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四年,血海基地。💥💥 6➈SᕼUⓍ.Cό𝓂 🎃💞
經過了一年的時間,第一批有發現的船長已經開始返航。
他們一些帶來了血海中的特產,一些則帶回了新的奇物以及其他世界的線索。
二十一號也在返航的隊列中。
經過一年的海上磨鍊,二十一號變得滿臉滄桑,臉上的皺紋也多了幾道。
但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到大周,看到自己的老母、妻子和剛出生的孩子,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船長大人,你笑什麼?」
說話的人不過一米二,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巧的女孩,但實際年齡已經二十多了。
對方所在的世界本來就偏小,人族為了適應那個小小的世界,必須也變得小一些才行。
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們普遍散熱快,一天所需要的食物也會變多,這讓他們又進化出一些老鼠的特徵。
比如一直在生長的門牙,為了尋找食物而進化出的敏銳的鼻子之類的。
看著有點奇特的女孩,二十一號笑著說道:「要到家了。」
「天道世界麼,聽說天道世界的人每天都不用為食物發愁,是真的麼?」
「真的。我們有大型糧食基地,有專門的修士在裡面耕種糧食,多餘的糧食甚至可以拿來釀酒。大劫司的王大人就很喜歡?」
「他喜歡酒麼?」名為鼠生的女孩興奮地說道,「我會釀酒,我還帶了酒過來,他一定會喜歡的。」
二十一號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對方,你那玩意根本不能叫酒。
雖然聞起來一股酒味,但酒味太重,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味道。
而且娘釀造方法也特別奇怪,誰見過一天成型的酒的。
不過鼠生卻很興奮,在剩下的旅程中一直喋喋不休的問著問題,希望能問出更多的內容來。
終於快要到血海基地的時候,她看到一顆碩大的星球漂浮在血海中,兩尊龐大無比的巨神站在圓球旁邊,一人想要抓住星球,但另一人卻要組織他。
雖然在她的故鄉也能看到這一幕,但來到這裡之後才能發現彼此的體型有多麼龐大,相比較起來自己又是多麼的渺小。
發現鼠生張大嘴巴仰望著面前的情景,二十一號啞然失笑,然後對鼠生說道:「如何,看呆了吧。這一幕在天道世界裡看不到,得到血海才能看到。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被嚇住了,完全沒想到我們的世界這麼危險。」
「那就是主宰麼?」
「是。」
「呸,壞傢伙。」
狠狠地朝著主宰吐了口口水,鼠生又雙手合十,對著孫玉虔誠的拜了拜。新𝟲𝟵書吧→
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願力飛入孫玉的身上,化為支撐孫玉的力量。
不僅僅是她,不斷有願力從四面八方飛入孫玉的身上,讓他增強著他的實力,以此來對抗主宰。
狠狠地朝著主宰吐了口口水,鼠生又雙手合十,對著孫玉虔誠的拜了拜。
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願力飛入孫玉的身上,化為支撐孫玉的力量。
不僅僅是她,不斷有願力從四面八方飛入孫玉的身上,讓他增強著他的實力,以此來對抗主宰。
主宰殘部和天道世界的對抗很直白的反應在兩尊陽神身上,讓每個人都可以看到當前的情況。
從現有的情況來看,雙方還在僵持狀態。
不過主宰殘部在不斷地進攻,天道世界也在不斷地抵抗,彼此的小規模衝突不斷地爆發,都在尋找將對方徹底消滅的方法。
主宰殘部的問題是主宰之前是依靠蠻力強行鎮壓了眾人,新加入的神明道三人也開始產生內訌,這又給天道世界一段發育時間。
有些時候,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仿佛真的有國運存在,不然為什麼這麼巧,讓他們可以一連遇到幾次發展期呢?
笑了笑,二十一號通報了港口,幾名血氣修士立刻飛來,對二十一號說道:「歡迎回家,船長。」
雖然只是簡單的問候,但熟悉的聲音還是讓二十一號熱淚盈眶。
接過名單,幾名修士的表情也鄭重起來,恭敬的說道:「我們會將上報給大劫司,將這些人申報為烈士的。之後,會有專門的撫恤發下,船長你不用擔心了。」
「好,多謝。這位是鼠國的使節,是我們無意中發現的。他們當時對我們幫助頗多,並且知道我們在對抗主宰的時候,特意過來找我們的。」
默默的感受了一下對方的修為,血氣修士發現對方並沒有修為,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不是修行者麼?」
「不是。」鼠生回答道。
「那你們是怎麼抵抗血氣的。」
「不抵抗,共存即可。為了活下來,我們的祖先主動擁抱血海,最終慢慢的變成了這樣。」
鼠生說的很輕鬆,但看著鼠生身上種種非人的特徵,還是讓這幾名修士察覺,這個文明為了能在血海活下去付出了多少努力。
點了點頭,一名修士說道:「歡迎來到大周,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求援,我們一族的糧食是生長在血海中的小麥樹,但最近都被主宰的人占據了,讓我們給他們幹活才能吃到東西,還說是為了保護我們。☞💔 ☠🌷呸,我們沒要他們保護。」
「不行,外來的人需要被檢查七天。畢竟血海太大,各種事情都有,我們需要檢測你可能會帶來什麼變化,最後才能進入大周。」
知道這是應有之禮,鼠生還是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登記了名字和地址,鼠生被送入專門的隔離場所。
雖然是隔離,但這裡的空間很大,十幾個鼠人都能住下。
第一天的家具還有些大,但第二天就有適合她體型的家具被送了過來,這些家具都是樹木直接長成的,旁邊還有「靈木宗」這樣的字跡,偶爾也會看到靈木真君這樣的落筆,應該是對方的手筆。
這裡吃的東西挺多樣的,不過味道不怎麼好,勉強能下肚的水平。
在發現她吃的怎麼開心後,負責接待的血氣修士了解了一下飛,然後就記錄下來,下次送來的食物就多了不少堅果,味道也好多了。
雖然吃的好住的好,不過鼠生一直掛念著家裡的親人。
每晚一天,家裡人就要被主宰殘部奴役一天,這種感覺讓她吃什麼都沒有味道,睡覺都要看著故鄉的方向好半天。
好不容易來到了大劫司,鼠生緊張的在房間中跪坐起來。
不多時,有人走了進來,然後問道:「是你想要擺脫主宰麼?」
聲音很好聽,只是感覺有些冷。
鼠生死死的看著地面,好半天才艱難地說道:「是。」
「那麼跟我說,我想要擺脫主宰,可以幫幫我麼?」
「我想要擺脫主宰,可以幫幫我麼?」
「我答應你。」
鼠生感覺地板微微顫抖了一下,再次抬起頭,剛才的人已經消失了。
不多時,門再次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事情太多了,現在才過來,我是王懷,大劫司副司長。」
幾年的磨鍊,讓王懷變得越發圓潤。
雖然以前通過模擬獲得了大量的管理經驗,不過這些都比不上腳踏實地的幹上幾年。
這些年的磨鍊,讓王懷越發自如,春風般的笑容讓鼠生心跳快了半分,隨後慌忙低頭說道:「我是鼠生,是族長的女兒。」
「嗯,詳細的情況二十一號已經寫到報告裡了。辛苦你們了。」
「嗯……」
詳細的問了一些當地的情況,鼠生發現王懷半天都沒有步入正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這些年的磨鍊,讓王懷越發自如,春風般的笑容讓鼠生心跳快了半分,隨後慌忙低頭說道:「我是鼠生,是族長的女兒。」
她知道大周人口上億,自己的領地不過幾萬人,大周應該看不上這么小的地盤。
而且在被隔離的時候,她聽隔壁的人說外面的人都喜歡好處,對方可能也是在等自己給好處,所以才一直沒行動吧。
想到這裡,她鼓足勇氣,將自己最近釀造的酒取了出來:「大人,這是我最近釀造的烈酒,請您品嘗。」
看到對方倒在杯子裡的酒,王懷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怎麼釀的酒?」
「就是把吃剩的甘蔗渣,加上水,然後搖晃一下,就變成酒了。搖晃的次數越多,酒就越純。為了大人,我搖了小半天。」
感受了一下,王懷發現對方的力量匪夷所思,不是神術,也不是術法,而是某種奇妙的天賦。
這個全新的發現讓王懷感慨了一下。
本以為自己已經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夠多了,但每次外出的人員歸來,都會給他帶來新的驚喜。
世界好大,讓王懷本已沉寂下來的作死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算了,師姐們不會允許的。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又要出去作死,非得被他們念上半天不可。還是等我真君了,再出去逛逛吧。」
「大人?」
「嗯。」
「大人,這酒,你喜歡麼?」
「這不是酒,而是酒精了。你們的天賦很有意思,除了製造酒以外,還能製造別的東西麼?」
「不知道,我們只造過酒。」
「按照我的推斷,你們的天賦應該是加速和提純,需要的地方很多。我問下,你們願意來這裡定居麼?」
「真的可以麼?」鼠生驚喜的喊道,「我可以將所有人都帶過來麼?」
「當然可以。」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驅逐主宰呢。」
「已經有人出發了,馬上就回來了。」
說話間,一道青光飛回,一襲青衣的顧無心甩去劍上的鮮血,衝著鼠生微微點頭。
雖然只是一個點頭,但對方的殺氣勃發,讓鼠生恐懼的退後數步,一直貼到牆壁上才停下。
似乎覺察到自己嚇到鼠生了,顧無收回青光,回頭看著王懷,臉上的表情如同冰雪初融,變得明媚起來。
「師弟,我回來了。」
「師姐辛苦了。」
「嗯。」
簡簡單單的問候,卻凝聚著剪不斷的深情,讓鼠生看了悵然若失。
問候完畢,顧無心看著鼠生說道:「你家人讓我轉告你,他們沒事。我已經聯繫了其他修士,讓他們幫忙轉移土地。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併入這裡,與整個基地融合了。」
「嗯。」
簡簡單單的問候,卻凝聚著剪不斷的深情,讓鼠生看了悵然若失。
問候完畢,顧無心看著鼠生說道:「你家人讓我轉告你,他們沒事。我已經聯繫了其他修士,讓他們幫忙轉移土地。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併入這裡,與整個基地融合了。」
「真的麼?多謝您了。」
「不客氣。在他們來之前,提前讓人做好準備,迎接他們的到來吧。」
「嗯。」
送走了歡天喜地的鼠生,顧無心看著王懷,伸手將王懷的衣領理正。
隨後,她取出茶葉,對王懷說道:「新得了一些新茶,師弟……夫君,一起喝一杯吧。」
沒了外人,顧無心羞澀的道了聲夫君,臉越發紅了。
王懷也被叫的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撓著脖子:「好。」
新茶一杯,茶香裊裊。
跟顧無心並排坐在一起,王懷看著窗外,看著不斷工作中的機工閣,看著不斷停靠又離開的船隻,仿佛看到了一個蓬勃發展的未來。
不用自己的金手指,他也能看到那壯闊的未來正在成型,正在自己的眼前鋪陳開。
握住顧無心的手,王懷忍不住說道:「無心,多謝你們了。」
「嗯。」
「今生能認識你們,真的很好。」
「……夫君,你在說遺言麼?」
「……無心,我覺得這種話不能亂說。尤其是你是無情真君,一言一行都合乎天道,我可能會被你咒死的。」
「無所謂,我會撈你回來。」
幻想了一下顧無心單槍匹馬闖入地府的模樣,王懷感覺對方真的能做出來。
靜靜的喝了一壺茶,王懷心念一動,立刻說道:「師姐,幫我護法。」
沒問為什麼,顧無心的青光飛出,將王懷裹在裡面。
而王懷的元神飛出,循著某種感應飛入虛空,來到另一處所在。
在那裡,他看到有人在背對著自己垂釣,魚鉤落入面前金色的長河中,並隨著長河上下起伏。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長相,但王懷有一種感覺,對方是某個自己最為親近的人。
但馬上,他就將這個念頭打消,不屑的說道:「葉中折,又有新花樣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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