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各打五十大板

2024-08-16 18:12:26 作者: 茁壯小禾苗
  第194章 各打五十大板

  「大不了,我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了。」

  「不行。」

  「不行?你…你還想我怎樣?」

  「你影響了本宮的眼睛。看著就煩。」

  「你!」

  朝陽被氣的啞口無言,這個穎貴妃自打進宮就對她視如眼中釘,肉中刺,她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她要處處爭對自己?

  朝陽氣憤的站了起來,禮都沒行,轉身便往外走去。

  趙芸笙的嘴角壓都壓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果然,老話說的沒錯,惡人還需惡人治。

  待朝陽走了之後,穎貴妃的視線才落在了趙芸笙和崔郡主的身上,漫不經心道。

  「各說各有理,懲罰了這個便對不起那個,這樣吧,各打五十大板,可有異議?」

  「貴妃娘娘,您,您這般處置,臣女不服,不公!」

  崔郡主這膽子可真是夠大的,竟感不服貴妃的決斷。

  「大膽!陛下已將此事全權交給貴妃娘娘處理,你敢不服?你是在質疑陛下不成?」

  質疑陛下?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不,抄家滅門也不為過!

  崔郡主嚇的臉色瞬間白了,立即跪了下去,嚶嚶道。

  「臣女不敢,臣女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趙芸笙實在跋扈,臣女乃堂堂郡主,竟被她折斷了手,臣女…臣女顏面無存,求貴妃娘娘做主。」

  「可本宮怎麼聽說,是你先辱罵了趙家姑娘?」

  「我…我只是說了事實,是她勾引征遠侯在先。」

  「呵…勾引?人家兒女情長,兩情相悅,與你有什麼關係?怎麼,你也喜歡征遠侯啊?」

  穎貴妃這嘴,當真是句句雷點。

  崔郡主臉色更白了,這話要是被朝陽公主聽去,自己出了這宮門便要被活扒了一層皮!

  朝陽公主痴愛征遠侯到瘋狂的地步,眼裡根本容不得任何勾引征遠侯的女人,這個趙芸笙便是下場。

  可這趙芸笙的骨頭實在太硬了,怎麼啃也啃不動。當真是氣人。

  為何連貴妃都要護著這個,這個鄉野來的卑賤小丫頭?

  崔郡主徹底沒了氣焰,低聲呢喃道。

  「臣、臣女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連本宮的決斷都敢不服,只是一個征遠侯,你還不敢肖想嗎?」

  「是臣女錯了,請貴妃娘娘責罰。」

  這貴妃可不跟你講武德,當即叫人將兩人拖出去打板子,連給趙芸笙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今日是本宮壽誕,本應該和樂其美的,卻鬧出這種不愉快的事端來,打你們板子,冤嗎?」

  「不冤。」

  趙芸笙低聲說道。

  若說是因為傷了崔郡主而挨板子,那確實挺冤,畢竟是對方招惹在先。

  可若說是因為攪了壽誕宴辰主人的雅興而挨的板子…雖也有些冤,但也不是不能服氣。

  穎貴妃小手一揮,立即便有幾個嬤嬤來押著兩人,當場便要開打。

  趙芸笙卻又喚了一聲。

  「且慢。」

  「你還有何話?」

  「臣女想要將身上披風脫下,以免弄髒弄破了。」

  說著,她將身上的斗篷解開,嫂嫂說過,此斗篷能庇護她一二,不知真假,擋風倒是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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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披風放在一旁的宮娥手上,然後便乖順趴好,等待著板子的落下。

  而一旁的崔郡主則徹底紅了眼眶,自己只不過是氣不過,為朝陽郡主出了頭而已,不僅傷了胳膊不說,還被穎貴妃打了五十板子,真是冤枉極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可真沒臉見人了!

  朝陽公主也不出言相護,最冤枉的便是她了!

  可她卻又有口難辯。

  「啪…」板子落在了崔郡主的屁股上,疼的她眼淚直掉,大聲的「啊…啊……」悽慘的叫出了聲。


  而趙芸笙,板子卻還未落下,穎貴妃的視線落在了宮娥手中的披風上,柳眉一皺。

  是她…

  她入宮前與那人說過,荷池蜻蜓為暗號。

  這個趙芸笙,是她的人嗎?

  「住手。」

  板子被高高舉起,即將落下之時,被穎貴妃出聲攔下,鳳眸緊緊盯著趙芸笙,道。

  「你將頭抬起來,讓本宮瞧瞧。」

  趙芸笙依話抬頭,那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根本看不出任何熟悉的影子。

  更何況,董家人都死絕了,便是旁支也很難有僥倖存活的。

  只有自己,那日因貪玩趁著人多溜出了府,原本是想去給二姐姐尋一個最稀罕的成婚賀禮,卻因為一些事而誤了時辰,也因此才得以僥倖活了一命。

  只是眼睜睜的看著董府大門前滿是鮮血,那扇厚重的大門被重重封上,貼上了白底黑子圈著硃砂的封條。

  她聽著百姓們議論著董家私通敵國,謀逆一事,無不破口大罵。

  他們都忘了,是誰在前線與仇敵廝殺,才保以家國安定,讓百姓們才富足安樂,他們忘了,是董家三代男兒都戰死沙場的命運,才換來了大周的繁榮富強!

  狡兔死,走狗烹,更可悲的是,這天下人,從來都是識人不清的睜眼瞎!

  每每想至此,穎貴妃的怒火便焚燒起來,恨不得屠盡這大周天下所有的負心人!

  紅唇微啟,冷聲問道。

  「這披風繡花精緻,蜻蜓栩栩如生,出自誰的手?」

  披風?果然是嫂嫂的披風起了作用。

  嫂嫂所指的能幫到自己,難道就是與穎貴妃有關?

  她們之前,是認識嗎?

  趙芸笙微垂著眼眸,不急不緩的回答著。

  「是臣女的一位故人,也是臣女的一位患者。」

  「患者?你會岐黃之術?」

  「略通一二。」

  「是嗎?」

  穎貴妃若有所思道,撇向那隻挨了幾板子便疼的花容失色的崔郡主,小聲的哼哼著,似乎疼極了。

  真是沒用,這點兒疼都受不住?

  眸兒越發的森冷,道。

  「你們繼續打,等會,還是拉出去打吧,省的在這吵著我的耳朵。」

  說著,她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十分的不滿。

  崔郡主咬牙切齒,不是說了各打五十大板嗎?為什麼只打她,不打趙芸笙那個賤人了呢?

  可她根本沒說話的機會,便被兩個婆子給拖了出去。

  穎貴妃手底下的人,與她一樣,都是蠻橫無理的。

  睡覺,整個後宮,她穎貴妃最得寵呢。

  「你說你會醫術,來,為本宮把把脈,治的好了,本宮讓你功過相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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