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喚在庫房繞了一圈,除了門口,唯一剩下能進來的地方只有窗戶了。可庫房的窗戶只有一個,在庫房的後側。後側靠著的是一個幾乎荒廢的院落,雜草多,幾乎不會有人路過那裡。
林心喚走過去輕輕推一下窗戶就打開了,窗戶的內扣壞掉了,再望向外邊,有一列的草明顯被踩踏過,已經能確定那人是從窗戶進來的。
「娘,你安排人每天日夜輪流守著庫房門口。」
「我也有這打算,不能讓那賊人再得逞了。」
「對了娘,太后壽宴有送來請帖吧?」
「有,也還單獨給你送了請帖,我還覺得挺奇怪的。」
「我想是讓我一定要去吧。」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從庫房出來後,素雲有點憋不住了,「小姐,不抓那個賊了嗎?」
「抓。」
「我還以為不抓了,聽到說要安排人白天黑夜輪流守著庫房門口。」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不加強防範,賊人就怎麼會放鬆警惕?」
「那就是賊人還會再來偷?」
「都偷了那麼多,可見貪慾不小,估計風頭一過會再捲土重來的。」
林心喚讓素雲拿來紙筆,便開始在紙上畫起來,不一會就好了。
「日出。」
「主人。」
「拿著這張圖紙,讓鐵匠做五十把這樣形狀的刀片。」
「好。」
過了兩日,四皇子命人送來一套湖藍色的衣服,布料是難得的宋錦,從圖案上看繡工也是非常精湛。
「四皇子說什麼了嗎?」
「說是讓大小姐你穿著這套衣服入宮參加太后壽宴。」
「好,我知道了。」
四皇子給林心喚送在太后壽宴上穿的衣服後,這件事是在府里,你傳我,我傳你,都在說那衣服有多好。
姜嬤嬤正在廚房裡等午膳,因為府里每個院子午膳都是需要自行領回去的。站著等的姜嬤嬤聽到旁邊那些丫鬟議論紛紛,說著關於四皇子給林心喚送在太后壽宴上穿的衣服。
「聽說沒有,四皇子給大小姐送了一件好漂亮的衣服,還說布料是宋錦,非常難得。」
「有聽說,四皇子皇子真貼心,之前下聘的時候四皇子沒有來,大家都以為四皇子不夠喜歡大小姐,現在看來還不一定。」
「我也覺得。」
姜嬤嬤豎著耳朵在那裡靜靜的聽。等拿了午膳回到的時候,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聽到的都說給了林蔚琪聽。
「要是紛紛的能進宮裡頭參加太后壽宴那該多好。」
「老奴也這樣覺得,多好的機會。」
「紛紛今天出去偶遇四皇子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夫人放心,都安排得妥妥的。」
「我要去找下我娘,跟她說一下,把紛紛帶去參加太后壽宴。」
「夫人,這個時候不妥。現在是午膳的時候,老夫人用完午膳就要歇息的。」
「幸好有你提醒,我把這茬給忘了。」
「小姐也先用午膳,不差在這一時半會兒,大後壽宴也不是今天。」
四皇子騎著馬路過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求救聲。
「來人啊,救命啊。」喊這話的人正是藍紛紛,用哀求的語氣說到「你們別碰我,我外祖父是威遠侯爺,你們要是動了我,我外祖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對方提到威遠侯爺,又是一介弱女子,四皇子覺得這事不能坐視不管。命手下出手懲治混混,一會兒功夫混混就被打到屁滾尿流,倉皇逃跑。
四皇子下馬走到女子面前「姑娘,你剛說你的外祖父是威遠侯爺?」
藍紛紛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是的,剛才非常感謝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不必姑娘掛懷,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順手的事情。」
「可公子於我而言有大恩,非公子恰巧路過解救我於水火之中,後果不堪設想。」
「姑娘,怎麼自己一個人出門?」
「本有丫鬟和護衛相隨的,只是碰上混混,我跟他們分開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剛剛他們都以命相搏來保護我。」說完藍紛紛用帕子抹眼淚。
「我命我手下護送你回去,你住哪裡?等回到府里你再派人去找回你那些丫鬟護衛。」
「非常感謝公子,如此大的恩情,小女子難以回報,先只能說聲謝謝,以後公子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定竭盡全力。」
「鄒平,安排人送這位姑娘回去。」
「是。」
藍紛紛轉身背過去的時候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她這次的目的就是要讓四皇子記住她,經過今天這事,四皇子想忘掉她倒是沒那麼容易。
林蔚琪一直坐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動身去找曾氏了。
曾氏也是剛午睡起來,正喝茶醒神。
「娘,女兒給你請安了。」林蔚琪福身。
「免禮了,這都是在自己家裡,不必如此。」曾氏把茶杯放下,把蓋子蓋好。「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曾氏了解自己這個女兒,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聽說過幾天就是太后的壽宴了。」
「是的。」
「能不能把紛紛一起帶過去?」
「這恐怕不太合規矩。」
「娘親,這怎麼不合規矩呢?我早已和離,和藍家毫無干係,帶著紛紛住回我們林家,那我們就是林府的一份子。」
「話是這麼說,但……」
「娘親是沒有把我母子倆當成一家人嗎?」
「怎麼可能?」
「那就是了,娘親,宮裡宴請了我們威遠侯府,紛紛也是威遠侯府的,把她帶過去是合理的。」
曾氏想了一下,覺得李蔚琪說的也有道理,加上能帶紛紛到那樣的場合,也能長長見識,何況她一直掛念紛紛的婚事,能參加宮裡宴會的都是些大臣以及家眷,讓紛紛露個臉也挺好。便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