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蛻變與田家落幕
馬嬸兒做好飯,把飯擺好了,進來叫楊鐵柱吃飯。
又問林青婉餓不餓,林青婉的飯也準備好了。
林青婉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餓得厲害,並且心裡特別想吃肉。
這種感覺自從懷孕以後就再也沒有過了,肉什麼的是想起來就想噁心,現在卻感覺饞得厲害。
想吃了就要說,林青婉就巴拉巴拉說自己想吃肉,還特別想吃米飯。
楊鐵柱二話不說就出去盛了碗米飯,還夾了些菜過來。
本來還怕媳婦兒吃不了的,沒想到林青婉吃的特香。
吃完以後覺得不夠,還要再吃一碗。
兩碗飯吃完,林青婉才覺得飽了。
真是好久好久都沒有嘗到米飯的滋味還有肉的香味了,感覺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直到這時才發現她居然不害喜了,吃了其他吃食也沒有想反胃的症狀。
難不成她害喜好了?
林青婉和楊鐵柱意識到這個事實以後,都顯得非常開心。
一直壓在心口上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
不害喜就好了,也能好好的給林青婉補補肉了。
楊鐵柱出去吃了飯,知道楊氏把大夫留在家裡,不放心又把人叫來把了下脈。
聽大夫說,暫時穩定了,就放下心了。
但還是不讓大夫走,讓他明天再走,穩妥一些為好。
小諾諾下午一直沒睡覺,從姚氏手裡轉到馬嬸兒手裡又轉到楊氏手裡。
這奶娃似乎也知道家裡發生事了,一下午都沒有哭。
此時被爹爹抱了過來,才看到好久沒看到的娘,小肥手揉揉眼睛也不哭,看起來可憐極了。
林青婉不敢抱他,人倚在靠枕上,摸摸他親親他,小諾諾立即喜笑顏開。
在爹爹的服侍下吃了羊奶,小諾諾就揉著眼睛要睡覺。
楊鐵柱抱著把他哄睡了,就把兒子放在小床上,蓋好被子。
楊鐵柱去洗漱了一下,又問問林青婉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才放心的在媳婦身邊躺下。
人是躺下了,卻是一晚上都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又過來把了脈,說已經穩定了,把他開的安胎藥藥吃完就不用再吃了,平時多補充一些營養就好。
楊鐵柱千恩萬謝把大夫送走,臨走前給了五兩銀子的出診費。
大夫是跟著楊鐵根去鎮上送貨的騾子車走的,剛好順路也不用再單獨把人送回去。
因為擔心林青婉,楊鐵柱就把送貨的事都交給夏大成還有馬叔了,自己暫時留在家裡陪媳婦兒。
他似乎已經忘了昨天答應田家再去一次的事兒,林青婉見他忙前忙後的,看似和以往沒有什麼不一樣,但卻似乎哪兒有些不一樣。
她知道男人昨晚一晚都沒有睡,雖說從外表看不出來,但是躺在一張炕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因為她覺得很多東西都是需要男人自己去想通。
因為楊鐵柱今天沒有去田家,田家人等了一天,並在家裡安撫鬧騰不已的田翠蘭,說可能楊鐵柱有事,過一會兒就來了。
可是這一會兒卻到了天黑,都沒見人影。
晚上再吃飯的時候,田翠蘭就扔了田嬸子端來的飯碗。
田嬸子無法,只能告訴閨女,明天她上門去問問,田翠蘭才勉強吃了兩口飯。
第二天一大早,田嬸子就敲響了楊鐵柱家的大門。
馬嬸兒過來開門,一看是她,直接開口罵了,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楊鐵柱以後也不會去田家了。
天天光顧得可憐你們,誰來可憐我們青婉,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你們作的,害得林青婉昨日見紅了,現在還躺在床上。
田嬸子聽了這話,正惶恐不安著,楊鐵柱走了過來。
楊鐵柱的臉色很嚴肅,也很鄭重。
「田嬸子,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作為鄉親,我能幫的已經幫了,剩下我也沒有辦法。
你們家以後我不會再去,大家還是避避嫌的好。」
「鐵柱,可是翠蘭她——」
楊鐵柱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滿腔的憋屈,說道:「如果田翠蘭真的因為見不到我,就尋死尋活,那就讓她去死吧。
我是有媳婦有娃兒的人,我不能因為她尋死尋活,自己的日子就不過了。」
說完,楊鐵柱就親手把大門關上,無論田嬸子在外面怎麼喊怎麼敲都沒有再理會,甚至還交代了馬嬸兒,以後田家有人來,一律不要開門。
馬嬸兒滿臉笑容,聲音清亮的應下。
因為楊鐵柱不再去田家,田翠蘭開始在家裡大哭大鬧,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田嬸子把飯端過去她就把碗砸了。
田壯和田大昌兩家這些日子早就被鬧得精疲力盡,臉面浄丟,此時什麼話也不說,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屋。
田家老兩口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田翠蘭鬧累了,也不說話,就是躺著床上哭。
這樣的狀態又持續了一天,田嬸子受不住了,厚著臉皮又去了楊鐵柱家。
可是無論她怎麼敲門,怎麼哭喊,都沒有人應她。
楊鐵柱聽到門外哭喊的動靜,臉色越來越黑,馬嬸兒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話。
「馬嬸兒,你來幫下忙把後面那進屋子收拾一下,我等會把婉婉轉到後面去。
大夫說要靜養,前面這裡太吵了。」
馬嬸兒二話沒說就去後面收拾了。
等收拾好,楊鐵柱也沒讓林青婉下床,直接就把她抱到後面屋子去了。
林青婉也聽到外面的田嬸子哭鬧的動靜,見男人黑著臉忙前忙後,也沒開口說其他,甚至笑著說道:「咱們當初說把起居放在後面,一直以來不方便,總是住在前面,這下可派上用場了。」
楊鐵柱看著媳婦的笑臉,卻是心裡難受的緊。
都是因為他,如果他能夠不心軟,也不會讓婉婉受了這麼大的罪,甚至造成了田嬸子的一逼再逼,讓連婉婉養個身子都不得清淨。
把媳婦安置好,把兒子哄好,楊鐵柱又去了趟前面。
門外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但他知道這種只是暫時的消停。
那個田翠蘭一天不消停,田嬸子為了女兒就會不斷的上門糾纏。
楊鐵柱又吩咐了幾句讓馬嬸兒注意著林青婉的動靜,就從小作坊那裡側門悄悄的出去了。
沒人知道楊鐵柱去了哪裡,只是過了沒多久他就回來了。
回來以後,又去看了看林青婉,中午吃了飯,他又忙著去看了會兒家裡的帳本。
因為家中的生意現在越做越好,林青婉就做了一本很簡單的帳,用來記錄收支。
帳目很簡單,就是記錄下送出了多少貨,有結回來的銀錢記錄一筆就好了。
林青婉懷孕以後楊鐵柱就很少讓她費心思弄這個了,自己有空的話就會幫忙記錄一下,此時做這個也是很熟稔的。
楊鐵柱連著兩天都出門了,沒人知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因為出去的時間不長,連林青婉都不知道這些。
田嬸子又連著來了幾趟,鬧得最厲害的時候在門口哭了一上午。
楊鐵柱臉色一直很沉著,只是吩咐馬嬸兒一家不要開門,大門暫時就不要開了。
馬嬸兒忍了又忍,終於有一天田嬸子再次上門來鬧,她揪著圍裙猶猶豫豫的開口了。
「鐵柱,這樣下去到底什麼是個頭啊!」
楊鐵柱安撫她道:「嬸子,放心,要不了兩天就能夠消停了。」
馬嬸兒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楊鐵柱則是若無其事的又去陪著媳婦說話給她解悶。
林青婉這幾日一直躺在炕上,大夫交代最好臥床,男人就一直不讓她下床。
吃飯喝水端到嘴邊,擦身他來代勞,連方便都是他抱到馬桶上的。
林青婉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有點流產的跡象,又不是癱了,至於如此嗎?
可是看著男人執拗的臉,她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知道男人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不讓他發泄出來是不行的。
既然他覺得這樣好,那麼就這樣吧。
田嬸子一再來楊鐵柱家門口鬧騰,村里也是有不少人看到的。
林青婉當初『打預防針』的效果,此時顯現出來。
也沒有人再去同情田嬸子及其全家,大家都笑話田家養了個不要臉的閨女,不下蛋不說,被休回來了還不安分,惦記著別人家的男人。
說人家楊鐵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人也上門去看了幾次,但是那個田翠蘭還不罷休死纏著楊鐵柱不丟,別人鐵柱媳婦懷著5個月的身子,差點被氣流產了……
說落峽村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婦人,為了一個有妻有子的男人尋死尋活,田家的老婆子居然也跟著不要臉了,天天上別人家門口去鬧騰……
又說那田翠蘭願意死就去死吧,這樣的人活著丟臉,丟自家臉不說,把落峽村的臉都丟盡了……
反正是怎麼難聽怎麼說,以前田家人還敢出門,頂多就是不要理會別人的閒言閒語。
現在則是連門都不敢出了,出門就被人當面吐口水,罵不要臉。
整個落峽村都沸騰了起來,田家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貨色,除了田嬸子這兩日不要老臉還去楊鐵柱家拍大門,田家所有人都不敢出門了。
流言越傳越廣,甚至傳到了附近幾個村里,人人都知道落峽村出了一個不要臉的棄婦,糾纏著別人有婦之夫,還讓自己老娘天天上別人門口鬧。
落峽村的村民本來還不知道這事已經被外村人知道了,直到連著好幾次有村民去趕集碰到有那好奇的人問那棄婦怎麼個不要臉法,才知道這事兒很多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又過了兩日,里正罕見的來到田家。
今日田嬸子又去了楊鐵柱家一趟,無功而返正坐在屋裡哭。
里正來了也沒進屋,把田老漢喊到外面院子裡說話。
「田老漢,你應該知道我今日來是為了什麼事。」
里正眉頭皺得死緊,滿臉不贊同說道:「你們家最近實在鬧得太不像話了,落峽村都傳遍了,甚至傳到了外村去,現在村里人去趕個集都有人拉著問你們家的事,你說這叫什麼事?」
田老漢也沒說話,捂著老臉蹲在地上。
里正也不好譴責,只能把村裡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一輩兒意見說了出來。
「現在村里幾個老輩叔伯們個個都在罵,說你們壞了落峽村的風氣,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家自己看著辦吧,再不消停,就別怪我把你逐出村子。」
里正其實也不願意這麼做,畢竟是幾十年的鄉親了,但是沒辦法,落峽村名聲比田家人重要,總不能讓整個村里人出去因為田家這一顆老鼠屎被別村人講究。
尤其這田家鬧得這一出出實在太不像話了,現在包括他出村子,都有人明里暗裡當著他面說三道四的,他不用想就知道其他村民出村情形還難看,已經有不少村民上門找他抱怨了。
里正把話說完,人就走了。
田老漢一直蹲在院子裡,良久才進了屋去。
進了屋,見老婆子還在哭,裡屋那邊也死寂一片,兒子媳婦孫子那邊也緊緊關著門。
明明全家都在屋裡,卻是仿佛死獄一般。
「哭哭哭!能不能不哭啊,現在可該怎麼辦啊!」
如果說里正是在田家下最後通牒,接著來的馬氏和高氏娘家人則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茅草繩。
高氏娘家的爹娘兄弟嫂子都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馬氏娘家一大群人,也都是男女老少都出動了。
見親家兩家子都來了,田老漢心中忐忑還是老著臉上前招呼,只可惜沒有人搭理他。
田壯兩兄弟見此情形,只能陪著岳父舅哥身邊舔著臉陪笑。
高氏的爹皮笑肉不笑,也懶得理會田家這幾個男人,「孩子娘,趕緊進去幫閨女收拾收拾,收拾好趕緊走。」
那邊馬氏的爹也說著同樣的話,一時間田家三個男人都慌了,連田嬸子都顧不得在屋裡看閨女,跑出去跟著親家母身邊問到底怎麼了。
高氏的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斜著眼道:「什麼怎麼了不怎麼了,我帶我閨女回娘家不行?」
高氏的嫂子在旁邊道:「娘,你跟她說什麼,趕緊把妹子的東西收拾收拾走了,到這裡費什麼話。」
兩家的婦人都是手腳利索的人,三下五去二就各自把高氏馬氏的東西打包收拾好了。
這還不算,兩家的婦人還把馬氏高氏的娃兒也抱了起來,啥話也不說就往帶來的家裡人手中一塞。
這下可不得了了,田嬸子在旁邊一邊哭一邊喊:「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親家母。」
沒人理會她,她急著想去把孫子抱下來,顧得了左邊顧不了右邊,一靠近了去,就被兩家的婦人給擠開。
見此情形,要說這兩家不是一起商量來的,誰都不信。
田壯兩兄弟不敢動手攔,只敢跟著旁邊求,可是兩家幾個哥哥也不是吃素的,臉上是帶著笑,但是一排站著把兩兄弟堵著。
等兩家婦人們把各家的閨女外孫都帶走了,高氏的爹才開口:「別的啥話都不用說了,我相信我們為啥這樣,你們田家心裡也清楚。
你們不嫌丟人,我們嫌丟人,我們也不能讓閨女外孫跟著你們一起這麼丟人。
娃娃現在是還小,以後長大了怎麼說親?
啥時候把那個田翠蘭解決了,你們啥時候來家裡領媳婦娃兒。」
馬氏的爹也在旁邊開口了,「我跟高老哥的想法是一樣的,按理說你們家的事,我們當親家的不應該插嘴,但是現在鬧得實在太不像話了。
你們要是捨不得那個田翠蘭也行,媳婦娃兒我們娘家的幫著養。」
說完,兩家的男人就呼呼啦啦全走了。
見田家的兩個親家一大家子都來了,就有不少鄰居站在外面看。
看清楚事情經過結尾,很多人都在外面邊吐唾沫邊罵『該!』
人走後,整個田家是一片的死寂。
田嬸子又開始哭了起來,這次是在哭她的孫子,沒等她哭起來,田壯兩兄弟就往老兩口面前一跪。
田壯是老大,由他開口,「爹娘,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以前的事我們兄弟倆也懶得再說誰是誰非。
你們兩老要是還是捨不得田翠蘭,就把我們兄弟倆分出去吧。
你們說我們不孝也好什麼都好,我們也要過日子,這些日子把全家人都折騰的快瘋了,我也不小了,現在出門就被人罵,你們還讓不讓我們兄弟倆以後出門?」
說完,田壯那麼大個男人就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別說田壯哭,田大昌也想哭,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以前還對那個小妹有些心疼,可是心疼到最後心疼到狗身上了。
她就看不到這一幕一幕的嗎?
她就不知道她這麼逼著家裡,家裡人有多心疼多為難承受了多少壓力和唾罵嗎?
他甚至覺得那裡面躺的不是他小妹,是個惡鬼。
田嬸子也在哭,田老漢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田大昌把地上的大哥拽了起來,兩兄弟啥話都沒說,就各自回屋了。
到了目前這種情況,田老漢即使再怎麼捨不得再怎麼怎麼心疼,也不可能再管田翠蘭了。
田嬸子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都沒用,直接嘆氣說她要是願意去死就去死吧。
發展到現今這個局面,田老漢也不知道該怪誰。
只能怪他一開始就不該心軟,管住老婆子管住閨女,也不會發展成現今這樣的局面。
把這話說出去後,田家老兩口一夕之間就仿佛垮了似的。
田家人甚至做好了田翠蘭尋死的準備,也不準備再攔她。
田嬸子也被田老漢拘著不讓她去田翠蘭屋裡,誰知道田翠蘭餓了幾天,估計實在是撐不下去了,自己躺在炕上開口找田嬸子討飯吃。
田家兩兄弟本來心裡還有些愧疚難過的,一見此情形,立馬扭臉就走了,心裡還暗罵著真是不要臉!
田家老兩口臉羞得恨不能扎進褲襠里,可是終究捨不得不給閨女吃飯。
又過了十來天,田家匆匆把田翠蘭嫁出去了。
嫁去了哪兒,村里人也不清楚,只知道離落峽村很遠,對方是一個老鰥夫,屋裡有男丁繼承香火,據說連孫子都有了,倒也不用擔心嫁過去不能生遭人嫌棄。
田家的事終於在落峽村漸漸落下帷幕。
夏大成從鬧騰的開始就在關注田家這件事,知道田家那個田翠蘭被嫁出去了後,就找到楊鐵柱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這些日子因為田嬸子的鬧騰,楊鐵柱家連大門都不開了,所以他想外面的動靜家裡應該不知道。
誰知道把話說完,卻見到的是楊鐵柱毫無波瀾的臉。
夏大成恍然大悟,「不會是你小子乾的吧?」
楊鐵柱倒也沒遮掩,點了點頭。
「我本來見鬧得太過難堪,準備出手壓一壓的,沒想到你速度比我還快。」
夏大成神情有些複雜,對於這件事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包括堂弟妹為什麼會差點流產的原因。
只是終究是鄉里鄉親,別人確實有可憐之處,就沒有想太多。
誰知道田家越鬧越難看,他就想著要不要出手壓一壓。
沒想到事情發生這麼大戲劇化的轉變,仿佛如有神助就這麼解決了。
夏大成腦子轉兩下,就差不多明白這堂弟用的什麼法子了,他拍拍楊鐵柱的肩膀,贊道:「你小子行啊,我還以為你就只會幹實事,不會耍什麼陰謀詭計,懂得借勢就好,越來越有商人的手段了。」
楊鐵柱的表情卻是有些複雜,他的生活一直很單純,以往楊家那邊雖然有些鬧騰,卻是從沒有放在過心上。
跟著堂哥在外面跑來跑去做生意,要說沒學到什麼,肯定是不可能的,卻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把手段用到一個弱女子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不過他並不後悔。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目前來看,似乎結局不錯,只是他明白的太晚。
「非常時候用非常手段,不是大成哥你教我的嗎?
只可惜——」
夏大成怎麼可能不明白楊鐵柱心裡的結呢,安慰道:「好了,不要自責了,同情心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情緒,只是你沒有及時的看清。
弟妹現在也沒啥事了,她也沒責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想太多。」
「就是因為她什麼也不說,我心裡才難受。」
這個倒也是,有時候女人太過善解人意了,男人心裡的負累也會很大。
不過夏大成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安慰的拍拍楊鐵柱的肩膀。
很多事情,終究還是要自己想通,別人其實幫不了太大的忙。
成長只能自己來,強迫只會拔苗助長,這也是為什麼夏大成一直忍著沒有出手的最主要的原因。
他笑了笑,調侃出口:「從這件事上,你學到了什麼嗎?」
夏大成對於楊鐵柱來說,其實一個亦師亦兄的角色。
每次在外面跑生意,碰到什麼問題,他總是會這麼問楊鐵柱,養成他自己善於觀察思考的本能。
「學到了。」
本以為是戲言,只會換來對方無奈的笑笑,誰知道對方居然這麼慎重其事的回答。
楊鐵柱的回答反而讓夏大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學到了什麼?」
「不要小瞧了婦人,不要小瞧了別人的心機,不是每個人都像婉婉那麼好。」
夏大成大笑出聲,卻沒有開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