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兒她不是傻瓜,趙玫就在醫院裡面呢。
陳伯欽把她送到醫院裡面以後,按照道理來說,應該立刻通知趙玫過來這裡。
可是,他並沒有通知趙玫。
曲婉兒雖然並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但這件事情終歸是不太正常的。
她一點都不想跟陳伯欽單獨待在一個地方。
「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曲婉兒下達逐客令。
陳伯欽看著曲婉兒,神色複雜。
那眼中的情緒,似乎是有點奇怪。
曲婉兒總覺著,這種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
「陳伯欽,我跟你說話了,你沒有聽見嗎?」
「我已經沒事了,我將自己一個人待會兒。」曲婉兒再次出聲。
陳伯欽陡然沉下臉來,「為什麼?」
他的臉色極其的不好看。
曲婉兒有些被嚇到了。
「陳伯欽,你想幹什麼?」
不等曲婉兒把話說完,陳伯欽突然就三兩步衝到了她這邊來。
曲婉兒頓時被嚇了一跳。
換做是平時,那自然是沒什麼關係的。
可是現在,她正頭暈眼花著呢。
別說是跟他做對了,只怕就算是想要坐起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陸峰到底哪裡好?」陳伯欽雙手用力的扣著她的肩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認定了他,卻不給我任何的機會?」
陳伯欽怒極,「陸峰他比我有錢嗎?」
「陸峰他比我有地位嗎?」
「他事事都比不上我,為什麼你還認定了他?」
「曲婉兒,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陳伯欽越說越癲狂,「婉兒,到底在你心裡,我跟陸峰,誰才重要?」
曲婉兒一臉看白痴表情的看著他。
她真是不知道,這男人心裡想什麼。
這種白痴問題也能問的出口。
這還用問嗎?
「陸峰!」曲婉兒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陳伯欽的期盼。
「在我心裡,由始至終,從以前到現在,甚至在未來,有位置的那個人,只有陸峰。」
曲婉兒沉著臉說。
這一番話說出口,曲婉兒只覺著自己腦子暈乎乎的更加厲害了。
有種自己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感覺。
陳伯欽看著曲婉兒的眼神,悄然之間,發生了更加明顯的變化。
那眼神,兇悍中帶著點兒狠辣,惡毒的像是一隻兇狠的豹子。
這眼神,似曾相似。
曲婉兒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附近。
這眼神,不就跟之前在山前村,她被陳伯欽折磨的那次一樣嗎?
當時那眼神,縱然是在深坑之中,可曲婉兒依然能夠清楚的看見。
那兇狠的眼神,她至今記憶猶新。
就算她想忘記都忘不掉。
那麼痛苦的回憶,有一次就足夠了。
現在,陳伯欽還想要來第二次?
曲婉兒用力握緊拳頭,猛然一咬舌尖。
尖銳的刺痛之下,腦子裡面的那股眩暈感,瞬間減弱了許多。
頭腦清明之下,曲婉兒想也不想,
直接掀開被子便跳下床。
剛下床,頭裡面便又傳來了極致的眩暈感。
那一刻,曲婉兒真以為自己要暈了。
可是,她到底還是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用力咬著舌尖,借著舌尖上的刺痛,一步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
眼看著房門就在跟前了,背後卻是突然襲來一股大力。
她被那股大力撕扯之下,直接就被抓了回去。
她被陳伯欽用力的推倒在床上。
這樣劇烈撞擊之下,她頭暈的更加厲害了。
「你幹什麼?」曲婉兒強忍著頭暈,怒聲詢問。
陳伯欽一臉陰驁的瞪著曲婉兒,「你知道,我為了你,放棄了多少東西嗎?」
「你知道,我為了你,違背了自己多少原則嗎?」
「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夠多看我一眼,只要能夠留在我的身邊。」
「可是,你卻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回事兒。」
「那麼,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我的這麼些付出,又有什麼用?」
陳伯欽越說越生氣。
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難看。
曲婉兒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她很想逃。
她也很想求救。
可是,她頭暈的太厲害了,別說是跑了,就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尤其是大聲說話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更加的難受了。
曲婉兒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張開牙齒就想再次去咬自己的舌頭。
可是,這一次,她沒能夠如願。
陳伯欽很明顯猜出了她的意圖,直接動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著她張開嘴來。
「別想自殘,也別想借著刺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曲婉兒,我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
「我今天就要你給我一個答覆,一個清楚的答覆。」
「曲婉兒,你到底要不要放棄陸峰,跟我在一起?」
曲婉兒冷笑著,「這種話我已經聽得夠夠的了。」
她直接閉上眼睛,甚至都不願意去看陳伯欽的臉。
「陳伯欽,不管你問我多少次,我的回答只有一個。」
「我只會跟陸峰在一起,永遠跟他在一起。」
「陳伯欽,你永遠沒機會。」
「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都好,也不管你怎麼對我,哪怕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陳伯欽,你就死了這顆心吧。」
反正話也已經說出來了,曲婉兒也懶得再廢話。
她直接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陳伯欽的雷霆暴雨。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預期中的雷霆暴雨。
曲婉兒有些奇怪。
她抬頭朝著男人看過去,卻發現陳伯欽居然在笑。
笑得很是嚇人。
曲婉兒皺著眉頭,「陳伯欽,你到底想幹什麼?」
「曲婉兒,你知道我的個性,我想要什麼東西,或者是想要什麼人,就一定會弄到手。」
「你現在不給我機會,那就是在逼我。你知道逼迫我,會有什麼下場嗎?」
曲婉兒冷笑著,「你不用說這種話來嚇唬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陳伯欽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拉開椅子在椅子上坐下去。
他慢條斯理的拍打著自己的膝頭,臉上掛著冰冷的笑容。
「曾幾何時,我因為覺得你會留在我的身邊,所以,我對你百般容忍。」
「就算是對陸峰他們,也是甘願退後一步,不願跟他們正面相衝突。」
陳伯欽眯著眼睛冷笑著,「但是現在,你的強硬拒絕告訴我,我再怎麼付出,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用再勉強自己的性子,對你們容忍了。」
「林茂的事情,我覺得還不夠嚴重。」
曲婉兒聽到這裡神色大變。
「林茂?陳伯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一早就知道,林茂的事情是你在背後指使。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都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
曲婉兒眸光深沉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傷害你的人是我,不能對你的心意做出回應的人,也是我。」
「讓你不高興的人更加是我!你為什麼要去傷害別人呢?」
「這件事情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與其他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希望你不要沒事找事兒,你是很厲害,但是,陸家人也都不是什麼弱者。」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真覺得自己贏定了嗎?」
陳伯欽立刻反唇相譏,「你覺得我在意嗎?贏或者是輸,對於我而言都不重要。」
「但我可以做到一點,那就是,死,我要拉著陸峰跟陸家一起死。」
「我是無所謂,但是陸家呢,他們願意陪著我一起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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