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婉兒一直提心弔膽,擔心趙玫兩人會強迫她去醫院做檢查。
但好在,等到早飯吃過了,趙玫她們兩人也沒說啥。
曲婉兒這才算稍稍放心,總算陸峰說服了他們。
飯後,曲婉兒回到房間,剛坐下,趙玫便就又端著湯碗進來了。
曲婉兒立刻頭疼了。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趙玫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看你那個表情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上現場了。」
「怎麼了,就喝碗湯,有這麼難嗎?」
曲婉兒頓時可憐兮兮的點點頭,「真難!」
可不是難嘛,她最近沒有味口,其實是真的吃不下,如果強逼著自己吃的話,又會非常難受。
「不是什麼葷湯!」趙玫實在是被曲婉兒那表情給逗笑了。
「紅豆湯,也沒有放太多的糖,喝一點,補血的。」
「你多少喝兩口。」
曲婉兒沒有辦法了,只能端著碗,喝了大半碗。
雖然沒有喝完,但是,趙玫也算是滿意了。
總歸是喝了點兒,總比沒喝的要強。
「婉兒,你的情況,陸峰昨天跟我說了,確實是我們思慮不周。」
「沒事兒的,等陸峰把事情給解決好了,咱們就去做檢查。」
聽趙玫這樣說,曲婉兒頓感意外。
到底陸峰跟她說了什麼?
難不成,把她血液有問題的事情,也都跟她說了?
曲婉兒一時緊張起來。
「婉兒,你說說你,也真的是,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我們說呢?」
曲婉兒繼續表示驚詫。
什麼呀?
她到底要跟大家說什麼?
「那個該死的陳伯欽,天天欺負你。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直瞞著我們。」
「我就說嘛,上天他在醫院的時候,我就看著他的態度不太正常。」
「沒想到,這個狗東西還真是在威脅你。」
趙玫越說越生氣,「我說婉兒,他到底用什麼來威脅你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說呢?」
曲婉兒聽的是一臉的疑惑,完全搞不懂,趙玫這到底是在說什麼。
「他是用孩子來威脅你了嗎?」趙玫問。
曲婉兒繼續沉默,因為她壓根不知道趙玫知道些什麼,所以,也不敢隨便開口。
這時候,趙玫就又緊跟著說道:「還有,那個該死的陳伯欽,他到底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
「他不會真以為我們陸家沒人了吧?這樣欺負人?不過,婉兒,我只是搞不懂,他不許你去做檢查,這是為了什麼?」
趙玫一臉的狐疑之色,「昨天陸峰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其實都不太明白。」
「按說吧,陳伯欽那混蛋喜歡你,怎麼著也不應該看著你出事才對。」
「可現在,他居然不同意你去做檢查,為什麼?」
曲婉兒都聽的驚呆了。
什麼意思?
趙玫剛剛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她之所以不同意去醫院做檢查,完全是因為陳伯欽的威脅。
可陳伯欽為什麼要這樣做?
曲婉兒實在是無語至極。
陸峰啊,你就算是找藉口,但也好歹要找一個正常點的藉口吧。
這藉口根本就站不住腳啊。
沒看見趙玫正用那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嗎?
很明顯,人家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估摸著,人家就覺著,這是她跟陸峰故意找出來的藉口,哄他們呢。
「婉兒,你說,陳伯欽到底為什麼這一做?」
曲婉兒沉默。
她也想知道,陳伯欽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婉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趙玫一臉擔心的說。
「你可不能再瞞著我們了。有什麼想說的,全都告訴我們。我跟你二叔,還有你爸,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幫你的。」
曲婉兒……她也不知道好嗎?
「婉兒!」趙玫真是著急了,「你就算想要找藉口來騙我們,可你好歹也要找一個能靠得住腳的藉口是不是?」
「這個藉口根本不對,我們不信!」
曲婉兒無奈的很,別說他們了,她也不信好嗎?
她想了想,這才說道:「二嬸,其實,陸峰說的沒錯,這件事真是跟陳伯欽又關係。」
趙玫一臉懷疑。
她心說,這兩口子真當她是傻瓜了嗎?
一個說跟陳伯欽有關係,兩個還是說跟陳伯欽有關係。
到底哪裡有關係了?
她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
「陳伯欽並不是不同意我去醫院做檢查。」曲婉兒開了口。
趙玫冷哼了聲,「那陸峰就是在騙我們。這個渾小子,膽子大了啊。」
「他也不是騙你們。」曲婉兒深深的無奈了,「他只是……只是不好跟你們說罷了。」
趙玫氣的瞪了眼睛,「有什麼不能說的?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既然是一家人,那有什麼不能說的?更別提,我們可是為了幫忙的。」
曲婉兒忙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二嬸,你可別生氣,不是不能跟你說,只是不想你們擔心罷了。」
「二嬸,事情其實是在這樣的。」
曲婉兒真覺著自己快要被難為死了。
陸峰自己做事不嚴謹,害得她現在還要想方設法的去替他圓回來,她可真的是太難了。
曲婉兒無奈的搖搖頭,這才解釋說道:「陳伯欽是用陸峰來威脅我的,但並不是說不準我去檢查身體。只是……我只是有些害怕醫院罷了。」
「害怕醫院?」趙玫不明白了,「為什麼會害怕醫院?」
曲婉兒先說了她跟陳伯欽在地洞裡發生的事情。
趙玫立刻紅了眼睛,「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個該死的混蛋,我真是知道的太晚了,我要是早知道,那天再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好過。」
「二嬸,你知道了?」曲婉兒表示震驚。
趙玫立刻尷尬的捂住嘴,「哎呀,怎麼就說出來了?陸峰叮囑我不要說的。」
「沒關係的。」曲婉兒立刻明白陸峰的意思了。
肯定是擔心大家提起這件事,她心裡有陰影,會心情不好。
「其實,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已經都快忘記了。但是,上一次在醫院裡面,陳伯欽他……」
趙玫緊張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在醫院裡怎麼了?陳伯欽他到底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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