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牢不可破的聯盟
當艾許『看見』面前的少女表情十分難受的將塞滿口腔的魔法石吐出來時，他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好消息，變身非常成功。
蛇怪從一條瞪一眼就要人命，長達幾十英尺的蛇，變成一位明眸皓齒的短髮人類女孩兒。
壞消息，變成沒完全成功。
雖然有著人類的外表與身體，但她依舊與人類有著明顯的不同。
比如，她的頭髮是非常罕見的墨綠色，耳朵是和精靈一樣的尖耳，並且她還有一條尾巴，一條碧綠晶瑩的、被細小鱗片覆蓋的蛇尾。
蛇尾摸起來的手感不好不壞，雖然不如剎那毛茸茸的狼尾巴柔軟，但也說不上咯手，反而十分光滑。
而或許是繼承自她原本龐大的身軀，不同於剎那和白子的嬌小可人，她的身材非常豐滿。尤其是那雙肉感十足的豐腴大腿，簡直讓艾許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當然——
這些都只是魔力的視角告訴艾許的，他至今依舊閉著眼睛。
畢竟蛇怪變成人這也算是有史以來第一例，誰也不知道和她對視是否會被有生命危險，這需要一點小小的推理和實驗。
艾許將少女的腦袋轉過來，隨即從拿袋裡掏出一隻嗅嗅放在她面前。
少女不明所以，但還是開心的伸手接過嗅嗅，然後——一口咬下。
「嘶！！」
嗅嗅發出痛苦的嘶鳴聲，四肢瘋狂掙扎著在少女臉上撓了好幾下。『獵物』的反抗立刻激發少女的凶性，雙手狠狠掐著嗅嗅的脖子，吐出粉嫩的舌尖，嘴裡發出威脅的嘶鳴。
但她始終沒有變回蛇怪，而嗅嗅也依舊在掙扎。
很顯然，和她對視不會死。
「不是給你吃的。」
艾許哭笑不得，從少女手中奪回備受苦難的嗅嗅，而他也第一次睜開眼，用雙眼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少女的肌膚雪白細嫩，猶如柔滑的羔羊脂；身材豐盈又不失纖美，不著寸縷的迷人曲線引人入勝；水靈靈的藍黑色眼睛，清澈透徹，如一泓皎潔的山泉，用不諳世事的眼眸眼巴巴的望著艾許。
任誰也看不出這位容貌絕佳，俏嬌可愛的少女是曾經兇殘的蛇怪——
當然，要說兇殘其實也算不上。
畢竟從頭到尾，唯一死在她手上的也只有桃金孃。
而且桃金孃的死還是伏地魔為製作魂器故意為之，只能說桃金孃是真的慘。
「別動。」
艾許按著少女的腦袋，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從口袋拿出一套霍格沃茨的校服就給她穿上。
畢竟有脫衣的經驗，穿衣也不算很難。
就是上衣穿著有點緊，讓艾許費了不少勁，少女也捂著胸口，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顯然，人心太大也不全是好事。
少女皺起小臉，張嘴似乎是要抗議：
「嘶嘶~！」
「我又不是蛇佬腔，聽不懂啊！」
艾許有些無奈的解釋著，蹲下身抬起少女肉感十足的大腿，幫她穿好胖次。
「嘶嘶~！」
少女依舊在發出奇怪的嘶嘶聲，而艾許的表情更加無奈。
雖然但是，語言不通怎麼交流？
不說是雞同鴨講，起碼也是人同蛇講。
儘管交流不順暢，但少女還是乖巧的抬腿，讓艾許幫她穿好褲子，系上披風。拋開那條在披風下晃個不停的蛇尾不談，此時的少女看上去和霍格沃茨的學生也沒什麼區別，就是耳朵有點尖。
但即便是這樣，艾許也不敢隨便就把她帶回學校。
畢竟他們無法交流，萬一她突然受刺激變回蛇身，霍格沃茨恐怕得死不少人。
除非，艾許能找蛇佬腔幫忙翻譯。
最好還能定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畢竟蛇怪不像白子和剎那。白子和剎那就算變成狼人，但一般也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但蛇怪是只要對視就會死人，危險性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而幸運的是，學校恰好就有這樣一位翻譯。
啪嗒！
艾許正想著，突然聽見密室外傳來一陣在空曠隧道中迴蕩的腳步聲。
當艾許看向入口處時，遠處正有三道人影在螢光閃爍的光輝下謹慎前進。而這三人，正是霍格沃茨最強的三巨頭，鄧布利多、斯內普和麥格教授。
「嘶嘶！」
眼見少女露出警惕的神色，嘴裡又威脅般的發出嘶嘶聲，艾許急忙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別激動！他們不是敵人。」
三人中唯一睜開眼的斯內普走到密室入口，他的目光從兩側的石柱上掃過，最後定格在密室盡頭的艾許身上，沉聲問道：
「布萊克先生，蛇怪在哪？」
「蛇怪一直在這，」
艾許的話讓三巨頭立刻警惕的握緊魔杖，直到艾許又補充了一句，「她就是。」
「她？」
斯內普立刻將看向艾許身邊的少女，對方乍一看平平無奇，和普通學生沒什麼兩樣，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身後有一條細長的蛇尾！
斯內普眼神微凝，聲音多少帶點冰冷的嫌棄：
「你連蛇怪都下得去手？你就不怕被蛇怪殺死嗎?」
白子和剎那是狼人，以及艾許能夠將魔法生物變成人這件事只有很少人知道，而斯內普恰好就是其中之一。他知道艾許一直在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沒曾想艾許居然連蛇怪也不放過！
艾許攤了攤手：
「事實證明，我還活著。」
鄧布利多此時也睜開眼，看向少女的眼神依舊有些驚疑和警惕，沉聲問：
「艾許，伱能控制她嗎？」
艾許輕輕頷首：
「基本可以，但我無法和她溝通，必須有蛇佬腔幫忙。」
「絕對不行！」斯內普當然知道誰是蛇佬腔，毫不猶豫的否決。
「或許不用那麼麻煩。」
麥格教授略做思考，輕輕揮動魔杖：
「Anglicus Magisterium！」
白色的光團擊中少女，但她卻並未因此受到傷害，只是不知為何閉上眼睛，秀眉緊蹙。
「這是我剛開發的魔法。」
麥格教授鬆了口氣，這才輕聲解釋起來：「它沒有任何殺傷力，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其他人或生物可以掌握我們的語言。當然，我不確定它能否對蛇怪起效。」
少女此時終於睜開眼，但依舊皺著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如同牙牙學語的幼兒一般發出聲音：
「啊……啊……主…人…」
艾許不由陷入沉思，白子和剎那變成人的第一句話也是主人。
所以，這算什麼？動物的某種天性嗎？
艾許撫摸著少女的墨綠短髮，輕聲問道：
「你現在能聽懂我說話嗎？」
「嗯嗯~」
少女乖巧的點點頭，但說話依舊不利索，「能……聽…點…一…懂…」
艾許叮囑道：
「那就一直維持人類的模樣，不許變回蛇怪，明白嗎？」
「嗯嗯……」
少女乖巧頷首，沒有任何忤逆。
「這可沒有任何約束力！」
斯內普上前兩步，冷冷道，「她必須和你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少女依舊一臉茫然，她並不理解什麼叫牢不可破的誓言。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都保持沉默，顯然是在默認斯內普的做法。
艾許則皺起眉頭，似乎對此頗有微詞。
然而——並沒有。
他本就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不能由他主動提出。
而如果斯內普主動提起，完全符合他的預期。
少女見艾許皺起眉頭，不是很利索的小聲問：
「什麼…是…牢不可破的……誓言？」
艾許溫柔的撫摸著少女的臉頰，輕聲道：
「定下誓言的兩人必須遵守誓言，如果誓言被打破，那打破誓言的人就會死。總之，這是一種影響終生的誓言，你願意和我定下誓言嗎？」
少女陷入沉思，蹙眉的模樣似乎有些糾結。
她猶豫了許久，小聲問：
「那定……下誓約，可以吃東西嗎？我好餓……」
麥格教授上前兩步，聲音溫和道：
「當然可以，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那就開始吧！」
少女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似乎對她而言，只要能吃飽飯就比什麼都重要。
艾許瞥了眼上前兩步的斯內普，開口道：
「那就麻煩你了，麥格教授。」
斯內普腳步微微停頓，麥格教授略顯詫異，神情嚴肅的點點頭。
「握住我的手腕。」
艾許伸出右手，握住少女皓白的手腕，而少女也有樣學樣，握住他的手腕。
麥格教授上前兩步，將魔杖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麥格教授突然想到盲點，問道：
「她有名字嗎？」
「應該沒有。」
艾許也突然發現華點，古怪道。
斯內普淡淡道：
「你可以給她起一個，算在誓言裡。」
「那麼……」
艾許深思片刻，緩緩開口道，「森蚺，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森蚺，這是誓言的一部分，你願意嗎？」
「我願意。」森蚺一臉開心的點點頭，這是她第一次有名字！
魔杖中噴出一道細長的耀眼火舌，就像一根灼熱的金屬絲，緊緊纏繞住他們相握的兩隻手。
「在霍格沃茨校內時，你願意一直在他人面前保持人類形態，不能變回蛇怪，也不能殺害他人嗎？」
「我願意。」
第二道火舌從魔杖中噴出，與第一道相互糾纏，構成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鎖鏈。
「你願意聽從我的命令，永遠不會有任何違背嗎？」
「我願意。」
隨著少女再次點頭，遠比前兩次更加灼熱、更加耀眼的火舌從魔杖里噴出，與前面那兩道交織在一起，緊密地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周圍，像一根繩索，像一條噴火的蛇。耀眼的光芒將他們的臉映的通紅，那是象徵著牢不可破的顏色。
眼見誓約訂立，斯內普也不再提出異議。
有誓約的束縛在，蛇怪註定翻不起太大風浪，至少不用擔心學生們的安全。
鄧布利多微笑著走上前，「麥格教授，去通知學生們，讓他們回禮堂享用午餐吧。另外，我們得給這位森蚺小姐安排一次分院儀式，因為我們又多了一位插班生。」
其實也不用分，因為森蚺毫無疑問一定屬於斯萊特林。
如果她沒被分到斯萊特林，那一定是分院帽有毛病。
——
「不是阿拉戈克？那就好。」
當得知蛇怪已經被消滅，警報解除的那一刻，在一樓走廊守候的海格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而當他得知密室中的怪物是一頭蛇怪時，它才是殺害桃金孃的真兇時，表情變得無比複雜。
就算真相大白又如何呢？
這只是讓蛇怪的身份暴露，但依舊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50年前打開密室的人是伏地魔而不是他，儘管許多人其實一直都知道那是伏地魔乾的，包括魔法部。
因為在伏地魔得勢時，他一直都將這件事當做他人生中最值得炫耀的『戰績』之一。幾乎所以食死徒都知道這一點，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傳到其他人耳朵里。
但魔法部不會承認他們的錯誤，否則也不會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給海格平反。
哪怕有人問起，他們也只會以『證據不足』為藉口，維持原判。
但海格已經不在乎這些，他的清白已經不重要。
只要鄧布利多相信他，只要霍格沃茨還願意收留他，那就比什麼都重要。
於海格而言，霍格沃茨是他唯一的家。如果霍格沃茨真的被關停，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蛇怪被消滅怎麼都是一件好事，它不僅是威脅霍格沃茨，也是阿拉戈克的天敵。這樣一來，阿拉戈克和他的孩子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海格起初是有些欣慰的，直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任何與蛇怪對視的生物都會死，人類可以用閉眼和背身來規避，但蜘蛛不行。蜘蛛有八隻眼睛，具有360°的視野，並且永遠無法閉眼，這意味著一旦蜘蛛出現在蛇怪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麼，阿拉戈克跟它的孩子們從未入侵霍格沃茨，到底是因為他，還是因為那條蛇怪？
海格原本對此堅信不疑，認為阿拉戈克是他的朋友，肯定不會闖入霍格沃茨。可上次和艾許的交談讓他有些動搖，如果阿拉戈克的孩子們之所以從未入侵霍格沃茨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條蛇怪呢？
而如今既然蛇怪已經被消滅，阿拉戈克的孩子們是否還能保持克制？
八眼巨蛛經常在森林中成群結隊的襲擊其他原住民，包括獨角獸和馬人，只是這種行為從未成功，它們追不上獨角獸，也無法傷害同樣成群結隊的馬人，所以過去的海格從未關注這些事情。
直到他聽聞艾許也遭遇襲擊八眼巨蛛的襲擊，這才去詢問馬人是否也有遭遇襲擊，結果卻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要說奇怪嗎？其實不奇怪。因為八眼巨蛛的天性就是吃人，人類是它們最喜歡的食物。
如果它們能在森林裡襲擊巫師，為什麼就不能襲擊霍格沃茨？
沒有蛇怪的威脅，對八眼巨蛛而言，霍格沃茨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自助餐廳！
而如果真的被它們闖入霍格沃茨，就算是鄧布利多也無法保護所有學生，必然會導致許多學生因此喪命。而就和這次的蛇怪事件一樣，如果出現八眼巨蛛襲擊學校的事情，霍格沃茨一定會被迫關停！
而他呢？
作為八眼巨蛛的飼養者，他絕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
海格一想到那種場景就覺得呼吸困難，他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嗎？
「也許，艾許是對的……」
海格的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落寞與傷心，他不想讓霍格沃茨受到威脅，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殺死阿拉戈克的孩子們，就像艾許消滅蛇怪那樣。
(本章完)