感覺抓到了青春的尾巴。」

  趙卓犖好奇道:「你覺得的青春是什麼樣子的?」

  季班:「青春就是咋咋呼呼像個神經病。✌♖ 6❾𝕊нⓤχ.ⓒ𝓞𝓜 ✌🐟」

  魯明遠鼓勵道:「你現在也很青春。」

  季班:「謝謝!」

  季班:「……嗯?」

  學生成群下來的時候,連尋正搖擺著他的身體給眾人唱他新學會的那首洗腦神曲:「夏天夏天悄悄離去……」

  眾人:「……」

  對,掐指一算,這個夏天還沒開始,已經要結束了。


  連勝將他抱起來說:「別瞎唱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學生要先集合進行宣布成績,然後進行總結匯報,之後的時間,給他們用來自由活動,開展晚會。

  難得這次連勝等人來了,校方肯定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他們希望希望遠征軍能給學生進行一個針對性的評價。連勝表示先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別穿著一身汗臭的過來聽講座,反正這兩天還會留在訓練營地。

  於是學生們美美地過去洗澡了。

  等到了浴室,排起長隊,眾人終於冷靜下來,也有時間和閒暇去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周圍一片都是細細的討論聲。

  一男生說:「你肥皂掉了。」

  前排男生呆呆回頭,木然道:「我好像看見連勝了。」

  兄弟摸摸他的頭:「可憐的兒子,把好像去掉。你還沒睡呢就覺得自己做夢了。」

  「我好像還跟她說話了。」

  「她是在跟我說說話。」

  「我擦要點臉那是對群眾的訓話!」

  那些細小的聲音越發壯大,畢竟都是在談同一件,乾脆放大聲音開始互通情報。

  一人驕傲舉手道:「我是白隊的!今天我們還在隊伍裡面聊天了!」

  「臥槽!」

  一言激起公憤,然而還沒等眾人準備修理,另外一人補充道:「還給我們講笑話!」

  「臥槽——!」

  怒氣值瀕臨破表。

  「講笑話算屁!手把手教我們站位射擊,她摸到我了!」

  「臥槽槽——!!」

  旁邊幾人上前一步,攔住那位男生道:「兄弟,知道這是誰的道兒嗎?我告訴你,腦殘粉是沒有理智的。把她今天說過的話一五一十地附屬出來!」

  「摸你哪塊地方了?兄弟們也幫你摸摸啊。」

  「臥靠你們太噁心了!」

  「丟肥皂了丟肥皂了!」

  現場開始混亂,隊伍都分不清了,眾人鬧成一團。

  又有男生喊道:「你們都不算什麼,別忘了于洋和丁學羲,他們還背過連勝的弟弟啊。」

  前排靠在牆上正在排隊的兩人睜開眼,忽然縮了下脖子。

  「這算什麼?」學生說,「基地大三單兵系的學生!跟教官親密接觸了那麼長時間!」

  男生說:「她弟弟是誰?捧在手心抱在懷裡的人!等於間接抱過了啊!」

  眾人:「喪心病狂——!」

  一男人蹦出來道:「同志們克制一下克制一下,要孟浪了。教官的宿舍樓在隔壁呢,都小聲一點!」

  眾人後知後覺地抽氣,收斂了聲音,也壓制了一下心情,又重新開題。

  「真的是連勝啊!沒近距離看一下她的手太可惜了,我好想摸摸傳說中的表情包啊。」男生很是嚮往,又很沒節操道:「我就說呢她怎麼那麼厲害,遠遠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那股女王大人的王霸之氣!看看她在山上奔跑的英姿,看看她罵我們痛心疾首的樣子!是愛啊!」

  他兄弟黑線:「你這是畸形的愛啊……」

  男生怒道:「滾!」

  「我記得有人說過她兇殘自大平胸又變態的。👮🎈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眾人立馬失憶,否決道:「不,我們沒說過。」

  旁邊男生痛心疾首:「是我們自己太不爭氣,跟教官有什麼關係?」

  「瞧瞧我們那頹廢的樣子,低階未入門選手竟然敢在大佬面前裝逼。她肯定是沉痛於我們的自大無知,想讓我們改正錯誤,真是用心良苦!」

  眾人開始深刻反思自我。

  這場比賽看起來很有意義。

  「等等!等等!」一男人抱著他的臉盆,忽然:「除了連勝,還有其他人啊!今天山上那個副指揮說他叫周師銳啊!臥靠百米飛刀周獅子的弟弟對不對?是他們隊伍里的副指揮!」

  「我男神謝謝啊。數據分析師的標杆。」

  「他們不會整個隊伍都來了吧?」

  「你這麼一說很有可能啊!」


  「聯盟大學這麼有後台的嗎?我未來十年吹噓的資本都有了好嗎?縱觀整個聯盟,哪所大學教官是從遠征軍前線小隊裡選的?可牛逼壞了!」

  「愛不起連勝我覺得愛校長!」

  「愛校長!」

  男生虎軀一震,吼道:「我單兵之王趙卓犖呢?是哪個?」

  「我偵查之神」

  「那狙擊之神方見塵是哪個!」

  「老子還特麼用的是王你們謙虛點行不行?」

  「我手操機甲創世祖季萌萌呢!」

  丟了節操跟臉面之後,整個人特別輕鬆,感覺一口氣都能上天了。

  「我說今年教官各個不一樣呢,身披霞光口吐芬香!」

  「今天晚上幹啥來著?總結是吧?可以穿常服嗎?」男生捋捋自己的頭髮說,「我髮膠都帶了不枉我準備充分啊!」

  「臥靠小人!你不能獨吞!」

  「克制!兄弟們都克制!今天晚上做總結報告的時候,看見教官,一定給他們留下一個穩重的形象,大家千萬不要吼,不要太大聲,不要太激動。今夜我們都是龍傲天!」

  在前面擺著桌子,負責刷卡的人員冷漠地看著這群二貨。

  聯盟大學什麼時候改成精神病院的?進來的時候明明還都是好好的孩子們啊。

  可憐吶。

  等到天色黑下來,開始集體總結報告的時候,連勝等人也洗乾淨了臉,去清空暫時用作教室的食堂集合。

  一排八人站在他們面前,都穿著短袖長褲的常服。連勝那條銀色的手臂也就毫無遮蔽地露了出來。

  還真是拉了一個隊伍出來!

  學生們給自己做過心理工作,成功克制住了自己的四肢,但是顯然沒克制住自己的眼神。

  「我們廢話不多說,趁著大家還有感覺,還有記憶,我們先把陣營戰的總結給做了。」連勝摸了摸自己還帶水汽的頭髮,說道:「具體的比賽剪輯,到時候大家可以上官網進行下載,目前還在製作中。我建議你們能看一看,旁觀自己的蠢相,有利於發現自己的錯誤。除此之外,我們這裡還有針對部分人,部分隊伍的分析報告,由你們的學長,周師銳,魯明遠製作,結束之後發給你們。」

  眾人熱烈鼓掌。

  「紅隊失敗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分析好雙方的優劣勢。」連勝說,「為什麼你們會想不到呢?分析敵人,除了分析他們的弱點,還要分析他們的優點。你們可以看不起白隊的單兵作戰能力,但是你們不應該忽視他們的智力。我們手上有那麼多的數據分析師跟指揮,你們就要警惕,我們會不會在地圖上做手腳。而你們鬆懈了。在開場的時候,就已經因為過高的自信,埋下了失敗的隱患。」

  連勝說:「其實我的戰術並不複雜,只是難度大,風險大,後果嚴重。但是同志們,兵行險招很多時候是因為你無路可走,不是沒次都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你手上沒有牌了,你能不打嗎?」

  那邊陳域舟欲言又止,看著連勝,最後又泄氣,憋了回去。

  連勝看見了他的動作:「說啊。」

  陳域舟搖頭。

  連勝替他說道:「你認為,這種撕開防線的戰術,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操作存在各種問題。你不相信白隊能在一個晚上認遍整座山的位置,還將區塊劃分的足夠細緻,並在第二天進行熟練運用。也不相信指揮跟副指揮能有實力在沒有任何器械輔佐的情況下,高速處理混亂的數據,穩定並領導經驗不算豐富的白隊隊員實在突圍。總之這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對吧?」

  陳域舟點頭。

  事實啊!單單對指揮跟副指揮,這項計劃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當然,如果他知道指揮是連勝的話,以防意外,肯定還是會做類似的準備。

  連勝:「你還覺得,白隊已經保持住了他們的防線,整體隊伍跟狀態也挺不錯,沒到鋌而走險的地步,還有反抗突襲的機會。對吧?」

  陳域舟點頭。

  白隊當時的狀態不說占據優勢,起碼足夠穩定,有些許可能進行一戰。

  而突襲計劃,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

  連勝:「你看,我能猜到你怎麼想。而我能猜到你的理由,是因為我的經驗比你豐富。」

  每個人的戰術,是基於自己的水準跟自信來制定的。陳域舟在學生一輩算是佼佼者,但學生普遍都會忽略這種斷尾求生類的計謀,主要原因是他們對於急劇轉變的戰局沒有足夠的應變力。


  在沒有外界影響下,每個人都會下意識地用自己的實力,去判斷對方的實力,然後否定掉部分策略來進行抉擇。陳域舟就被帶溝里了。

  周師銳在旁邊插話道:「數據化的年代,所有的東西都跟數據的傳遞分不開關係,就連戰爭也是。所有人都在追求第一手情報,數據分析們的實力,絕對不是由單單的武力來評價的。」

  「當然,讓我為你們的團隊協作能力表示一下哀悼。即便情有可原我也無法原諒你們那有如無頭蒼蠅一樣的盲目行為。」周師銳,「你們是一個個體,在團隊裡依舊保持著一個個體的特性。在占據巨大優勢的情況下,你們甚至都沒有給指揮爭取到足夠反應和調整的時間。不可思議。」

  眾紅隊成員悻悻低下頭。

  周師銳繼續批評:「白隊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能獲勝完全是靠著指揮的水平實現力挽狂瀾。缺乏一個領導性的存在,根本沒有做到身為指揮應有的素質。」

  白隊群眾一噎,跟著低下頭。

  連勝說:「白隊暴露出來的問題非常明顯了。單兵素質能力。別以為自己坐在後方,就不用鍛鍊身體了。指揮室里可沒有那麼多位置。你們想上場,做好從普通小兵做起的準備。」

  連勝又點道:「于洋,丁學羲。知道我為什麼總針對你們吧?」

  兩人點了點頭。

  連勝:「我很看好你們,我希望你們能夠獨當一面。所謂的獨當一面,並不是你一個人做到足夠優秀,站到隊員面前就好了。也不是兩個單兵組合在一起,互相負責一邊就好了。號召力,凝聚力,判斷力,還有威信,都是你們應該具備的要求。」

  連勝兩手插在褲兜里,冷冷看著他們道:「今天在後半場都體會過了吧,什麼叫潰如散沙。被少數人壓著打高興嗎?自詡單兵實力但就是突破不了對面的防線高興嗎?不會合作,多強的單兵都是一種浪費。你們要學會去關心自己的隊友,只有學會關注別人,才能組成一個完整的隊伍。」

  兩人一搭一喝,將他們訓了一通。沒人敢出口反駁,只覺得羞愧萬分。

  魯明遠說:「沒關係,我給你們調出了幾個比較經典的場景,到時候你們自己看一下,就能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了。」

  連勝拍著手,又笑起來,將沉悶的氣氛打散,說道:「具體我就說到這裡了。來來,現在大家說說演習的感想。」

  連勝直接拉了張椅子坐下,問道:「直說好了,我在你們心裡做了幾次的變態?」

  眾生兇猛搖頭。

  「其實這是正常的。別人瞎說,你們也別就瞎做。保留自我思考的能力,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連勝說,「開場我就是故意找茬,因為看你們太傲了,所以想打壓一下。」

  眾生盡顯窘態,顯然也是想到了最初的時候。

  氣氛又低下來。

  連勝摸了摸脖子,說道:「現在就是隨便聊聊,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演習結束之後大家又要各奔東西了。之前不是挺興奮的嗎?我們再隔壁吃飯,都能聽見你們的多重奏,樂此不疲吼了幾個小時呢。和厲害嘛,精力旺盛。」

  眾生:「……」

  連勝拍了拍旁邊的椅背,朝幾位兄弟招手道:「來來來,都坐下,答疑課要開始了。」

  學生們遲疑片刻,出聲道:

  「教官教官,你給我們講講軍隊裡的事情吧!」

  「教官你給我們講講格倫戰爭的故事啊!」

  「有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嗎?」

  趙卓犖沉吟片刻,說道:「當時我在聯盟大學的時候,我嚮往著波瀾壯闊的生活。可是後來我才明白,原來不是。沒有什麼比安靜坐下來曬曬太陽更珍貴的事情了。」

  方見塵跟著說:「好像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畫面不是記得很清楚,就心情記得特別清楚。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季班說:「就出兵,收兵,出兵,再收兵……」

  程澤:「剛入隊,剛訓練的時候,我能說一籮筐,三天三夜不停吐槽都可以。現在嘛,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紀念啊……」連勝摸著自己的下巴道,「我覺得時間從來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因為,當時還站在你身邊的人,可能沒能陪你一起走下來。」

  眾生重新安靜下來,看著她聽她說下去。

  連勝說:「我們小隊很幸運,都活下來了。但也有很多人,我們親自護送著他們的骨灰回到故土,看著親人跟他們道別,然後被葬在烈士的墓碑下。」

  「對於多數人來說,他們只是一個名字,甚至是一個平平無奇,你根本記不住的名字。聯盟成立至今,犧牲的先烈千千萬萬,我可以說,他們付出了生命,卻沒有得到多少的榮耀。」連勝說,「大家其實都是一樣,在挫折中成長,在眼淚中堅強,然後收拾好包袱,懷揣著對他們的思念,繼續負重前行。」

  連勝的聲音總是很有力,此刻裹著一股滄桑悲涼的味道,就好像一層砂紙磨著他們的心口。

  連勝說:「如果你們進了遠征軍,就會發現,光輝的外表下,更多的是傷疤。而我們的傷疤只能留給自己,不管多想哭,你都得笑出來。這就是你們選擇的道路。」

  連勝站起來,嚴肅道:「我相信有一天你們會成長,會變得很強大,甚至比我們還強大。從我們手中接過重任,承擔起保護聯盟的職責。而在這之前,你們不可避免地要經受磨難、考驗……」

  連勝抬手,朝他們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

  趙卓犖等人跟著起立,敬禮。

  什麼都不用說。

  這不是一條輕鬆的路,連勝不會說讓他們堅持走下去,他們有選擇放棄的權力。但是她會對所有為此努力過的人表以敬意。

  學生們跟著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們,然後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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