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來。」見周圍駐足的人越來越多,湯貝貝的臉色紅了一絲。
「我要向你求婚。」我特別認真地說道。
「別鬧,不是已經求過了嗎?」湯貝貝說著手上使力,想把我扯起來,三中的那次求婚她很滿意。
「誰說不興多次求婚的。」
湯貝貝見扯不動我,也不白費力氣,別過身說道:「行啊,要求婚,你拿戒指來。」
「你是不當我沒有?」
「你有嗎?」從出門起她就一直跟著,我壓根沒有溜去買戒指的機會。
「不好意思,我找了兩天從你儲物包里翻出來的。」
我將上次求婚用的戒指拿出來,有星光映襯,依稀能看到點點光亮。
「你……你憑什麼亂翻我的東西?」湯貝貝表情微怒地問道。
「我沒有亂翻,只拿了這枚戒指,包括日記本啊什么小本子啊,還有你寫的人生感悟,我都沒看……」
「沒看你怎麼比我還清楚?」
「看了一點點,再說我這不是拿戒指,才沒忍住好奇嘛。」
「那你的本子也要給我看。」
「我從來不記。」
「真不要臉。」
湯貝貝說完朝著海里跑去,我捏著戒指追上去,到淺水處她也沒停下,我急得直呼她的名字。
「秘密都被你看光了,我不要活了。」
「……」
不一會兒她的身影沒入海里,徹底消失不見,我直接朝著她消失的地方游去。
剛過去迎面揚來一大捧水,全部潑到我臉上,湯貝貝從水裡鑽出來,靈活的像只魚兒,不停地往我身上潑水。
「小娘皮,欠收拾。」
我也捧起水往她身上潑,開始進攻節奏太猛,湯貝貝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閉著眼睛還擊。
等最後更直接,我們兩個在海里玩起了摔跤,當然是我讓著她,要不憑她那小身板,絕對會被我摔得天昏地暗辨不清方向。
「完了,戒指呢?」
湯貝貝正游好好的,聽見這話差點被嗆著,「你沒收起來嗎?」
「忘記收了。」
「你賠我戒指,賠我!」湯貝貝掄著小拳頭砸過來,聽聲音都快哭了。
這枚戒指對她而言意義不同,那是求婚戒,在她的心裡無可替代。
「我變個魔術,看看能不能變回來。」
湯貝貝一聽這話又樂了:「討厭,你快拿出來。」
「那你得先答應我的求婚。」我衝著大洋彼岸喊,「湯女士,你答應嗎?」
「答應。」湯貝貝雙手搭在嘴邊喊道。
我把戒指套在湯貝貝手上,她揮拳打了過來,「沒事少開這種玩笑。」
泡完海水再踏千步沙,的確是有點冷,我把外套摘給湯貝貝,摟著她重溫一遍曾經的記憶。
等回到客房已是深夜,湯貝貝耷拉著腦袋噴嚏不斷,還捏著鼻子說:「這體質也太差了,等婉兒再大一些,我就恢復跑步計劃。」
「到時候咱們仨一起跑,婉兒跑中間,咱倆各跑一邊。」
「我們母女兩個跑就行,不帶你。」
「好扎心。」我做出一副失落樣子。
「你要是想跑,必須得穿家庭服。」
「什麼家庭服?」
湯貝貝:「我已經在網上訂做了三件背心,你的後背上是陽,婉兒是婉,我的是……」
「你的應該是汪。」
「你才是汪。」
第二天我們踏上回程,走之前還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千步沙。
在珠海等了兩天,等湯貝貝訂的背心郵回來,我們便啟辰去洱海,賽琳娜擔任湯貝貝的化妝師。
對於化妝她們很專業,在洱海安頓下來的當晚,賽琳娜給湯貝貝化了個驚悚妝,搞得我整夜失眠。
這趟洱海之行一共三天,拍的最多的就是三口之家,婉兒一邊抓一隻手,攝影師捕捉我們三個的背影。
不知湯貝貝滿不滿意,反正這個小傢伙絕對滿意了,每天一出門就笑個不停,把我們三個大人全部征服。
賽琳娜實在喜歡得緊,和湯貝貝商量做孩子的乾媽,湯貝貝也欣然答應。
最讓我意外的是,就是有天晚上給婉兒換尿布,我和賽琳娜撞了個滿懷,當時賽琳娜整個跌在我懷裡,碰到很多不好的地方,湯貝貝就在旁邊,她什麼都沒說,就連臉色也無變化。
在她們倆僵持那段時間或是更早之前,別說是抱,就是我和賽琳娜無意中碰下手,湯貝貝都會皺眉,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難免會有芥蒂。
這次倒著實出乎了我的意料,也出乎了賽琳娜的意料。
第二處景是三中,我們是周末去拍的,拍完這一組後,我就和小姨合計,準備全家往H市搬,昭陽集團總部挪到唐朝會所。
白晶晶的感染期即將結束,我和遠在美國的幾女聊天,讓他們直接回H市。
「我要回湯宅住幾天,娜娜也去。」湯貝貝整天墨跡這個事。
「婉兒跟著我就行。」
湯貝貝掐我一扭:「不可能,婉兒要跟我,對不對小寶貝。」婉兒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你不想跟爸爸嗎?」
婉兒一副迷茫之色,壓根不懂我的意思。
羅門的成員里,無雙是第一個走的,她要跟著許茜回魔都,走之前專程跟我告別,說不管在何時何地,只要我一句話,她都會立即歸隊,說完還衝我擠眼睛。
我對她沒什麼可說的,只有一句:「早點找個歸宿吧,不需要太有錢,人好是最實在的,婚禮我們大家給你辦。」
「知道啦。」
無雙眼睛紅紅的離開,瓦解了池上和江嚴的陰謀之後,羅門的各個成員恐怕從此天各一方,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走的很灑脫。
之後就是陳澤兵,那天他扛著很厚的包,對我說:「陽哥,我想去比東北還冷的地方闖一闖。」
其實我知道,他是真對麗達動心了。
「如果真的太冷,隨時歡迎你回來。」
「我知道追求麗達很難,但只要念著她的名字,就能暖我的心。」
「希望天地寒冷不涼你的心,找最適合的。」
陳澤兵也是那句話,不管人在何處,只要我的一個命令,他就會全速趕回來。
他說人在一起只能叫聚會,心在一起才能稱為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