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落日。
一條高速路上,越野車飛馳著。
鬼手不停的抽著煙,開著車。
丁小石坐在副駕駛上,默不作聲,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他現在跟鬼手一起去沙漠,那就已經脫離了吳天風原先規劃的路線,充滿了許多不確定性。
而目前,丁小石根本不知道鬼手在血鳳組織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他要從哪個地方去沙漠。
丁小石決定跟他聊聊:「你很喜歡抽菸?」
「不喜歡!」鬼手說道。
「那為什麼你從開車開始,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抽菸,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抽了三包了。」丁小石說道。
「我必須得抽菸,看到我手上骷髏沒有?他喜歡!」鬼手將他的左手伸到丁小石面前,上面有一隻刻畫的骷髏,只見藍色煙霧竟然從這隻骷髏上吐出,詭異到了極點。
「這東西是活的?」丁小石悚然一驚。
「嗯,是我契約獸。」鬼手笑著收回手:「如果你加入我們血鳳組織,你就是我們血鳳的護法,也可以擁有一隻,你可以隨意的支配他。」
「你的主意不錯,我會考慮的。」丁小石笑著,心中一動,他跟語仙之間好像也簽訂了一種契約。
雖然當時丁小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聽語仙解釋的也是一知半解。
但按道理來說,語仙就是他的契約獸。
讓丁小石沒想到,原來血鳳組織居然也有這種能力。
而這個鬼手,應該在血鳳身份不低。
天色漸黑。
「今天時候不早了,就在這裡過夜吧。」鬼手將車開下了高速路。
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他們一路向西,按道理現在應該到了內蒙一帶。
鬼手把車隨意的開到了草原上,似乎在尋找什麼。
他的車上,只有一輛沙地摩托車,並沒有過夜帳篷,甚至是食物之類,看起來準備很不充分。
「你在找賓館?」丁小石挑眉道。
「差不多吧,這附近應該有遊牧民,他們的蒙古包,是個很不錯的過夜地方。」鬼手說道。
「蒙古包是他們自己的,憑什麼給你住?」丁小石質問道。
雖然聽說過,這些遊牧民熱情好客,但鬼手就這麼理所應當去別人家住,他真有這個臉皮?
不過很快,丁小石就發現他想錯了一點。
血鳳組織的人,都不是什麼善人。
不到一會,鬼手就在草原上找到了一個蒙古包,這個點,有四個遊牧民,他們將羊群拉回到一起,席地而坐,生起了篝火準備燒烤食物,馬奶酒的氣味飄了很遠。
「今天,就這吧。」鬼手說著將車熄火。
丁小石跟鬼手下了車,忽然,丁小石朝著後方看了一眼,遲疑道:「鬼手,你們血鳳這次去沙漠的,就你一個人?」
「不錯,其他成員,都已經到了沙漠,正在等我回合,我算是專門來接你的。」鬼手說道,他很期待丁小石能加入他們血鳳組織。
「我感覺,好像有其他人跟著我們!」丁小石目光如炬,後方好像有人影閃過。
鬼手向後看了一眼,卻只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他不禁笑道:「你多心了吧,龍國現在追捕你,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找到你!」
「可能是吧。」丁小石收回目光,他剛才只感覺後面有人。
不過他的感覺一向很準,應該錯不了,只是現在跟著他的人並不想現身。
「走吧,這些遊牧民看起來像傻逼一樣,待會隨便玩。」鬼手說著就走了過去。
丁小石心頭一驚,他什麼意思?
蒙古包前面的遊牧民抬起頭,看到有人過來,露出淳樸的笑容:「遠方的客人,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吃你妹!」鬼手走過去,抓住一個遊牧民的頭,狠狠擰了下。
只聽咔嚓一聲,那個遊牧民雙眼一翻,脖頸被扭斷,直接死掉。
離他最近的遊牧民唰的一下就站起了,露出濃濃的敵意:「你想幹什麼,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
只是話還沒說完,鬼手一把捏住了這個遊牧民的喉嚨,往上一提,雙腳離地,不斷的掙扎。
這些遊牧民常年在草原上生活鍛鍊,長得極其強壯,但在鬼手眼裡卻是像螞蟻一般。不一會,手上的遊牧民就被掐斷了氣。
剩下的兩個遊牧民,變得無比恐懼起來,他們下意識的就拿起了武器,只是鬼手的殘忍冷酷,讓他們是十分忌憚。
鬼手冷笑一聲:「不錯,你們竟然沒想逃!」
「你殺了我的舅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些遊牧民生性純良,對親人尤為在乎。
鬼手卻是捏了捏手,徑直走上去。
「住手!」丁小石眉頭緊蹙,急喝道。
鬼手停住,轉頭笑道:「對了,你也來過過手癮吧!」
「我是讓你別殺他們!」丁小石臉色沉沉的走到了鬼手旁邊。
「這些普通人,殺了又有什麼關係,在說你現在是個逃犯,你殺了他,最多就是手上沾點血。」鬼手笑著道。
「放了他們!」丁小石冷冷道。
「這些人不死,我怎麼在這裡睡個安穩覺?」
鬼手話剛說完,他的臉上便是被一拳狠狠砸飛。
丁小石金屬性之力運轉,又是一腳踢在鬼手的肚子上,鬼手吃痛一聲,像是蝦米一樣捲縮在地上。
「你什麼意思?」鬼手臉色鐵青捂著肚子道。
「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廢物,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沙漠的話,最好不要惹怒我,還有,你現在自斷一隻手!」丁小石冷哼道。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鬼手大怒。
「你也有底線?我再說一遍,自斷一隻手,然後離開這裡!」丁小石說道。
「先打敗我再說吧!」
鬼手冷笑一聲,瞬間拔地而起,像是一發炮彈般沖向了丁小石。
只是丁小石不躲不避,任由他衝過來。
只聽鏗鏘一聲金屬性的撞擊聲響起,鬼手的手落在丁小石身上的瞬間,徹底黑了下來,他感覺像是打到了一塊鐵板上。
丁小石不屑道:「就憑你,連我一根毫毛都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