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莫九離心煩意亂,根本沒怎麼睡著。
她躲在被窩裡掐算了半天,只喊糟糕。
明天晚上的宴會可謂是殺機四伏,妥妥的鴻門宴啊。
早知道她就不接這活了。~哎~這才是給自己找罪受呢!
「對不起,我不想去…………」「那個那個,吳總,我覺得吧……這事……這麼大排場我去有點不太方便……」莫九離模擬著將要給吳景寒打電話的說辭。
「叮~」
手機突然響起一聲短促的提示音。
打開一看是吳景寒,看著聊天界面里的轉帳信息,莫九離立刻按下手指。
好傢夥,整整給一萬塊。
要不說是霸總,出手就是大方。
緊接著,吳景寒又發來一條信息:「給你的定心丸。」
不錯,這小子蠻上道的。
「定心,定心!」莫九離自言自語念叨著。
看著吳景寒的聊天界面,發了一個白衣小道姑和仙鶴擊掌的卡通表情包,表情包頭頂「耶」的閃爍大字。
又在輸入的框條內打上了四個字「謝謝老闆」!
想了想,又把這四個字刪除了……
重新打了一句話後,露出一個詭笑的表情。心滿意足地關上手機。
隔天。
莫九離拿著個拎袋下樓梯,眼前一亮!便兩手環抱在胸前定在那裡欣賞。
吳景寒一身西裝革履,亮黑色還閃爍著點點銀光。顯得成熟穩重,又不失時尚感。雙腳隨意交疊,神態悠然的左手插兜,整個身體微斜靠在跑車前。
跑車車身閃耀著金屬光澤,靜靜地陪襯在他身後。他的眼神炯炯有神,抬起右手臂,用慣性翻腕手背衝上。看了一下腕部手錶上的時間。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吳景寒的身影與跑車形成了一幅和諧的畫卷。他仿佛是這幅畫的主角,這氣質和昨天判若兩人。在這個像貧民窟一樣的舊小區里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哎喲,這是哪家的女兒有這麼好的福氣喲!」
「頭一回見到這樣的跑車………」
「這說不定是三兒上位吧……」
周圍人小聲地議論。
「媽媽,你看,好帥的叔叔!」一個熟悉的稚嫩童音打斷了莫九離的欣賞。
莫九離側過去朝左邊看去。是前兩天那對母女。
孩子臉色更加發黃,嘴唇上的黑色斑塊長大了,整個嘴唇在光的映襯下黑紅得可怕。莫九離已經看到小姑娘的魂魄像煙一樣在空中飄了。
這~只有莫九離看得到。
此時小女孩也注意到了單元門口莫九離!聲音提高了好幾倍「媽媽,你看,你看!「是那個大騙子!」
吳景寒聞聲抬起頭。莫九離沖母女倆說了一句「今天晚上趕快帶她去醫院哦!再晚就來不及了」
人群中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快看啊,這個就是那天被人潑了油漆的女主播。
「她就是直播掐算爆料,後來讓人索賠精神損失費100萬的那個女主播呀」
「我聽說不止哦...」
「她以為她是誰呀?」「就是一個大騙子,弄得跟神仙一樣,還再晚就來不及了……」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夾著音學著她的語氣「我呸!」
莫九離聽到了他們的「小聲議論」,沒有反駁。徑直走到吳景寒前面,擠出一個微笑。吳景寒眾目睽睽之下貼心地幫她開門,牽起她的手扶她上車。
吳景寒知道她之前因為姐姐「蘇梓玥」的風言風語,沒想到在這個小地方竟然人盡皆知。
「咱們走~」
吳景寒又轉了下頭環視周圍,表情冷峻地看了一下四周的人。這氣場壓迫感十足。周圍的人沒有再敢議論的了。
「嗡~」「嗡~」「嗡~」吳景寒故意「踩爆」油門...揚長而去。
~車內~
「莫大小姐名聲在外呀~」吳景寒打趣道。
「還不是拜你姐和你那姐夫所賜~,你竟然還在這說風涼話?哼~」
「那你可要幫著解決呀!」
「你昨天都說了,看著我這麼懂事的份!就勉為其難吧!」吳景寒打趣道。
莫九離歪著頭嘟著嘴,心裡暗想「昨天晚上給他回復的那句話,沒想到今天就讓他拿來說事兒了~」
他這是妥妥的「報復」。
真是氣不過。
吳景寒見她沒有吱聲,又看到她頂著烏青的兩個黑眼圈皺著眉。
「莫大小姐,你昨晚去挖礦了嗎?」
莫九離打著哈欠搖頭:「太激動了,睡不著。」
「我給你準備的衣服為什麼不穿?」吳景寒上下打量,看著她一身寒酸的地攤貨,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衣服又露胳膊又露大腿的,全身加起來都沒幾塊布料,我怎麼穿?」
莫九離嫌棄地擺手:「我可沒有裸奔的習慣。」
想她堂堂莫家女玄師,端的從來都是雍容華貴,端莊典雅,再不濟也是素淨清麗。要是讓祖師爺知道她穿這種衣服,不得打斷她的狗腿。
「這是很平常的晚宴禮服,你不穿正裝是進不了宴會廳的。」吳景寒一副看鄉巴佬進城的眼神盯著她,眼底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
莫九離揉了揉鼻子:「那就穿唄。」
誰讓你是我的金主爸爸呢。
「可是現在沒有地方換啊~」莫九離拖延著。
吳景寒急踩了個剎車,拐彎停到了路邊胡同深處,升起了玻璃窗上的防窺玻璃層。
打開車門徑直走下來「你在車上換。」
莫九離打開車門說「不許偷看哦。」
車門又被重重關上。
莫九離此刻才細細地打量著車裡的內飾。內空間寬敞,設計獨特。真皮座椅質感柔軟還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細膩的花紋彰顯出高貴與品位。
抬頭看向車頂,豪華的車頂內飾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座移動的宮殿。車窗採用隱私玻璃,保證了VIP車主的隱私。
這輛豪華跑車的內飾無疑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彰顯出車主的獨特品位和高貴身份。
莫九離從拎袋中拿出衣服。在裡面鼓搗了半天,只能勉強把裙子提到胸口。
「真麻煩,怎麼這麼多布條,這玩意兒到底該怎麼穿啊?」她累出一身熱汗,只能拉開門,鑽出去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求救。
「這個怎麼系?」她手裡一左一右捧著兩根絲帶,水盈盈的大眼睛裡滿是無辜。
「系腰上。」吳景寒移開目光,儘量不去看她雪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