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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088 都市篇X4 ...

2024-08-16 18:04:55 作者: 沫之茜茜
  亮橘色超跑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公路,夏季炎熱,草木旺盛,這塊兒生態環境優越,一路一百五十邁,敞著蓬的超跑無遮擋,吹著小風的感覺還挺爽。

  路兩旁是寬廣平坦的大草原,水草鮮美,鬱鬱蔥蔥,放眼望去,不時有些珍稀保護動物出現在視線所及之處。

  溫時半靠在副駕駛,手掌探出,後背是跑車速度提升時巨大的推背感,風的阻力,從指縫間穿過。

  他這會兒臉上掛著副墨鏡,黑髮被風吹得四散。

  空無一人的道路上,超跑以S型加速行駛。

  下了飛機後,沒吃什麼東西,原本還挺餓的,被蘇潮這麼一搞,溫時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酸水冒出。

  自個兒開車沒事,反而坐副駕駛差點被顛得骨頭都散架。

  溫時推了推被吹得下墜的墨鏡,忍無可忍地吐槽:「蘇水仙你到底開的車還是飛機?」

  蘇潮:「?」

  「誰家把車開成蛇形??」話落,溫時「嘔」了聲,半趴在車框,「停停停,你慢點。」

  蘇潮嚼著口香糖,墨鏡下的眼睛亮晶晶,吊兒郎當地調笑,「慢什麼?是男人就不能說慢!」

  溫時:「……」

  我懷疑你在開車,並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明明還是個C,搞得自己經驗多豐富似的。

  比起蘇水仙這個金剛石C男,溫時覺得自個兒的經驗……嗯……豐富多了。

  這麼一想。

  想起那幾個旖旎的夜晚,溫時耳根不免發燙。

  蘇潮瞥了他一眼,放慢速度,嗤笑道:「你也太弱雞了吧?這都吐了?」

  「呵~」溫時不服氣,「是誰考個飛行執照差點把人飛機給搞沒了?」

  蘇潮:「……」

  他有點恐高,真上去了倒也沒什麼,反而是爬升時心裡打著鼓。

  去年他跟溫時一塊去考飛行執照,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飛機,爬升到一半他就開始在空中走S型。

  幸好教練是空軍出身,多年戰鬥機經驗,這才沒搞得機毀人亡。

  溫時回憶起蘇潮上飛機時,牛逼哄哄的一番宣言:潮哥帶你上天帶你飛。

  得了。

  是上天了。

  下來臉都白了,還帶他飛。

  鄙視只分0次和無數次。

  溫時記不起來為此吐槽過他多少次,這人真牛逼,明明恐高,還非要挑戰自我學什麼開飛機。

  後來他才知道,蘇潮努力學開飛機是被小姑娘的追求者刺激到了。

  畢竟。

  他在人小姑娘眼裡,是個「老男人」。

  還是個腦子遲鈍,開口就想讓人打死的鋼鐵俠。

  溫時嘖了聲,見蘇潮總算像個正常人開車,他胃裡的不適稍稍緩解。

  畢了業。

  兩人學校答辯早,結業早,得知溫顏的畢業作業是部小電影,出於好奇,左右閒著沒事,一拍即合地就飛來美國。

  溫時的理由很充分:姐姐的畢業典禮,處女作,必須捧場。


  蘇潮則完全是閒得無聊,跑來玩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溫時接了個電話,直接連接了車載音響,裡頭傳來男人委屈巴巴的哭喪聲。

  溫時一聽。

  還挺耳熟。

  「溫少,是我。」

  溫時詫異,「小周?」

  小周是陸染白的小助理,履歷牛逼哄哄,被陸焰調給陸染白當助手後,事無巨細地處理陸染白交代的一切事物。

  工作上能力突出,但生活上就……

  溫時寒假來美國找陸染白玩,被小周接待過,一來二去,兩人混了個熟。

  「溫少我有個事兒想求您。」

  「什麼事兒?」

  小周猶豫幾秒,決定據實已告:「小陸總要跟溫小姐求婚,那安排了五百萬朵玫瑰花……花好買,但運過來堆哪兒呢?陸陸續續運過來,找不到合適地方存放,天又熱,萬一蔫兒了——」

  「停停停——」溫時聽糊塗了,示意蘇潮把速度降下來,「求婚?」

  靠啊!

  他們倆單身漢還擱這兒搞追妻火葬場,染白哥都要求婚了??

  人跟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小周在手機那頭巴拉巴的說了一堆,溫時大致聽明白了,不外乎就是陸染白要在殺青宴那晚求婚,安排了苦逼的小助理準備禮物。

  他這人心血來潮隨口一提,五百萬朵玫瑰花落在小助理頭上。

  別的好搞,五百萬朵玫瑰且不說不好運輸,就算運回來了,存放是個問題。

  「溫少,您有沒有什麼法子?那小陸總的性子您最了解,我不敢跟他提。」

  溫時撓撓頭,「我能有什麼法子?」

  小助理唉聲嘆氣。

  溫時想了想,靈光一現,「要不你換個人伺候不就完了?」

  小助理:「…………」

  沒過兩分鐘,小助理禮貌地掛斷電話。

  車子快到別墅區的加油站,蘇潮龜速行駛,單手掌著方向盤一言難盡地看著溫時,「嬌花弟弟求婚都這麼騷氣麼?五百多萬玫瑰花——」

  「等等!你說什麼?」

  蘇潮一臉懵逼:「啥?」

  溫時把墨鏡推上發梢,語氣焦灼,「重複一下你剛才說的。」

  蘇潮試探性地挑挑眉:「騷氣的陸嬌花?」

  「不是。」

  「陸嬌花很騷氣?」

  溫時黑著臉:「……」

  這人是不是只記得陸染白的騷氣了??

  雖然是真的騷。

  不過,論騷氣方面,陸染白是明騷,蘇水仙是不自覺的騷。

  這倆人誰也甭說誰。

  蘇潮輕笑,「五百萬朵玫瑰花?哎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聽說他小時候還送了一後備箱的玫瑰花給你吶。」

  被某個二次元上頭的小姑娘影響,蘇潮調侃地帶了個非主流的「吶」。

  溫時聽得眉心突突直跳,他捏得拳頭嘎嘣作響,「再『吶』一個老子打爆你狗頭。」

  蘇潮痞笑:「吶!」

  溫時:「…………」

  等加油站的工作人員幫忙加油,溫時還在惦記著小助理說的那事兒,蘇潮瞧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單手插兜,抬腿就踢了他一腳,「瞧你的沙雕樣兒,發什麼愁?跟哥哥說說看。」

  溫時:「靠!你輕點!」

  蘇潮揚眉,「我發現你這人過分熱心啊?」

  溫時黑著臉:「我這叫知恩圖報,上次來美國,人小助理陪著我各種逛。」

  「哦,你說你又被白嫖的那次?」

  溫時:「……」

  這天沒法聊了。

  蘇潮勾著他肩頭,語重心長,「兄弟,多大點兒事兒,哥哥替你想個辦法?」

  溫時十分不信任他,沒好氣地冷睨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自己還追妻火葬場呢,你還給我想辦法?」

  蘇潮一愣,被氣笑了。

  手指曲起對著溫時的腦門重重一彈,他笑罵:「誰他媽追妻火葬場?我追誰了?」

  溫時張了張嘴,不太想告訴他,事實上每天看他被某個小姑娘各種折騰,嘻嘻,還挺好玩。

  他才不點醒這棵神經線條遲鈍到天際的水仙花。

  車子加滿油,重新上路。

  蘇潮點了煙,咬在嘴裡,語氣漫不經心,「不就是五百多萬玫瑰花麼?soeasy!搞個玫瑰莊園當禮物不就得了?反正嬌花弟弟不差錢,分分鐘去發過買個莊園,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鋪滿整座莊園略略略。」

  「求婚時,指著開滿玫瑰花的莊園,一句『親愛的,我宣布這座莊園被你承包了』,刺激!帶感!」

  溫時:「……」

  他為什麼要聽這人在這裡瞎比比????

  這是什麼惡俗的台詞??

  本想反駁他,仔細一想,玫瑰莊園??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溫時當即給小周去了電話。

  ……

  溫顏提前就接到了溫時的電話,知道他跟蘇潮要來探班,特地交代了小學弟招呼他們。

  沒等到溫時,倒是接到陸染白的電話。

  她沒想到自家男朋友突然搞這麼一出。

  手麻??沒力氣??

  讓她去幫忙換衣服??

  溫顏:呵呵。

  沈夢惴惴不安地看了眼溫顏,冷艷學姐臉色沉了幾分,倏爾又輕笑起來。

  跟溫顏相處了這麼久,很少見這位冷艷的大美女學姐笑,這會兒一瞧,女孩子穿著高中制服,留著空氣劉海,畫著清純無比的妝容。

  笑起來時,純情中帶了些許嬌俏與嫵媚。

  渾然而成的氣質很難形容,總之是讓男生挪不開視線的那種。

  沈夢突然get到更衣室那個騷氣十足的大帥比喜歡自個兒學姐的理由了。

  就這顏值和身材,誰特麼能扛得住!!!


  更別說溫學姐各方面都出挑,吊打一圈,有顏有才誰不愛?

  「學姐,那這衣服……」

  溫顏從沈夢手裡接過衣服,微微一笑,「沒關係,給我吧。」

  沈夢如釋重負。

  溫顏跟正打算實施擁抱戲份的溫聞交代了幾句,拿著制服朝更衣室走去。

  她一走,現場的氣氛陡然活絡起來。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什麼東東?」

  「就咱們大帥比男主啊。不是說跟溫導是一對麼?」那人輕笑,「這戲裡溫導跟咱們小溫聞有親密戲吧?我瞧著那人占有欲挺強的,該不會在更衣室把咱們溫導……」

  他嘿嘿笑,做出個「咔擦」的手勢。

  眾人秒懂。

  公然GHS,沈夢有些始料未及,想起剛在更衣室里瞧見陸染白的模樣,還挺優雅矜貴的……

  除了眼角那顆淚痣過分妖孽了點。

  「小夢夢不是跟人對話了麼?說說看!」

  沈夢:「??說什麼?」

  「對男主的印象唄。」

  沈夢腦子一熱,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吐口而出,「我覺得他長了一張讓人想睡的臉。」

  眾人:「………」

  更衣室。

  溫顏敲了門,過了會兒,才聽到陸染白懶洋洋地應了聲,「誰?」

  「我。」

  空氣靜謐一秒,裡頭的男人啞聲輕笑,「你誰?」

  溫顏:「……」

  不等她答,更衣室的門驟然開了,溫顏抓著制服愕然抬眸,冷不丁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睛,視線一晃而下,落在他滾動的喉結。

  襯衫領口敞著,鎖骨處隱約氤氳著水汽,就連凌亂的黑髮都濕漉漉的,不羈地搭在額前。

  溫顏怔怔地凝視著他。

  大四下學期伊始,陸染白就進入集團實習,為了震懾一票年歲長他一倍還拐彎的股東們,時常正裝傍身,黑髮盡數向後梳攏,西服筆挺有型,帶著一票高管出席會議時,與生俱來的霸總氣質分外明顯。

  這會兒烏髮垂額,襯衫紐扣半解,垂眸輕笑的模樣,冷調的感覺退卻,滿滿洋溢著少年感。

  溫顏恍惚一瞬,陸染白單手撐著門框,直勾勾地盯著她,嘴角淺笑,「溫——」

  他垂眸打量她。

  幾年沒見過她穿高中制服,還挺新鮮。

  記得高中那會兒,她就發育得比同齡女孩子好,校服一穿,腰細腿長,體育課上舒展運動時,小妖精似的。

  四年已過,在他的掌握之中,褪去的些許青澀,小女人的嫵媚渾然而成。

  眼下重新換上高中校服,撐得滿,哪哪兒都勾人。

  而她本人卻對自個兒的魅力毫無察覺。

  就這麼天真懵懂地望著他,讓他有那麼短暫的瞬間,只想按著她徹底毀滅。

  陸染白眸色深沉,盯著她沉默半晌,他勾勾唇,戲謔吐出三個字:「溫同學。」


  簡單的三個字勾起了溫顏所有的回憶,算下來,他們倆遠離高中校園四年之久。

  從校服到正裝。

  攜手走過四個春夏秋冬。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比是,你習慣了一個人的模樣,即使時光荏苒,斗轉星移。

  他在你眼裡,永遠都是最初相識的模樣。

  溫顏捏緊拿給他的制服,仰頭直視著他。

  良久。

  頭頂響起陸染白沙啞蠱惑的聲音,「溫同學,要不要跟我親一會兒?」

  溫顏沒反應過來,「啊?親什——」

  話音未落,她嬌呼一聲,「啊你幹嘛?」

  細腰陡然被他扣著,輕鬆一提,她被懸空抱往梳妝檯。

  陸染白扣著她小巧的下巴。

  低頭。

  吻住。

  探開她紅唇親得她氣喘吁吁之際,他長腿一伸,隨意踢上了更衣室的門。

  ……

  溫時跟蘇潮停了車,被溫顏安排過來接人的小學弟旋即迎了上來,簡單寒暄幾句,溫時拿掉墨鏡勾在手指間晃悠,掃了眼片場,沒瞧見溫顏,他不免好奇,「你們溫導呢?」

  「學姐去更衣室給男主送衣服了。」

  溫時不知道陸染白接了男主,也沒多問。

  蘇潮從亮橘色超跑上下來,片場的女孩子瞬間沸騰了,紛紛猜測他什麼身份,是不是溫顏找來的客串演員什麼的。

  蘇潮這人天生自帶巨星光環,吊兒郎當的氣質又獨特。

  用汪林莞的話,水仙哥哥長了張不安分的臉,擱哪兒都危險。

  說是危險。

  簡而言之,就是到哪兒都招蜂引蝶,招惹小姑娘惦記。

  偏偏他本人太遲鈍,壓根兒沒什麼感覺。

  片場沒搭大棚,從車上下來,就熱得不行。

  蘇潮玩著車鑰匙,抬手抹了把汗,「操,什麼鬼地方這麼熱?拍戲這麼辛苦的麼?」

  一旁的小姑娘見狀,忙遞給他一台mini小風扇。

  蘇潮也沒客氣,接了小風扇,感激一笑,語調痞氣,「簡直是救急良藥,謝了。」

  小姑娘紅了臉:「不謝。」

  小風扇吹亂了蘇潮微濕的黑髮,他嫌悶,隨手揉了把髮絲,小姑娘心頭狂跳,心中一動,去拿手機。

  蘇潮正吹著小風扇,餘光一掃,瞧見小姑娘熟悉的動作,錯愕一瞬。

  有了無數次前車之鑑,蘇潮在小姑娘開口之前,吧嗒關了小風扇,重新塞給她,「別說話,還你。」

  小姑娘僵硬地接過小風扇,「你——」

  蘇潮抬起手掌打斷她,「最近我連兄弟都不交了,別問,問就是沒有各種社交帳號。」

  小姑娘:「…………」

  蘇潮懶得理會別人碎掉的芳心,經歷過幾次社會主義的毒打,小祖宗不開心了還得哄她。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哄汪林莞那個臭丫頭。


  說起來全怪陸家嬌花。

  嬌花弟弟出國追媳婦兒去了,臨走前把馬上要升入附中高中部的小表妹汪林莞交給他,讓他罩著點。

  時刻提醒小姑娘不要在高中早戀。

  行吧。

  好兄弟講義氣。

  嬌花弟弟和溫小丁香揮揮衣袖去了國外,他倒好還得罩著一難搞的小姑娘。

  不能抽菸,不能喝酒,不准早戀,不准……

  本來就是敷衍一下,這特麼一照顧,四年過去了,照顧出本能來了。

  見不得別人欺負她,見不得她哭,久而久之,別的男生靠近一下他都惱火。

  這是當「爸爸」當習慣了?受不了「女兒」被奪走?

  蘇潮鬱悶地想要摸根煙。

  溫時隔著老遠的距離給他擺手,「蘇水仙,我去給我姐送手機,順便叫她一聲,你等我一會兒。」

  「你要渴了,吃快冰鎮西瓜降降暑。」

  蘇潮:「……」

  ……

  手裡拿了溫顏的手機,溫時把墨鏡別在頭頂,吹著口哨往更衣室去。

  遠遠就聽到更衣室有動靜。

  低低的女聲,很輕,偏嫵媚。

  溫時虎軀一震,腦海里自發自地浮現出不可描述的畫面。

  等等!

  大白天,他姐不至於在更衣室略略略。

  可能在研究台詞??

  這他媽的什麼台詞這麼刺激??

  更衣室門虛掩著,溫時沒想那麼多,敲了敲門,沒人理會。

  手指一戳,門「吱呀」一聲開了。

  溫時邁開長腿往更衣室走去,手裡晃著手機,扯著嗓門,「姐,我給你送手機——」

  聲音在瞧見眼前香艷的一幕後戛然而止。

  梳妝檯。

  女孩子坐在檯面上,細白的手指正擱在陸染白胸前的襯衫紐扣,這個角度分辨不出來是正在穿還是正在脫。

  兩人靠的近。

  近到像是緊貼在一處。

  聽到動靜,陸染白跟溫顏同時往門口看去,臉上掛著同款茫然的表情,一瞬不瞬盯著他。

  溫時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倆。

  一個人長發微亂,臉頰緋紅。

  另一個唇角還沾著殘留的唇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是多麼激烈。

  溫時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如果他現在是堵牆,絕壁被穿了無數個窟窿。

  空氣凝固一瞬。

  溫時默默地戴上墨鏡,繃緊嘴巴,長腿一點一點往外退,手掌隔空胡亂劃著名,嘴巴里大聲嚷嚷,「哎怎麼肥事??天怎麼突然黑了?」

  退了幾步,他表現得越發像個盲人,「我該不會是暫時性失明了吧??」

  重重點點頭,溫時煞有其事地給自己下定義,「唔,我一定是瞎了。」

  溫顏:「……」

  陸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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