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指認

  這還是龍舳第一次見到校長，他和沈夢琦一起去醫院處理完傷口後，又去商場逛了逛，給她買了身衣服換上，沈夢琦接到了校長的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沈夢琦便叫龍舳一起吃飯，龍舳本是不願意的，但正好到了飯點，就一起去了。

  剛走進餐廳包間，他就看到了校長和校長夫人，校長看起來很有氣質，身材魁梧，體態優雅，皮膚白皙，眉眼慈祥，舉止之間都充滿了自信與從容。校長夫人坐在旁邊，也是淡定從容的樣子，很年輕。沈夢琦一進來就湊到校長夫人跟前，小抱了一下，很是親昵，「姨媽好！」她笑著坐了下來。

  「這是龍舳。」她又去拉龍舳，介紹起來，「咱學校商學院大三的，我之前和您提過。」沈夢琦有些靦腆。

  「校長好！」龍舳禮貌地說。

  「你就是龍山集團董事長的獨子，學校里都在傳的風雲人物？」校長笑著問道。

  「我沒什麼特別的。」龍舳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很謙虛啊，是個好孩子，別拘著，咱吃飯吧。」校長點了點頭，慈祥地回應。

  「我可以點菜嗎？好久沒到這家來吃了，我喜歡他家的特色菜！」沈夢琦在親人面前似乎多了點撒嬌的語氣說。

  「好。好。你來點。」校長夫人微笑著回復。

  點好了菜，幾個人開始吃飯，校長問了問學校里的情況，說自己太忙了，最近沒有在學校里走走，還問了兩人學習的情況，對課程安排是否有什麼建議，對未來有什麼規劃之類的。儼然長輩對晚輩的一些了解，美好規劃，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吃過飯，龍舳說要送沈夢琦回家，沈夢琦喜出望外，司機開來了奔馳ML350，倆人坐上車後，沈夢琦問了：「我記得你開到學校的不是這輛車啊。」

  「我有幾輛車，這個有司機開，我可以坐在後面，輕鬆一些。」

  沈夢琦這才發現倆人並排坐在後面，似乎很親密，不由得一陣臉紅，又說：「謝謝你今天救了我，還給我買衣服，鞋子，還送我回家。」

  「哦，以後你們互相不要招惹，也就相安無事了。」

  「你喜歡她嗎？你是不是怕我找她麻煩，今天才這樣對我的？」沈夢琦突然不爽，眼中充滿嫉妒的火星。

  「你覺得我會喜歡那種人？」龍舳冷笑了一下，幽幽地說。

  「哦，那就好。」沈夢琦又甜甜地笑了。「那明天你能陪我看電影嗎？」

  龍舳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說道：「沒想到校長是你的姨父，我想多了解了解他的事。」

  「他啊？他原來就是個普通人，哪像我娘家這邊，一直都大富大貴。但他還挺上勁的，一直在教育口工作，原來當過咱市的高中校長，後來提拔到大學，當過咱學院院長，近幾年才當上校長的。他也挺厲害的，一般從基層這麼幾年就提拔成校長的，簡直鳳毛麟角。」

  「哦，確實挺厲害的。」龍舳慢悠悠地回答。

  我和夏青又一次警局審訊室外的監控里也看審訊室的情況，兩個審訊室里坐著的都是十年前負責操場擴建施工隊裡的成員，而且這兩個成員是和施工隊長走得比較近的，在舉報信里甚至指出了他們的姓氏，他們都還記得那次施工的經歷，警察繼續嚴加拷問，既然過了十年都能把他們找到，說明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其中一人承擔不了這種施壓和心裡的折磨，把事情經過交待了出來，當時他們施工隊長張衡是有些黑社會背景的，從小就混社會，打打人催催債，後來做大了，經常想辦法承攬一些大型項目，再偷工減料，中飽私囊，那次承包的操場擴建就是托關係拿到的項目，而負責督工的教師陳剛總是找他們麻煩，提出一堆問題，後來他們隊長就把他迷暈了，然後殺了他，都是隊長動的手，再由他倆動手埋了他。

  警察拿出清晰的照片，「這就是張衡嗎？」

  「對對對，就是他！都是他幹的！」

  「他當時怎麼拿到項目的？人死了難道你們就能瞞天過海嗎？當時他的親戚沒來找過學校嗎？」

  「找也沒用，校長是張衡大伯啊！」

  兩個審訊的警察互相看了看，又拿出一張清晰的照片，「這就是當時的校長嗎？」

  「是。」

  「你有聽到過他們有說過什麼項目上的事嗎？或者和項目有關的？或者和死者陳剛有關的？」

  「項目上他們經常溝通啊，畢竟做項目也要很長一段時間，和陳剛有關的倒沒聽到過。」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照片上的人正是我們現在大學的校長！剛一進教學樓的大廳里就有一個很大的屏風，上面印著他的照片和他對學生的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