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嘴兒笑，谷文霞也是30多歲的女人了，什麼段子沒見過，她也是跟著笑道：「是呀，要不咱們倆一會兒把他帶回寢室里試一下？看看他到底會不會應？」
「行啊，那一會兒試試，聽說團長最近的口味兒還挺雜的，連牛莜莜的都給吃了……說不定咱倆正是他的菜呢，今天就是咱倆大喜的日子……」
柳小陌不在乎她們來的消遣，這些最早跟著自己的老隊員都很皮……
飯吃的輕鬆，二女聊了一些冰團剛剛組建時的事兒，很多事聽著就像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回憶殺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這頓飯吃了快3個小時，城堡又恢復了動力，繼續朝著西南方「咯吱咯吱」……
「小陌，你，對了，我要和你說……」
在1層食堂喝了兩瓶白酒，二女都有些醉意，不過好不容易抓到團長一次，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二女軟磨硬泡，柳小陌想著下午倒是也沒什麼事情了，便也同意了和她們去寢室繼續「喝點兒」。
「小陌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在夾河溝山下，就是你家，你和陳彤都那個了……」
谷文霞和吳楠的寢室，一盞小檯燈，梳妝檯上擺著一些雞爪子、花生米、一些小菜，3個酒杯，小房間裡瀰漫著白酒香氣……
谷文霞和吳楠坐在床鋪上，柳小陌單獨一張椅子，他今天下午也喝了不少，或許是和她們倆在一起說了很多懷舊的故事。
今天的心情也很不一樣。
吳楠從床鋪上站起來，腳步虛浮的繞到柳小陌椅子身後，雙手搭他肩膀，輕輕給他按頭，「小陌我想說，我想說陳彤是個好姑娘，你不應該那麼對她……」
陳彤，末世後第一個跟自己的女人，柳小陌當然沒忘，其實這幾年秦萱暗地裡也很照顧她，讓她做後勤，從來不讓她參與正面戰鬥。
「我當然記得她。」
揉了揉太陽穴，柳小陌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煙，吳楠在背後順勢拿過他手裡的煙，先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放在柳小陌嘴邊兒，柳小陌叼在嘴上吸了一口，吳楠又把香菸拿下來，放進自己嘴裡……
「你那樣對待陳彤是不對的，其實那次你寒了我們不少女隊員的心呢，大家都覺得你太冷漠、太沒有感情……哪怕是末世，末世以後你也不該這麼沒有感情，以為我們女人都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可能是想到了當時的氣憤，吳楠不輕不重的推了一把柳小陌的肩膀，「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說你當時是不是這麼想的？」
「楠楠你別鬧團長。」
谷文霞還保有幾分清醒，吳楠在柳小陌背後一揮手，「文霞你別管我，今天正好趁著醉酒，要不平時我還不敢問呢。」
說著，她趴到柳小陌的後背上，把自己嘴邊的香菸又放進柳小陌的嘴巴里，在他耳邊輕輕問道：「你倒是給我解釋呀，你當時是不是覺得，我們女人都是可以用錢買的？覺得我們女人都下賤，都……」
吸了口香菸，柳小陌道：「當時我的想法和大多數男人一樣。」
「果然，呵呵……那現在呢？」
吳楠用額頭撞了一下柳小陌的耳朵，「你說你現在是不是還這麼想的啊？」
「對你們倆不是，你們都是正常的女孩子……」
柳小陌吸了口煙，長長吐出，目光有些發呆……
空氣忽然沉寂了幾秒，吳楠的尖下巴低著柳小陌肩膀，「那，你還記得安晴嗎？」
「安晴？」
柳小陌眼神恢復一絲清明，吳楠繼續道：「是呀，安晴，萬虹，熊芳……在第一個毒障的小溪邊，她們的身上叮了變異螞蟥，安晴在臨死之前說她愛你，說她下輩子一定要嫁給你，你……你這個負心的男人，你還記得她嗎！」
感覺到肩膀有些濕潤，柳小陌點頭道：「記得，我一直都記得。」
「記得嗎？我看你早就忘了，你都不記得我和文霞了，我們兩個天天在你身邊你都不記得我們了，你只記得火花團的那些漂亮女人，你只喜歡她們，她們年輕漂亮，她們長得好看，我和文霞，我們才不會被你記得，我們長得不如她們好看，我們倆都老了，我們倆都是老女人，呵呵……」
「楠楠你喝多了。」
谷文霞起身過來，想要把吳楠拉走，吳楠借著酒勁兒lou著柳小陌脖子死活不肯鬆手，「文霞你別管我了，我今天就是喝多了才敢這麼說呀，明天起來，大不了，大不了團長也是像對陳彤和安晴那樣，把我們徹底都忘了，反正他只喜歡火花團的那些女人，他就是喜歡那些年輕漂亮的……」
其實吳楠也是一個挺標誌的女人，網紅臉，放在末世前在手機前喊幾聲「小哥哥摸摸噠」，也會有土豪大把撒銀子。
即便是在現在美女如雲的冰團里，吳楠的長相也是最好看的一批。
只是在郁雅潔面前、在火花和寧清的面前、在白璐璐和秦萱、甚至是友琴沁雅那些霓虹女人面前，她被比下去了，失敗的體無完膚。
但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小世界中會有情感，會有喜怒哀樂，吳楠也會有，每個女人都有，包括外面現在正跪在地上擦地板的女人，她們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這些女人，只是柳小陌平時很少會去注意到她們。
「那！臭團長！現在我們兩個不漂亮的女人，我們兩個沒有……沒有火花團那些表子漂亮，但我們現在不用負責，你敢不敢啊？？」
「你不是很行嗎？你還說你不會忘記我們這些老隊員，你個臭騙子，你什麼都不敢，你就是怕你們家的母老虎，送到嘴邊的肉你都不敢吃，我就知道你是個臭弟弟，你什麼都不敢……」
禍從口出，今天的吳楠和谷文霞都沒有想到，本來只是想借著一點酒勁兒、發謝一番柳小陌對老隊員的淡漠，沒奢求過他真的會對自己怎麼樣。
但在接下來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她們才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原來每個男人都不喜歡被女人說不行，更不喜歡被叫「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