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核心專項研究基地三十公里外。
一片風景宜人的無人山區。
這一帶已經被改造成了專用的訓練場地,平整的大片草地如同天然的平台,山壁下大量的貨櫃內也裝著各種會用於訓練的改造器械,這些器械雖然用不太到,但一應俱全,說明了建造者的用心。
「靜間準備的還真周到。」藤樹驅車來到訓練場附近,看著前方修整過的草地以及密集的貨櫃,感慨了一句。
遠處山壁下,已經搭起好幾個藍色的亭子,一眾戰士在棚子裡悠閒的聊著,甚至還擺著個燒烤架,炊煙裊裊,炭火正旺。
看到駛來的吉普車。
正在給烤串刷塗醬料的朝倉陸抬起頭,笑著招手:「藤樹前輩,你來的正好!」
藍色牛仔夾克內是橙色的內搭,看上去富有青春活力。
藤樹笑了笑,停下車來到亭內。
凱在品嘗小陸和令人的手藝,伽古拉在保養蛇心劍,伏井出K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
看到那輛眼熟的吉普車,凱和伽古拉眼角抽了抽。
不約而同的看向正在燒烤的令人,目光染上一縷同情。
他們早就過了吉普車訓練階段,剩下的提升都是水磨工夫,比較輕鬆。
「肉來嘍~」
令人端著烤好的肉串,轉身來到桌子附近,將鐵盤放下。
「誒?」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令人看到凱和伽古拉同情的目光,不禁有些疑惑。
「咳...沒什麼。」凱尷尬的笑了一聲,之後笑著沖他點頭說道。
拿起肉串,也不顧燙嘴,一邊吃一邊誇讚:「令人桑的手藝真不錯啊。」
伽古拉也豎起了大拇指。
「真的嗎?」令人聽到兩人的誇獎,也是謙虛的笑了笑。
「以前我在假期經常和妻子女兒出去野營,慢慢的也就磨練出了一手燒烤技術。」
「令人桑在生活中真的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小陸端著最後一批肉串來到這邊,在令人身後探出頭笑著說道。
小陸與令人的年齡差距不小,許多生活經驗都是從令人這裡學來的。
「你們這樣誇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令人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
藤樹看著這個看上去和普通上班族沒什麼兩樣的男人。
輕聲問:「你來到這邊,妻子和女兒不要緊嗎?」
他知道,令人在與賽羅相遇之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過著平淡的生活,也有來自妻子和女兒的牽掛。
如今跨越時間線來到這邊,怕是要有一段時間看不到妻子和女兒,而如果在這邊出了什麼意外,回不去原本的時間線,可就永遠看不到妻女了。
「嗯......」說起妻女,令人的表情有些低沉。
不過,他也是做好心理準備才來到這裡的。
「正是因為擔心他們,我才會選擇戰鬥。」
令人的目光非常堅定。
他戰鬥的理由沒有那麼高尚,非常簡單,只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妻子和女兒。
作為丈夫也作為父親,他只想守護好自己的家人。
他不希望妻子和女兒的生命陷入靜止,小繭的還沒有長大,那樣的未來對於她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說得好,令人。」賽羅在意識空間內笑著說道。
之後。
賽羅接管令人的身軀,摘下眼鏡,表情變得桀驁。
「無論是多麼嚴酷的訓練,我都會闖過去!」
「事不宜遲,來吧!」
賽羅滿是自信的對藤樹說,他對於那從自己父親那裡傳下來的特訓非常感興趣。
這話一說出來。
邊上的凱與伽古拉立馬投來敬佩的目光。
這就是年輕人嗎?
「好!」藤樹鄭重點頭,連連稱讚,「年輕人的自信是非常寶貴的東西,絕對不要輕易拋棄它。」
之後。
朝吉普車走去。
「誒?」
「訓練場地不是這邊嗎?」賽羅看見藤樹的動作,疑惑的說道。
難道是要開車到別的地方?
「不,這是接下來訓練用的道具。」藤樹來到吉普車邊上,手中光點浮現,宇宙之針逐漸凝聚,延長形成一把單握把拐杖的模樣,散發湛藍光芒,「想要讓究極光輝形態變得穩定,並進一步加強,需要激發出你內心原本桀驁的本性。」
「回想一下吧,曾經遠比現在更加桀驁不馴的你。」
「那時候的你,天不怕地不怕,等離子火花塔都不被你放在眼裡。」
「接下來的訓練,就是要找回你的本性。」
在藤樹的記憶中,賽羅激發野性形態的方式就是讓喬尼亞斯、賽文、雷歐三人合力,給賽羅一頓暴打,打著打著就覺醒了。
藤樹認為自己用吉普車帶來的效果可能更好。
不過,吉普車訓練只是為了激發賽羅的野性,之後還有別的訓練。
藤樹看著賽羅,意味深長的說:「在過去,雷歐還只是個青澀的戰士,面對各種各樣的敵人,曾經一板一眼學的格鬥技巧很難發揮作用。」
「那時,是你父親作為教官,一點點指點雷歐成長。」
「這輛車,就是某一次特訓的關鍵道具。」
賽羅聽著,默默點頭。
「雷歐師父經歷過的特訓啊...那我必須體驗一下。」
「具體的內容是什麼?」他好奇的問。
藤樹沒有立刻回答他。
只是坐上吉普車,提醒道:「這輛車的剎車有些失靈。」
「誒?」
「我看不是好好的嗎?」賽羅掃了一眼車的構造,疑惑道。
下一秒。
「嘭!」
藤樹手裡的拐杖插進車體,發出一聲脆響。
「現在失靈了。」
賽羅:「......」
在賽羅一時語塞的時間裡。
藤樹已經將車向後倒出一段距離。
之後。
「釋放你的野性吧!賽羅!」
一聲暴喝傳來。
吉普車的車頭占據了賽羅的全部視野!
「等等等......!」賽羅秒變身,伸出手慌亂道,試圖用自己強悍的力量擋住吉普車的撞擊。
僅一瞬的功夫,吉普車已經疾馳而過。
賽羅紅藍相間的軀體瞬間飛到天上。
思維放緩。
這一刻,他很想知道,雷歐師父當年究竟是怎麼從父親手中活下來的。
同時。
他也理解了。
當年被雷歐師父訓練的時候,一拳一腳打在自己身上為什麼那麼疼。
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老爹...你當年都幹了些什麼啊!!!」賽羅一邊癱軟的從空中落下,一邊在心裡瘋狂的吶喊著。
看到這一幕,邊上的貝利亞差點激動的從椅子上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